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尚书府的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着几张阴沉的脸。户部尚书乌雅·穆里玛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枚玉扳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对面,坐着礼部侍郎赵文昌、兵部参将孙博文,还有几个乌雅家族的亲信官员。
“诸位,今日请大家来,是有要事商议。”穆里玛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女儿德妃被禁足永和宫,协理六宫之权也被那个苏清颜夺走。这不仅是我女儿的耻辱,更是我们乌雅家族的耻辱!”
赵文昌连忙附和:“尚书大人说得是!那个苏清颜,不过是个没有家族靠山的嫔妃,竟敢如此嚣张,夺了德妃娘娘的权力,简直是不把咱们乌雅家族放在眼里!”
孙博文也咬牙道:“大人,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个法子,把那个苏清颜拉下来,让德妃娘娘重新掌权!不然,以后咱们在朝堂上,也会被其他家族笑话!”
穆里玛点了点头,眼神阴狠:“我已经让祯儿去查过了,这个苏清颜,父亲曾在江南任过知府,三年前因病去世,母亲也早逝,家里没什么势力。她能爬到敏妃的位置,全靠皇上的宠爱。一个没有家族靠山的妃嫔,再得宠也易推倒——只要咱们能找到她的把柄,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扔在桌上:“这是我让人查到的,苏清颜的父亲苏明哲,当年在江南任苏州知府时,曾负责过漕运税收。据说,他当年在任期间,有过贪墨漕银的嫌疑,只是因为证据不足,又赶上他病逝,才不了了之。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派人去江南,把这件事查清楚,只要能找到他贪墨的证据,就算苏清颜现在得宠,皇上也绝不会再信任她!”
赵文昌拿起密函,仔细看了看,眼睛一亮:“大人这个主意好!漕运贪墨乃是重罪,就算苏明哲已经死了,这笔账也会算到苏清颜头上。到时候,咱们再在朝堂上散布流言,说苏清颜用贪墨来的银子贿赂宫人、收买人心,皇上定会龙颜大怒,废了她的妃位!”
孙博文也补充道:“我在江南有几个旧部,可以让他们去查苏明哲的旧案。另外,我还可以让人在漕运沿线散布消息,说苏清颜的父亲当年如何压榨百姓、中饱私囊,让民间的舆论也对她不利。到时候,皇上为了平息民愤,也不得不处置她。”
穆里玛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赵侍郎,你负责在朝堂上散布流言,联络那些对苏清颜不满的官员,让他们在皇上面前弹劾她;孙参将,你负责派人去江南查案,务必找到苏明哲贪墨的证据;其他人,则负责监视景阳宫的动静,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报给我。”
“是!”众人齐声应下。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穆里玛的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道:“大人,十四阿哥来了,就在前厅等着。”
穆里玛眼睛一眯:“让他进来。”
片刻后,胤祯走进密室。他刚从宫里出来,脸色还有些阴沉。“外祖父。”胤祯行了一礼,“孙儿刚去看过额娘,额娘的情况很不好,她让孙儿问问您,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穆里玛拉着胤祯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语气放缓了些:“祯儿,别着急。你额娘的事,外祖父比谁都上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从苏清颜的父亲入手,只要能找到他贪墨的证据,就能扳倒苏清颜。到时候,你额娘自然能恢复自由,重掌权力。”
胤祯听到这话,眼神亮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外祖父,您一定要尽快,额娘在永和宫里,实在太苦了。”
“放心吧。”穆里玛拍了拍胤祯的肩膀,“孙参将已经派人去江南了,不出一个月,就能有消息。你在宫里也要多加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苏清颜的其他把柄,比如她在份例发放、宫人调度上有没有出错,若是能抓住她的错处,咱们就能双管齐下,让她更快倒台。”
胤祯点了点头:“孙儿知道了。孙儿已经在拉拢内务府的官员了,他们对苏清颜的份例制度很不满,只要儿子多给他们些好处,他们定会帮孙儿监视苏清颜的动静,一旦她出错,就立刻报给孙儿。”
穆里玛满意地笑了:“好!不愧是我的好外孙!只要咱们祖孙同心,乌雅家族同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那个苏清颜,蹦跶不了多久了!”
密室里的烛火越烧越旺,映着众人得意的笑容。他们都以为,没有家族靠山的苏清颜,就像风中的烛火,只要轻轻一吹,就会熄灭。却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早已被景阳宫的眼线,悄悄记了下来,很快就会传到敏妃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