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
略显沉重的小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七、八米长、两米宽的大阳台。
阳台外,春光明媚,一览无余的苍绿草原一直延伸向远方,片刻的远眺让人心情舒展似乎一切忧愁都已变得无足轻重。
我转回视线,阳台对面又是一扇小门,门的旁边很违和的摆着一盆花,那郁郁葱葱的花叶中间,依稀能瞅见一颗鸡蛋大小香气四溢的果子藏在枝头。
“狼哥,那果是宝贝……啧啧,这算不算是抠门官方的额外奖励?”
颅母一眼就锁定了黄澄澄的果子,它笃定此果绝非凡品。
这就有意思了!
第三城官方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够大方,但既然给出了奖励,为何却没有只言片语的提示?
几个意思?
“启灵果?”
意识快速进入智脑,在世界频道里并没有搜到十分精准的答案,随即我又登陆迷宫平台,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与这盆花对应的宝物详解。
名称:启灵果。
来历:本品非自然产物,乃炼金术士借用三十九种天材地宝精炼而成,植株仅为孕养体,待果实呈现橙黄之色即告孵化成功。
用途:本品适用于任意蒙昧生命开启灵智,若已启蒙切勿服食,否则会造成难以预测的思维混乱。
用法:直接吞服……
我尼玛!
又是孵化!
真不愧是道法盛行的创世之柱,此类奇特无比的炼金产物在银河系恐怕压根就没有,照我估计,即便是创世之柱也不多见。
迷宫官方送我果子显然是有意而为之,至于给谁用,我心知肚明。
我心里门清,第三城肯定已经在关注我了。
或许就因为我拥有了常人罕有的煞体,所以被某个幕后大佬相中,启灵果是他给出的暗示,亦或是一点点甜头。
可是,我是那么轻易就随你摆布的菜鸟新丁吗?
即便是那威势更胜几筹的圣心城,我不想鸟他,照样也是拍拍屁股闪人。
咱活在世上图了个什么?
不就是图个轻松自在无拘无束吗?
依附于某个势力,等于是被人在脖子上套了缰绳,想干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我特么打小就不愿过这样的人生。
不过话说回来,你主动给了我好处,我当然不可能不要。
傻子才会拒绝!
我转手便将此果的资料发给了颅母,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丰富它的知识储备,二是免得鬼虫心存芥蒂,认为我有好东西不舍得给它来享受。
而这枚果最适合的服用者,无疑便是橙星巨剑里那位神秘器灵。
可是,器灵始终躲在巨剑里,如何才能吞服这启灵果?
我分出一股意识勾联剑内器灵,思维波动对它发出靠近过来的指令。
“我打算给你点吃的,但那吃食在这剑胆空间之外,它并非气体,你可否能将其挪移进来?”
我只能对器灵发出模棱两可的意识波,至于它如何理解或者说能领悟几分我心里也没底。
“可……以……”
回答简短而干脆,一如既往的老者沧桑之感,这一度让我以为它已经拥有了智慧。
“好,那是一枚果子,我会将其放在剑身上。”
表达完这层意思,我迅速将思维抽离巨剑,接着伸手把那颗所谓的‘启灵果’一把从枝头拽下。
管你有什么目的,既然是送上门的宝贝,咱先拿到手再说,至于将来想和我谈什么,等出去之后再见招拆招。
我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刚刚在脑海里闪过,再看那果子瞬间便消失不见,比我的念头闪的还快。
巨剑沉寂无声,我分出一丝意识进入探查,赫然发现那混沌器灵诡异的结成了一颗大茧,速度之快让人始料不及。
这是否也属于一种孵化?
“啧啧……狼哥你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
颅母见我欣喜收起了剑,也跟着高兴,趴在我肩头小声却不乏兴奋的连连赞叹。
它也在期待能多一个并肩冒险的伙伴。
毕竟女人也好,朋友也罢,他们是不可能始终跟随在我左右的,而宠物、坐骑和武器却是随身必备,它们构成了我的攻防体系,越完善越好,这样才能让我的江湖路上多一些助力,同时少一些羁绊。
“嗯,走了,接着干他丫的。”
阳台这里前后耽误了个把小时,我现在很好奇,面前的这道门里原本规划的又会是什么。
不会是厕所吧?
这一次的门是向里推的,转动门把手之后,只推开了一道缝,我就立刻被吸了进去,昏天黑地,毫无抵抗之力。
再睁眼看,我竟身处在一片战火漫天的杀戮战场边缘。
残垣断壁,房倒屋塌,遍地都是破碎的砖石瓦砾,当然,还有大量人类死者遗骸。
此刻的天空暗红压抑,看样子是黄昏时分,而我这尊人类躯壳上,不知何时被穿了身迷彩军服,右臂上方还绑缚了一圈红色胶布。
卧槽!
这是凡人的战争么?
我快速内视,才发现所有与修行者相关的能力皆被封印,储物戒指是用不了了,但颅母仍待在我肩膀上,同样像个好奇宝宝在打量着这座充满硝烟味的生命绞肉机。
轰轰轰……
一连串巨响从远处核心区里传了过来,几息后我才接收到明显震感。
我尼玛,这是什么炸.弹啊,威力如此之大。
毫无疑问,即便是道者被炸上这么一下,也得两眼一黑祈求神佛保佑。
“兄弟们,继续向前深入一百五十米,在教堂后集合。”
猛然间,一道急促的呼喊声在左耳处响起,与此同时我的左手衣袖下有轻微震颤。
耳麦、军用战场联络器……
我懵逼的摸了摸左耳廓,又撸起左臂衣袖,看着腕子上一块方形手表状装备,瞬间呆滞。
好么,我特么居然成了某支部队中的一名大头兵。
但我的枪呢?
还有防弹衣什么的呢?
除了手表耳麦,合着一切都得靠自己自力更生呗?
蹲在一段被炸成半截的矮墙后,我快速瞄了瞄左右,没见到一个队友,刚才耳麦里的呼喊声再没响起过,但周围的枪声却愈来愈密集,不时有流弹从头顶呼啸而过,让我的小心脏抑制不住的嘭嘭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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