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直接念道:“邱四军同学在一九六三到一九**学年第一学期一年级考试测评中,获得第六名!特发此状,以示鼓励。”
“这奖状是一个叫邱四军的同学的,我有印象,他好像是棒梗的同桌!”
叁大爷看着棒梗,慢悠悠地又喝了一杯。
他知道,这酒怕是喝不下去了,趁现在能多喝两口是两口,尽量把自己带来的大白菜给喝回来。
“什么!”秦淮茹一听,顿时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是棒梗的奖状?
是邱四军的!
拿错了?
没错,这时候,秦淮茹还以为儿子考了第六名,只是奖状拿错了呢。
“棒梗……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奖状怎么会拿错?”秦淮茹盯着儿子。
可棒梗没想太多,直接坦白了:“妈,这奖状……是我偷的!”
“我偷了邱四军的!”
噗——
秦淮茹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我……我……”
她浑身剧烈发抖。
太丢人了……
我还以为你考了第六名,把大家都叫来吃饭庆祝,还让你骗走了几个鸡蛋,结果你告诉我这奖状是偷的?
噗——
秦淮茹又喷了一口血:“棒梗……我打死你!”
她冲进厨房拿起擀面杖就要打棒梗,却被壹大爷和何雨柱死死拉住。
“等等,等等……”何雨柱说:“棒梗没得奖状,但不一定考得不好,说不定成绩还行呢,我来问问……”
“棒梗,你考了多少分,到底第几名?”
何雨柱温和地看着棒梗。
“乖孙!”贾张氏也说:“别怕,说出来,让奶奶也听清楚!”
棒梗抬起泪眼,哆哆嗦嗦地说:“我考了第58名!”
噗——
这一说,秦淮茹直接喷出第三口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五十八名!
第五十八名!
老天,班里本来只有五十六个学生,期中考试时果果加了进来,你排名降了一个;这学期又转来一个小女孩,你又降了一名。
老天爷啊……这学校可别再进新学生了!
“呵呵呵……”老唐在一旁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说道:“棒梗,你这成绩还真是雷打不动啊……”
何雨柱没好气地瞪了老唐一眼。
“棒梗,”何雨柱追问,“不对啊,平时我看你学得挺好,我也辅导过你几回,怎么会考个倒数第一呢?”
“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卷子不是在你那儿吗?”叁大爷伸出手,“棒梗,把你的卷子拿出来我看看……快点!”
棒梗哆哆嗦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张试卷。
没错——
他直接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因为怕被妈妈翻书包发现,他特意把卷子塞进了衣兜。
叁大爷和何雨柱一人接过一张,展开一看。
“白卷?”叁大爷吃惊地说,“棒梗,这卷子上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就写了个名字?”
何雨柱也皱起眉头:“怎么是零分?”
“噗……”
零分!
秦淮茹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再次遭受暴击。
我到处喊人吃饭、吹嘘他成绩好,说给老贾家争光了。
结果?
就这?
就这?
我……这脸真是丢尽了。
众人纷纷看向秦淮茹,她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去。
她不知道什么叫“社死”,但今天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
难受极了!
“那个……”老唐站起身,“秦淮茹,我家里还有事儿,仓库那边让我帮他做个玩具,我先回去了。”
老唐赶紧借机溜走,准备回家跟老婆汇报今晚的“好戏”。
“我也得走了!”老周也站起来,“我儿子闹着要我给他煮鸡蛋奖励他,我得回去看看!”
接着,三个大爷也找借口纷纷离开。
何雨柱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转身走了。
大家本来是来庆祝的。
现在这情形,还庆祝个啥?
砰——
秦淮茹狠狠把门关上。
接着,她又抄起了那根擀面杖。
“淮茹……你干嘛……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啊……”贾张氏赶紧上前拦。
却被秦淮茹一把推开。
“秦淮茹!”贾张氏怒了,“你敢推我?我打死你……”
“啊——”
贾张氏的骂声瞬间被棒梗凄厉的哭喊盖过。
秦淮茹一手拽住棒梗的胳膊,一手挥起擀面杖,没命地朝他屁股上抽去。
“妈……别打了……”
“别打我了……”
“我就是想吃大葱炒鸡蛋……你还没给我做……”
“妈……我不是故意偷奖状的,我就是想吃鸡蛋……”
“呜呜……妈,别打我,你是好妈妈,别打了……”
……
棒梗的哭喊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原本在屋里取暖的邻居们也纷纷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还在庆祝棒梗考得好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棒梗不是拿了第六名吗?怎么舍得打?换我肯定心疼得不行!”
“什么第六名!”周大妈抓住机会,挺直腰板说道:“那是他偷来的……笑死人了……棒梗考了倒数第一,偷了同桌的奖状回来,哎呀,真是太好笑了!”
“什么?”
邻居们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噗……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居然偷奖状!”
“他脑子怎么想的?”
“棒梗是不是有问题?偷奖状干什么,不如偷张试卷啊!”
“啧啧啧……棒梗真是绝了!”
“真是个怪胎!”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在中院议论纷纷,一边说一边笑。
没多久,整个院子,连后院聋老太太家的狗都知道了棒梗偷奖状的事。
“啊……”
“妈,别打了!”
“我再也不偷奖状了!”
棒梗被秦淮茹打了十几分钟。
何雨柱猛地推开门,对着院子里议论纷纷的邻居喊道:“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都给我回去!”
众人讪讪地散开了。
各自回家。
何雨柱的目光却落在了李琴家门口。
奇怪啊……
这么大的事,李琴居然没有出来说几句?
这不正常。
李琴一定知道些什么。
何雨柱皱了皱眉,心里猜测:贾文肯定早就知道棒梗偷奖状的事,却没有告诉秦淮茹,故意让她丢脸。
真可恨!
砰砰砰……
心中憋着一股火的何雨柱冲到李琴家门口,抬脚就朝门上猛踹。
“有毛病啊?”贾文拉开门,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没事踹我家门干嘛?想打架?”
“贾文!”何雨柱也毫不退让地质问:“我问你,棒梗偷奖状那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贾文立马演技全开,装出一脸震惊:“棒梗偷奖状?真的假的?偷谁的啊,这么有种, ** ,这也太人才了吧!”
“呸!”何雨柱不屑地啐了一口,“少给我装,你肯定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接着指责:“你明明知道棒梗偷了奖状,却故意不告诉秦淮茹,就想看她出丑是不是?你这人,心眼太坏了,简直一点良心都没有!”
不得不说,何雨柱骂人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跟贾张氏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远。
“你神经病吧!”贾文白了他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秦淮茹?我凭什么要帮她?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妈!”
“砰——”地一声,贾文狠狠把门摔上。
两秒后,门又开了。贾文探出头来,一脸嘲讽地补了一句:“还有——我 ** 又不是舔狗!”
“砰!”门再次被重重关上。
何雨柱气得语塞,差点一头撞上门:“贾文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舔狗?你给我说清楚!”
他简直气炸了。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说我是舔狗?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上午,棒梗偷奖状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大院,甚至成了红星路社区里大伙茶余饭后的笑料。
更离谱的是,这事儿不知怎么竟传到了轧钢厂里。
第六车间里,体重两百多斤、被何雨柱戏称为“猪八戒他二姨”的女工刘玉华,一边拧着螺丝,一边笑嘻嘻地跟旁边工友说:“听说了没?红星路社区那边有个院儿的孩子,偷了人家的奖状!”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心头一紧,暗暗叫苦:不是吧?这才过了一晚上,我昨晚刚打完孩子,怎么今天一早连车间里都传开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而且看刘玉华那表情,她显然还不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家棒梗。
旁边有人搭话:“啥?偷奖状?还有人干这种事儿?”
“噗……我听说这事时差点笑岔气,说是班里倒数第一的学生偷了同桌的第六名奖状,他妈高兴得不得了,摆酒请全院人庆祝!”
“他妈不识字,后来被邻居发现了!”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
“还请客吃饭,倒数第一……噗……”
职工们聚在秦淮茹跟前议论纷纷。
有人问:“秦淮茹,听说跟你儿子同班,你听说了吗?”
秦淮茹一脸难堪!
又有人接话:“这事我知道……我们院那孩子叫邱四军,奖状丢了,回家骗他妈考了第六名,拿不出奖状,被他爹揍了一顿!”
“唉……这顿打挨得冤啊!”
“这孩子被打得真惨!”
秦淮茹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儿子偷奖状闹出这么大动静?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李琴身上。
“还是人家李琴命好,听说她儿子 ** 考第一,两门都是一百分,真厉害……”
“是啊!”
“嘿,这还不算,你们不知道吧?她儿子带着三岁的妹妹上课,那妹妹才三岁,做小学一年级的题也 ** 满分,真神了……”
“李琴生了两个好孩子,真叫人羡慕!”
这时李琴正笑呵呵地坐在车间角落,今天心情好,没怎么管束大家。
刘玉华问秦淮茹:“秦淮茹,你家孩子也在红星路小学一年级吧?这次考得咋样,多少分,第几名?”
秦淮茹脸上挂满了尴尬。
我要是说倒数第一,你们不就知道那是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