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人进来,孤狼小队的所有成员瞬间戒备起来,如临大敌般的看着她们。
花序快步走向铁笼子。
有人要阻拦他,但是宴独一抬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
大门在两个人的身后关闭,姜灼转身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众人,再看看笼子,想了想,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花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绕着笼子转了一圈。
最终,轻轻轻的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男人脸上凌乱的长发,等看到男人面孔的那一刻。她似乎被吓到了,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惊骇的看向宴独。
宴独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挑了挑眉。
“怎么样,想聊聊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花序难以置信的询问。
宴独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进了大厅。
花序小跑着追了上去:“宴队,我问你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姜灼见大家都没有动,她也就很识趣的站在那里,只是好奇的看着笼子里的变异兽和男人。
见大家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敌意,就一步一步的,小心的,慢悠悠的,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蹭到了笼子那里。
男人看上去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姜灼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脸熟。
想了想,猜测大概是上辈子见过的,只是印象不太深,所以没有太大的记忆。
而那只变异兽,是一头黑色的猎豹,体型与寻常的猎豹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它的尾巴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那种,尾巴上还有一道黄色的闪电绒毛,猛眼看上去,像是皮卡丘的小尾巴。
猎豹的尾巴晃了晃,“啪嗒”一下,伸到了笼子外面。
“坏了,这家伙要醒了,”白塑瞬间紧张起来:“刚才谁说的,说二十根镇静剂会震死这家伙?快,再去拿镇静剂来。。”
他吩咐自己的队友快点去拿东西,自己则小跑着往笼子这边过来。
“喂,你快点让开,不要再站在那里。”
姜灼好奇的扭头看了他一眼,意识到是在同自己说话后,很是识趣的转身往回走。
就在它抬脚的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
杀意瞬间笼罩全身。
姜灼敏锐的转身,同时间感觉到肩背上一紧,似乎被一双手给抓住了。
身后就是那只笼子。
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了可不是好事!
姜灼连忙沉肩,想要躲开那只手。
但是皮肉上此时传来了钻心的痛感!
是那只黑色猎豹!
它他的爪子扣住了姜灼的肩膀,很有灵性的将她锁扣在笼子的边缘。
“你妈……”白塑爆了粗口,同时间也停下脚步。
孤狼小队的其他成员见到这个情况,立即掏出随身的枪械,枪口一起瞄准了猎豹。
“嘶嘶!”
呼吸声在姜灼身后变得沉重而清晰。
同一时间,姜灼也感觉到了伤口在一点点的撕撕裂。
“妈的,他在变异,”白塑看着姜灼的身后,脸色彻底大变:“快去告诉队长,快点!”
姜灼也察觉到了身后的情况不对。
她缓缓扭头看去。
只见刚才还体型正常的猎豹,此时已经完成了变异性质的蜕变。
它的浑身上下充斥着肉眼可见的伤口和斑点,这是丧失型体态。
一瞬间,姜灼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这个变异兽也可以在丧尸体态和正常的猎豹体态中——自由切换吗?
她尚且都不具备这个功能。
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这已经不在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了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宴独和花序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姜灼!”花序看到这一幕就急了。
人是她带出来的,要是出点啥事,她回去怎么交代?
“等一下!”
宴独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不让她过去。
花序急了:“还等什么等?你没看到这个情况吗?再等下去,她的喉咙就要被撕开了。”
孰知,宴独抓住她依旧不松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姜灼。
“她,不会死的!”
“你说的简单,那家伙的失控体态,你又不是没见过,到时候别说姜灼了,就是整座安全城都得跟着陪葬。”
花序说着,还是要冲上去解决问题。
宴独冷笑:“我说过了,她不会死。”
他非但没有让其他人一拥而上去救姜灼,反倒是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白塑,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都解除战斗戒备,回去休息。”
“队长?”白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情况这是?
这边小姑娘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他们却要解除战斗装备?
解除装备也就算了,大不了队长亲自上手。
可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算怎么个事儿?
那这里怎么办?
这里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宴独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只是再次看了他一眼。
“执行命令!!”
白塑不敢再耽搁,只能默默的点点头,一挥手让自己所有的队员都放下枪,退出了院子。
不过他们都没有走远,都隐藏在暗处,就预防着万一这边的事情失态,还可以有时间过来抢救一下。
宴独也知道他们没有走远,但是没有理会,而是慢悠悠的放开了花序。
“好了,你可以叫他起来了。”
“什么?”花序一怔,随即恍然的看向那个男人,叫出了一个名字:“丁骨!”
姜灼以眼尾看像男人。
这个叫丁骨的男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笼子里,并没有动弹。
宴独颇有些不耐烦,沉下了声音:“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我就真的让人再给你打上五十根镇静剂,让你好好的睡一睡。”
“呼!”笼子里的男人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睛。
那一瞬,姜灼的心颤了颤,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睛全都是黑色的,一点眼白都没有。
她甚至于都不敢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在看着自己。
“宴独,镇静剂贵,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