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心魔种成】
——“我以心魔为种，种下的是恶念，开出的却是——真我。”
——“待花开之日，天地也要低头，闻一闻我的香。”
一、玄界裂口·心魔花园
灰雾尽头，一座倒悬花园悬于虚空。
无土无根，唯有漆黑花瓣漂浮，每一片皆映出不同面孔：贪婪、恐惧、暴怒、色欲……
花园中央，一株黑莲静静绽放，莲心空悬，似在等一颗种子。
李长青被岁月龙托扶，缓缓降落，脚尖触及花瓣瞬间，所有面孔同时睁眼，发出无声嘶吼。
“心魔花园……”
他低语，手掌不自觉按在胸口，那里，第三灵种【岁月种】正与混沌种、心魔种并列，却未完全融合。
黑莲似有所感，花瓣层层舒展，露出莲心，一道声音直接在识海响起：
“种下心魔，开出真我。”
“你敢吗？”
李长青笑，露出森白牙齿：
“有何不敢？”
他抬手，指尖逼出一滴心血，按入莲心。
轰！
黑莲合拢，花瓣化为漆黑火海，将他整个人吞没。
二、种魔为炉·真我炼火
火海中心，李长青盘坐，魂体被黑火灼烧，表面浮现无数裂纹，裂纹内，透出幽绿之光。
那是心魔之火，专焚记忆、情感、执念。
火光中，他看见——
地球雨夜，女孩被拖走，他无力哭喊；
家族血火，母亲推他入密道，最后一眼；
外门三年，雷火熬骨，夜夜梦中执刀；
丹皇墓底，他亲手推青青入裂缝，泪落成灰；
……
每一幕，都是一次执念，都是一次心魔。
火欲焚之，他却伸手，将一幕幕记忆，从裂纹中扯出，揉成一团，按入丹田。
“既然焚不掉，那便——炼成丹！”
混沌种飞出，化为巨炉，岁月种煽火，心魔种为主药，记忆为辅，黑火为炉温。
炉盖轰然闭合，火海倒卷，全部被吸入炉中。
李长青魂体，瞬间干瘪，似被抽干所有水分，却又在下一瞬，膨胀如初。
一开一合，便是百年。
炉内，百年煎熬；炉外，一瞬成丹。
三、心魔丹成·真我花开
咔——
炉盖开启，一枚漆黑丹丸飞出，丹丸表面，映出他所有面孔，或哭、或笑、或怒、或惧……
所有面孔，同时张口，发出同一声音：
“我即真我，不分善恶，不分光暗。”
“我，完整了。”
丹丸落入丹田，与混沌种、岁月种并列，却高于二者，化为【心魔种】。
种成瞬间，黑莲再现，莲心托起一尊婴影，婴影面容与李长青一般无二，却更邪异，更冷峻，像看透众生。
婴影睁眼，瞳孔化为竖瞳，漆黑如墨，却又在深处，藏着一点光。
那是少年地球雨夜，女孩踮脚替他系围巾的光。
婴影张口，吐出一缕黑火，火中包裹着一枚【真我印】。
印成，李长青睁眼，瞳孔竖瞳一闪而逝，重归漆黑，却更深邃，像两口深井，井底藏着少年与魔神同座的身影。
他抬手，五指虚握，黑火凝为一柄【心魔剑】，剑身映出众生相，剑尖却指自身。
“心魔无刃，却可断魂。”
“我无慈悲，只送它归尘。”
四、魔主初临·万魔朝宗
心魔剑成，黑莲自动脱离花茎，化为漆黑王冠，落于他头顶。
王冠之上，映出万魔虚影，同时朝他跪拜，发出臣服的低吼。
李长青却收剑，王冠化为黑光，没入眉心，化为【魔主印】。
印成瞬间，裂缝深处，所有魔种残魂，同时一滞，眼中露出本能恐惧。
那是——
上位魔威！
他抬手，五指虚握，黑火凝为一面【魔主幡】，幡面映出万魔图，图中央，是空悬的王座。
王座之上，空无一人，因为，王已归来。
他却将魔主幡收起，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王座，只是起点。”
“我要的，是星空，是故乡，是——”
“完整的真我！”
五、岁月雷火·三灵合一
心魔种成，岁月种、混沌种同时飞起，三大灵种于丹田交汇，化为一座【三灵莲台】。
莲台中心，婴影托腮而坐，左手混沌，右手岁月，脚下心魔，头顶王冠。
婴影张口，吐出一缕【三灵火】，火呈三色：灰、白、黑，分别代表：混沌、岁月、心魔。
火落掌心，李长青五指合拢，火焰凝为一枚【三灵印】。
印成，他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按。
轰！
心魔花园，瞬间崩塌，所有漆黑花瓣，同时飞起，化为一场黑雪，落入他掌心。
雪凝，化为一粒【心魔花粉】，花粉洒落，所过处，虚空生花，花皆漆黑，映出众生相。
他迈步，走向更深处，那里，有光，也有暗。
“心魔已种，真我花开。”
“待花香弥漫日，天地也要低头，闻一闻——”
“我的香！”
——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