京城深秋,钓鱼台国宾馆的银杏叶铺满小径。全国经济论坛的会场内,秦墨作为江南省代表坐在第三排,目光扫过主席台上就座的领导。当主持人念到着名经济学家吴老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在掌声中走向讲台。
吴老的发言鞭辟入里,但秦墨的注意力却被老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吸引——那道疤痕的形状,与档案中老爷子贴身保镖描述的完全一致。
茶歇时,秦墨端着茶杯主动上前:吴老的分析令人茅塞顿开,特别是关于国企混改与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的论述。
老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温和:是秦墨同志吧?你在江州的工作很有魄力。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改革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句话如同暗号,让秦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当晚,他接到加密短信:明早八点,北海公园九龙壁。
秋雨中的九龙壁前,一个撑黑伞的身影背对着他。秦省长好胆识。那人转身,正是吴老的秘书,吴老让我带句话:阮文雄不过是个卒子,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见好就收,对大家都好。
如果我说不呢?
秘书轻笑,递过一个信封:那就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秦墨的妻子林芷若前天在超市购物的画面,背景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正用手机对着她。
吴老在下一盘大棋,你挡不住。秘书转身离去,好自为之。
秦墨站在雨中,任由雨点打湿西装。这时手机响起,是赵东升的紧急汇报:我们在阮文雄的加密电脑里发现一份烛龙计划,目标是破坏即将在京举行的国际经济论坛。
回到宾馆,秦墨彻夜未眠。天亮时分,他做出一个冒险决定:将计就计。
国际经济论坛开幕当天,秦墨作为东道主省份代表忙前忙后。下午的分组讨论中,他与吴老同组。茶歇时,他故意在洗手间吴老。
吴老,我认真考虑了您的建议。秦墨压低声音,但阮文雄的案子已经惊动中央,我需要一个台阶。
吴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论坛结束后,会有人给你想要的东西。
最后一晚的欢迎宴会上,秦墨端着酒杯游走在各代表团之间。当他与某国能源部长交谈时,突然停电,会场陷入黑暗。
三十秒后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亮。秦墨摸了摸口袋,U盘已经不翼而飞——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个装有假计划的U盘,将把调查引向真正的内鬼。
论坛结束次日,秦墨刚回江南省就接到中纪委电话:秦墨同志,请立即来北京一趟。
在中纪委的谈话室里,工作人员播放了一段监控:停电瞬间,吴老的秘书正在秦墨身边。
我们盯他很久了。中纪委同志说,但需要确凿证据。你这次引蛇出洞很成功。
一个月后,吴老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受贿等罪名被立案调查。案件通报特别指出,其长期利用学术身份为境外势力提供情报,并操纵多个重大项目审批。
结案那天,秦墨独自登上江州长江大桥。江风猎猎,他想起在这场持续数年的斗争中倒下的人们:被灭口的证人、被威胁的干部、被牵连的百姓......
手机震动,是儿子发来的消息:爸,我考上北大国际关系专业了。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守护该守护的东西。
秦墨眼眶微热。这时,赵东升来电:秦省长,我们在吴老别墅密室发现一份名单,涉及多个领域的保护伞。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