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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忽然传来一阵 “吱呀 ——” 的木凳拖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木屋中格外刺耳,像是钝刀刮过木头,带着说不出的滞涩。刘星的脸色瞬间变了,方才谈及妻子时的脆弱褪去,只剩下极致的慌乱,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向里屋门,粗糙的手掌拍在木门上,却忘了推门,只急声喊:“勤勤!勤勤你在做什么?!”

他双手颤抖着握住门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深呼吸几次才推开木门,门轴转动的声音此刻竟像是催命的鼓点。

门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里屋的光线比外屋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微天光,照亮了房梁上悬着的那根粗麻绳 —— 绳子是山里常见的黄麻拧成,一端牢牢系在房梁的榫卯处,另一端打了个规整的活结,严勤勤的脖颈正卡在结中,她的双脚离地,脚尖微微踮起,原本放在脚下的矮木凳已经翻倒在一旁,凳腿上还沾着几点泥土。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裙摆垂落在空中,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脸颊却透着一股病态的潮红,嘴唇早已没了血色,只剩下干裂的纹路。

“勤勤!” 刘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他甚至顾不上搬开木凳,直接踮起脚尖,双手死死托住严勤勤的腰腹,将她的重量从麻绳上卸下来。可那活结勒得太紧,他慌乱中竟解不开绳结,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后竟直接抽出腰间的猎刀,刀刃贴着严勤勤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割断了麻绳 —— 刀锋划过麻绳的 “嗤啦” 声,比任何厮杀声都让他心惊。

麻绳断裂的瞬间,严勤勤的身体软软地往下坠,刘星连忙蹲下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他颤抖着探向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却尚存的气息时,紧绷的身体才骤然垮了下来,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严勤勤的衣襟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勤勤,你傻不傻!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的声音哽咽着,粗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打金人了,我就守着你,咱们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不等我……”

周羽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严勤勤的状况 —— 她的脖颈上已经勒出了一道红痕,呼吸微弱,眼睑紧闭,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刘星,别慌!” 周羽沉声道,“她还有气,快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平躺,解开领口的扣子,保持呼吸通畅!”

刘星这才回过神,连忙抱着严勤勤往床边走。严勤勤的身体很轻,抱在怀里像是没有重量,刘星的手臂却一直在抖,生怕自己的动作重了,再伤着她。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床上,伸手解开她领口的布扣,露出纤细的脖颈,那道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看得他心脏一阵抽痛。

林文轩这时也走进了里屋,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 —— 靠墙放着一个旧木柜,柜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红纸,上面是当年刘星与严勤勤成亲时贴的 “囍” 字,边角已经卷起;窗台上摆着一盆蔫了的野菊花,花盆是破了口的粗陶罐;而在屋角的书案上,一张叠得整齐的宣纸正放在那里,旁边还压着一支磨秃了的毛笔,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干涸。

“刘星,书案上好像有东西。” 林文轩走过去,拿起那张宣纸,指尖触到纸页时,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显然是刚写不久。他展开宣纸,只见上面是娟秀的字迹,虽然有些笔画因为手的颤抖而歪斜,却依旧透着一股温柔的规整,正是严勤勤的笔迹。

“这是…… 遗书?” 赵虎凑过来,看到 “遗书” 两个字时,粗声粗气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刘星抱着严勤勤的手猛地一紧,他抬头看向林文轩,眼中满是哀求与恐惧,却还是咬了咬牙:“军…… 军师,你念吧。我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

林文轩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抚平宣纸上的褶皱,声音放得极缓,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缓缓念了出来:

“星哥亲启:

见字时,我大抵已不在你身边了。你别怪我,我实在是不想再拖累你了。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年我十五,你十七,在父亲的药铺里。你穿着一身新做的青布长衫,手里攥着一把刚买的弹弓,站在柜台前,脸红彤彤地跟父亲打听‘最好的箭囊’,说要去山上练箭,将来要当大英雄。我躲在屏风后偷偷看你,觉得你傻气又可爱,怎么会有人把‘当英雄’挂在嘴边呢?可后来我才知道,你说的英雄,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护着更多人。

后来父亲跟刘伯伯说亲,我心里是愿意的。我知道你家是富商,可你从不摆架子,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山里的野果子,会跟我讲你练箭时的趣事,说哪棵树上的鸟最难射,说哪条溪里的鱼最肥。我那时就想,能嫁给这样的人,就算将来苦一点,也值了。

可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多久,刘伯伯的生意就败了。你穿着破旧的军衣,眼睛红红的跟我说‘勤勤,我家没了’,我看着你那样,心里疼得慌。我跟父亲说,这婚我不退,就算你家徒四壁,我也跟你。父亲骂我傻,说我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跳火坑,可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火坑,也是暖的。

成亲那天,没有红嫁衣,没有唢呐声,只有一间破茅草屋,一张旧木床。你抱着我说‘勤勤,委屈你了’,我趴在你怀里笑,我说‘不委屈,有你在,我就不委屈’。后来母亲病了,我就每天熬药、喂饭、擦身,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勤勤,是我家刘星对不起你’,我跟母亲说‘娘,刘星是好人,我愿意照顾他,照顾您’。

母亲走的那天,下着大雨,我跪在坟前,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抱着我哭,说‘勤勤,让你受苦了’。我不觉得苦,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每天喝稀粥,就算冬天没有炭火,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你从背嵬军回来,生了那场大病,你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嘴里还喊着‘杀金寇’,我看着你那样,心里又疼又慌。我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去镇上抓药,每天给你擦身、喂药,总算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我自己的身子,却越来越差了,每天都觉得累,咳嗽得睡不着觉,我知道,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这些天,我总听见你跟阿桂说,说你想跟周副统领去打金人,说你想再当一次英雄。我知道,那是你心里的念想,是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可我呢?我只能躺在床上,让你为我担心,让你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看着你每天上山打猎,回来还要照顾我,看着你因为我的病愁得睡不着觉,我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一样。

星哥,我不能再拖累你了。金人还在欺负咱们的百姓,还有很多人等着你们去救,你不能因为我,忘了你的初心,忘了岳将军的嘱托。我死了,你就没有牵挂了,你可以跟着周副统领,去杀金寇,去复失地,去当你想当的英雄。

我知道,你心里会难过,可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打仗,将来等天下太平了,你再娶个健康的姑娘,她能陪你过日子,能给你生儿育女,能照顾你一辈子。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是有点贪心,想让你偶尔能想起我,想起曾经有个叫严勤勤的姑娘,陪你走过了最苦的日子。 还有,我死后,不用把我埋进刘家的祖坟,我不配。你就把我埋在青云岭上,埋在能看见你打猎回来的那条路旁边,这样我就能每天等着你来,就算你看不见我,我也能看见你。 星哥,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嫁给你。那时候,我要健健康康的,我要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野菜饼,要陪你去山上打猎,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勤勤绝笔。”

林文轩念到最后,声音已经完全哽咽,泪水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再也不分开”那几个字。他抬起头,看到刘星早已泣不成声,他紧紧抱着床上的严勤勤,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心疼、愧疚都哭出来。赵虎站在一旁,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此刻也红了眼眶,他用力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李青禾,想起她每天为自己缝补衣物、准备饭菜的模样,忽然明白了刘星的执着,明白了严勤勤的深情。

周羽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严勤勤,又看了看痛哭的刘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他伸手拍了拍刘星的肩膀,声音沉稳而坚定:“刘星,别哭。勤勤还活着,她不想看到你这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青禾尽快赶来,让陈默尽快归队,咱们一定能治好勤勤的病。到时候,你带着她,跟着我一起杀金寇,一起看天下太平,一起实现她来生的愿望 —— 这辈子,你们就能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刘星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周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重重地点头。阳光透过小窗,照在严勤勤苍白的脸上,也照在刘星布满泪水的脸上,像是在无声地承诺:这场生死劫难,终将过去;这份刻骨铭心的深情,终将迎来圆满。

里屋的炭盆还剩最后一点火星,昏黄的光透过粗布窗棂洒进来,落在床榻边的青石板上,映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方才用来上吊的麻绳还搭在房梁上,绳结松散地垂着,像是还在诉说方才那惊魂一刻的危急。刘星双手紧紧握着严勤勤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手腕上那道紫红色的勒痕 —— 那痕迹深深嵌在苍白的肌肤里,像一道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周羽、赵虎和林文轩都站在屋角,没人说话。赵虎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方才他还想骂勤勤傻,可此刻看着床榻上气息微弱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林文轩把那封沾了泪痕的遗书叠好,塞进袖中,折扇捏在手里,却忘了摇动,眼眶还泛着红;周羽目光落在床榻边那碗没喝完的草药上,药渣沉在碗底,是刘星今早天不亮去山里采的柴胡,此刻早已凉透,像这屋里刚散去的绝望气息。

忽然,刘星感觉到掌心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他猛地抬头,只见严勤勤的睫毛颤了颤 —— 那睫毛很长,即使沾着泪渍,也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扫过眼下的青黑。他屏住呼吸,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勤勤?勤勤你醒了?”

周羽三人也立刻围了过来。只见严勤勤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 眼型是标准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只是此刻因病痛和窒息,瞳孔有些涣散,眼白泛着淡淡的青,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年轻时定是顾盼生辉的模样。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屋中的人,最后落在刘星脸上,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眼泪先滚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鬓角,浸湿了枕头上的粗布。

“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一个字,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刘星忙转身去端那碗凉透的草药,却被林文轩拦住。“草药凉了,喝了伤胃。” 林文轩快步走到外屋,很快端来一碗温水,还找了个粗瓷勺子,“慢点喂,她刚醒,身子虚。”

刘星接过碗,小心翼翼地扶起勤勤,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用勺子舀起温水,先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勤勤小口小口地喝着,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刘星赶紧用袖口去擦 —— 他的袖口是粗布做的,上面还沾着山里的泥土和松针,可擦在勤勤脸上,却格外轻柔,生怕碰疼她。

喝了小半碗水,勤勤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些。她靠在刘星怀里,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 那是松柴的烟火气、皮革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汗味,这些味道陪了她多年,是她最安心的味道。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刘星的下巴,那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扎得她指尖微痒。

“星哥……” 她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清楚些,带着刚哭过的鼻音,“我…… 我没死啊?”

刘星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 她的头发很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有些发黄,却梳得很整齐,用一根木簪挽着。“傻丫头,你怎么会死?”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周羽他们第一次见这个在战场上连中三箭都不哼一声的背嵬军悍将掉眼泪,“我怎么会让你死?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勤勤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是委屈,是后怕。她抓着刘星的衣襟,肩膀微微颤抖:“我…… 我上吊的时候,脚一蹬凳子,就后悔了。我想着,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不能给你补衣服、熬草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感觉脖子勒得疼,眼前发黑,我以为我真的要走了,可我不甘心啊,星哥,我还没看到你再穿上盔甲打金人,还没看到你……”

“别说了,别说了。” 刘星打断她,用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碰到她的脸颊,一片冰凉,“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苦,还让你动了死的念头。” 他扶着勤勤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眼神坚定得像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勤勤,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再敢做傻事,我……”

他说着,突然从腰间解下那把陪了他十几年的牛角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 —— 那是支雕翎箭,箭杆是上好的杨木,箭簇是铁打的,泛着冷光。他握着箭杆,手臂用力,只听 “咔” 的一声脆响,箭杆被他硬生生折成两段,断口处的木刺扎着手心,渗出血来,他却像没感觉一样,把断箭扔在地上:“我刘星对天发誓,若勤勤再寻短见,我绝不独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她救回来的,她要是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星哥!” 勤勤急了,伸手去抓他的手,看到他手心的血,眼泪掉得更凶,“你别这样,我再也不傻了,我再也不做傻事了,你别伤自己……”

刘星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着说:“好,我不伤自己,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对了,勤勤,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周副统领 —— 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周羽,他现在带了大军来打金人。他说,赵虎的妻子青禾,医术很好,马上就来给你看病;还说,要把你带到乐河去休养,乐河安稳,还有很多好药材;等你好一些,我们就去找陈默,他是咱们背嵬军‘八大金刚’里最会看病的,他一定能治好你。”

勤勤愣住了,她看着刘星,又转头看向周羽。周羽对着她温和地点点头:“勤勤姑娘,你放心,乐河有我妻子苏婉儿打理,她心细,会好好照顾你。青禾姑娘不仅医术好,性子也和善,你们肯定能处得来。等你病好了,想看刘星打金人,咱们就去前线;想安稳过日子,乐河也有你们的地方。”

赵虎也忍不住开口,语气比平时软了不少:“弟妹,你可别再瞎琢磨了。当年老刘在战场上多威风,现在就差你这个后盾了。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了,我让青禾给你炖鸡汤,她炖的鸡汤,比军营里的好吃十倍!”

林文轩也补充道:“勤勤姑娘,你为刘星付出这么多,也该让自己好好歇一歇了。天下百姓需要刘星这样的悍将,可刘星更需要你这样的妻子。你好好的,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也是对我们打金人的最大帮助。”

勤勤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能治好病,可看着刘星为了给她采药,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看着家里连买一点好药材的钱都没有,她只能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现在,周羽他们不仅给了她治病的希望,还给了刘星一个回到战场的机会,这是她最想看到的事情啊。

她靠在刘星怀里,轻轻点头,眼泪还在流,可嘴角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 那笑容很淡,因为生病,脸颊没有血色,可那弯弯的眉眼,却像雨后的月亮,温柔又明亮。“星哥,” 她轻声说,“我…… 我想治好病。我想跟你去乐河,想让青禾姑娘给我看病,想看到你再穿上盔甲,去打金人,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等我病好了,我还想给你补衣服,给你熬草药,给你做你爱吃的野菜饼。要是…… 要是能找到陈默大哥,真的把我的病治好,我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像你一样,有结实的胳膊,有大大的眼睛,将来也能做个保护百姓的好汉。不,是生好多孩子!” 刘星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抱着勤勤哭了起来。这次的眼泪,不是悲伤,不是后怕,而是喜悦,是希望。他知道,勤勤心里的那道坎,终于跨过去了;他们的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周羽看着眼前的一幕,悄悄退到了外屋,赵虎和林文轩也跟着出来。屋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松树叶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赵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弟妹这么通情达理,之前我还想骂她傻,现在想想,是我傻。”

林文轩笑着摇了摇折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勤勤姑娘却对刘星不离不弃,这样的女子,真是难得。刘星能有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也是咱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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