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澎正同鲁肃、诸葛瑾商议军务,反复推敲各路进军方案可能遇到的阻碍,并探讨应对之策。
鲁肃与诸葛瑾皆足智多谋,加上孙澎不时提出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三人很快拟定出一套周密计划。
事实上,孙澎还藏着一张底牌——那是他穿越时获得的特殊能力。
预演碑每日可积累两个时辰的推演时间。这些日子他刻意节省,已攒下可观时长。战前若动用此术演练全局,若再败北,他干脆找棵 ** 子树了结算了。
议事毕,孙澎换上常服,仅带数名亲卫悄然出府。
他此行的目标,是寻访吴郡隐于市井的贤才。
通过这段时日的暗中查访,孙澎锁定了三位值得招揽之人:
广陵人吕岱,出身仕宦之家,专程渡江来此谋求出路;
步叔乘后裔步骘,未来将官至东吴丞相;
以及步骘挚友严畯,此人精通典籍训诂,乃当世学者。
孙澎先至城东富户聚居区,寻到暂居于此的吕岱。
这位日后威震江东的大将,此刻竟局促如见偶像的稚童,言语间激动得声音发颤。他本就欲投孙澎门下,未料对方竟亲临寒舍,顿感受宠若惊。
二人相见甚欢,如鱼得水,倒似那话本里的情节。
然而随后拜访的步骘、严畯却不似这般热络。此二人结伴游学江东,言明尚有经籍未通,婉拒了出仕之邀。
经过深入交流,孙澎确认二人并非找借口推拒,而是真心想完成学业再来效力。
面对如此耿直的年轻人,孙澎也无可奈何。毕竟连孙权当年都没能留住步骘,人家最终也是完成学业才回来效力。
既然人各有志,孙澎明白勉强不得。只要他们不去投奔曹操,也不必过分强求。
离开严畯府邸后,孙澎正欲返回,途经街角时忽见一名华服男子惊慌奔出。
救我!救命!那人衣衫凌乱,脸上带伤,模样甚是狼狈。
未及靠近,护卫们已利刃出鞘:止步!否则格杀勿论!
(
街头的紧张气氛仍在持续。
手握西瓜刀的 ** 姑娘满面寒霜,却并未贸然上前。
程咨一行人气势逼人,显然不好对付。
躲在护卫身后的孙澎扬声喊道:“别冲动!我们只是路人,与此人毫无瓜葛!”
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甚好!小贼,纳命来!”
狼狈男子慌忙向孙澎求救:“这位大哥,您不能见死不救!那疯丫头真要砍死我!”
孙澎在护卫簇拥下淡然回应:“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我看这位姑娘并非不讲理之人。”
男子一听,险些气晕过去。
“您哪只眼睛瞧出她讲理了?我都解释八百遍是误会,她非要 ** 我,这叫讲理?”
姑娘冷哼道:“呵,误会?** 到别人家中东张西望,还敢狡辩?”
话音未落,她已向前逼近两步。
男子顿时汗毛倒竖:“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程咨等人立即提高戒备,将两人同时纳入防备范围。
“各位好汉,且听我解释!给我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孙澎沉默,程澎不语,姑娘也冷眼旁观。
男子心知此刻必须自辩,连忙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我曾在此居住,去年搬迁时落了物件。此番来吴郡办事,顺道回来找寻。”
“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孙澎和姑娘竟异口同声质问。
见两方突然达成默契,男子顿时方寸大乱。
“这还要什么证据?随便唤左右邻里作证便是!”
他急指向两侧房屋:“这是张屠户家,那是李裁缝家,我在此住了七八年,找几位街坊一问便知!”
见他说得认真,孙澎便吩咐身旁一名护卫:“去叩门询问,看他所言是否属实。”
不多时,护卫领着附近几户人家过来。
“张婶,李叔,是我!是我!”
“小潘?”
“没错!我就是小潘!”
“出啥事了?你惹上官司了?”
“我能犯什么事!”
小潘抹着眼泪解释:“去年走得急,有东西埋在院里忘了拿,这次回来想看看还在不在。”
张婶看向孙澎:“这位大人,小潘是个老实孩子,是不是弄错了?”
这张婶倒有几分眼光——孙澎一行人虽着便服,但程咨等人拔刀后,行伍气息再难遮掩。
孙澎转头问那持西瓜刀的姑娘:“姑娘觉得呢?”
姑娘神色稍缓,将刀背到身后,仍追问道:“既是取东西,为何不走正门?”
小潘急声道:“我敲过门!没人应声才 ** 的!”
“没人应就能 ** ?”
“我本没打算进来!只是想趴在墙头瞅瞅院子,你在下面突然一喊,吓得我栽下来了!”
“还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手腕一翻,刀刃寒光又现。
“不不不!全是我的错!姑娘怎会有错!”
见事态明了,孙澎示意程咨等人收刀。
小潘倒也机灵,未凑近孙澎,只涎着脸与姑娘商量掘物之事。
谁知众人刚走出几步,身后又起争执——
“不成!你指明位置,我替你挖!莫非怕我贪你东西?”
“不是这意思!那是我亡父留下的兵器,沉得很,姑娘怕是扛不动……”
“你怎知我扛不动?”
就在这时,张婶忽然拽住小潘说道:小潘,这姑娘分明待字闺中,你冒冒失失闯进去成何体统?
小潘闻言一怔,瞥见姑娘羞恼的眼神才恍然大悟: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
他将埋藏之处如实相告。姑娘甩下一句便转身入院,朱漆大门地合拢。
待门扉紧闭,小潘舒展筋骨时,孙澎突然眸光一闪:以兄弟的身手,方才若要用强怕是不难?
小潘抚着后颈笑道:家父早逝,这身功夫都是自己瞎练的。出手没分寸,能不动武自然最好。
孙澎饶有兴致追问:听这话头,阁下对武艺颇有心
**版本一(简洁版):**
孙澎指了指自己。
“公子的护卫力气大,能否进来帮忙?”
小潘急了:“什么意思?他的人能进,我不能?”
姑娘瞪眼:“你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小潘反驳:“那他就像了?”转头一看,孙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确实比自己更像好人……
长得帅就能横着走?
孙澎笑了笑,示意护卫进去。不一会儿,开山斧被抬了出来。
小潘单手握住,轻松扛上肩头!两名护卫瞪大眼睛——他们刚刚可是合力才搬动这斧子。
孙澎上前:“让我试试?”
小潘狐疑地将斧柄递去。
孙澎单手举斧,动作流畅。小潘哑然:随便一个人都能耍自家祖传的斧子?
经过锻炼,孙澎的力量更胜从前。这镔铁斧的重量正合他意。
提西瓜刀的姑娘脸色发白——方才她追着砍人,不过是对方懒得动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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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二(文言白话混用):**
孙澎自指其胸。
“公子麾下壮士,可入内助我一臂否?”
小潘闻言急嚷:“嘿!此为何理?许他进,偏我不得入?”
那女子横目叱道:“汝獐头鼠目,岂是良善之辈!”
小潘脱口怼道:“他便生得一副好人相?”言罢回望孙澎,但见其眉如利剑,目若朗星,气度卓然,确比自己更似正人君子……
莫非貌佳即可跋扈?
孙澎莞尔,命二护卫入内相助。须臾间,开山巨斧已抬至院外。
小潘信手接过,单臂擎斧,轻巧扛于肩上!二护卫瞠目结舌——方才他俩合力方搬动此物。
孙澎近前:“容某一试?”
小潘疑色未消,倒持斧柄相递。
孙澎仿其姿态,单臂举斧,稳若磐石。小潘愕然:祖传重器,竟被路人随意把玩?
经月苦练,孙澎体魄愈显凶悍。此镔铁斧斤两趁手,反觉先前铸铁枪轻飘不足用。
那持刀女子面如土色,方知适才 ** ,实乃对方不屑计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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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三(口语化夸张版):**
孙澎大拇指一戳自己胸口:“哥们儿,借你俩保镖使使?”
小潘当场炸毛:“凭啥?他带的人能进,老子就得在外头喝西北风?”
姑娘白眼翻上天:“瞅你这猥琐样,电视剧里活不过片头曲!”
小潘嘴比脑快:“他难道长得像感动中国十大好人?”一扭头,孙澎那颜值简直在发光……
淦!这看脸的世界!
孙澎勾勾手指,俩保镖吭哧吭哧把巨斧扛出来。
小潘单手一抓,耍杂技似的甩上肩膀。俩保镖下巴砸脚面——这玩意儿他俩刚才搬得青筋暴起!
“让我耍耍?”孙澎伸手。
小潘不情不愿调转斧把。
下一秒孙澎单手举斧跟举哑铃似的。小潘内心咆哮:我家祖传神器是玩具吗?!
其实孙澎最近健身狂魔附体,嫌家里铁枪太轻。这斧头沉甸甸的手感,配上镔铁的寒光,简直量身定制。
拿西瓜刀的妹子这会儿脸比纸白——刚才追着砍,敢情是人家当遛狗呢?
(
孙澎对小潘越发有了兴致,随手耍了耍斧头便递回给他。
要不要来我手下做事?
小潘打量着他:这位大哥,总得先报上名号吧?我都不知道您是哪位。
孙澎嘴角微扬:我姓孙,江东这片地界,我说了算。
小潘眼中闪过异彩:莫非是您?
正说着,旁边那姑娘突然变了脸色,扭头就进了院子,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小潘最终婉拒了孙澎的邀请,推说要再想想。
孙澎也不勉强,该摆的姿态都已做到。人各有志,该来的终究会来。
临走时倒是有个收获——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号。
潘璋!
穿越者的优势再次显现。这可是历史上孙权手下的得力干将。
潘璋或许觉得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坦然报上姓名。
却不知道自己已被孙澎记在了心上。
孙澎依稀记得,历史上潘璋早在孙策向袁术借兵攻打江东时,就已投靠了孙权。
想到这层,孙澎朝程咨使了个眼色。程咨会意,立即派人暗中尾随。
潘璋扛着斧头走在街上,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被人群围观着,程咨派去的眼线倒是没被发现。他沿着主街前行,很快来到一座朱门大户前。
盯梢的两人分头行动,一个继续蹲守,另一个匆匆赶回去报信。
什么?潘璋去了袁胤府上?
得知消息的孙澎着实意外。
去年袁术兵败身亡后,袁胤带着袁术家眷欲来江东避难,却在庐江被太守刘勋截下。
孙策攻破庐江后,袁家重获自由,袁胤便带着家眷迁居吴县。
此后袁家人在吴县深居简出,以至于孙澎穿越至今,都没注意到城里还有这号人物。
潘璋竟和袁家扯上关系?
这事值得好好琢磨。
孙澎命人盯紧潘璋和袁家后,便无暇顾及此事。
眼下,他筹谋多日的大事终于提上日程。
庐江太守李术对孙澎的号令阳奉阴违大半月,如今彻底装不下去。
就在孙澎回府当晚,庐江急报传来——
李术先前暗中敷衍孙澎抓捕舒县叛 ** 命令,如今已公然抗命。
这摆明是要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