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马蹄声哒哒,常遇春骑着高头大马,放缓速度与朱槿的马车并行。他探头靠近车窗,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与期待说道:“小子,跟你说个事儿。”

朱槿正靠在车厢里,还想着昨日酒宴的事情,闻声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常遇春:“常叔叔,您说。”

“上位刚跟咱几个说,准咱们三天时日休整。” 常遇春搓了搓手,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三日后啊,就要进行封赏了。你说,这次封赏,你爹上位会不会……” 话说到一半,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槿,话里的期待不言而喻。

朱槿自然知晓常遇春所想。如今常遇春已是鄂国公,这爵位是至正二十六年,他凭借讨伐张士诚、攻克湖州、平江等赫赫战功,被老爹封的。要知道,老爹登基前封公的可没几人,除了常遇春,还活着的只有李善长和徐达了。

李善长被封宣国公,是因为他作为首席文臣,擅长统筹后方政务,协调粮草,为军队征战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老爹还常把他比作汉代的萧何;

徐达受封信国公,那更是实至名归,他作为军事统帅,率军四处征战,平定陈友谅、讨伐张士诚,每一场关键战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是老爹麾下妥妥的军事核心支柱。

而常遇春如今已是鄂国公,他心里琢磨的,定然是能不能再进一步,封王。

朱槿看着常遇春那副急切又故作镇定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常叔叔,您就别为难小子了。我爹的心思,向来深沉难测,我哪能知道啊?” 他说的是实话,老爹朱元璋的想法,从来都不是旁人能轻易揣测的,即便他是老爹的儿子,也摸不透。

常遇春却不依,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你啊,跟叔叔还藏着掖着?偷偷告诉我就行,我也不跟旁人说,就是想回去跟徐达那老小子炫耀一番。。”

朱槿看着常遇春孩子气的模样,更是哭笑不得:“常叔叔,我是真不知道。我爹做决定,从来都是深思熟虑,连我都很少能提前知晓他的想法。”

朱槿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

三日后老爹的封赏,虽然他知道,老爹已经确定了给常遇春、徐达他们的爵位,但三日后绝对不会宣告天下。

原因很简单,老爹毕竟还没有正式登基称帝。

朱槿清楚,只有先通过登基仪式,确立自己的皇帝身份,成为天下共主,才能以 “皇权” 名义对功臣进行 “论功行赏”。到那时,封赏就不再是 “主公对下属的恩赐”,而是 “皇帝对元勋的钦定”,本质是通过封赏将 “私人从属关系” 转化为 “君臣隶属关系”,这样才能强化皇权的合法性。

而且开国大封的核心目的,不仅是奖励战功,更是 “定秩序、分利益、绑忠诚”。通过明确功臣的爵位、食邑、特权,划定统治阶层的利益格局,让功臣们成为新王朝的 “既得利益者”,从而死心塌地维护朱家天下。

要是在登基前就封赏,利益格局已定,登基后的皇权权威性难免会被削弱,这就相当于 “先分蛋糕,再定老大”,逻辑完全倒置了,老爹绝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朱槿太了解老爹了,他 “雄猜好断,谨慎务实”,从不做无把握的政治决策。在称帝前,老爹始终以 “低调蓄力” 为主,避免过早暴露野心。

就像之前,他长期沿用 “龙凤” 年号,尊韩林儿为小明王,直到韩林儿死后,才慢慢显露称帝的意图。“开国大封” 是极其重大的政治事件,老爹必然要等到 “称帝” 这一最关键的节点完成后,才会启动。

对比刘邦、赵匡胤等开国皇帝,也都是在 “称帝 \/ 登基后” 才进行 “开国大封”。刘邦称帝后封韩信、彭越等为王,赵匡胤登基后 “杯酒释兵权”,本质都是先确立皇权,再处理功臣利益。

古代王朝的 “开国叙事”,必然是 “先建国,再赏功”,这是经过历史验证的政治惯例,老爹向来注重遵循礼制和惯例,不可能逆势而行。

朱槿甚至能猜到,三日后,面对常遇春、徐达他们 “请封” 的暗示,老爹大概会这样回应:“如今天下初定,百姓未安,咱岂能先论一己之功、私恩之赏?待登基之后,昭告天下,按功行赏,让天下人皆知大明‘功必赏、过必罚’!” 这样既安抚了功臣们的心,又强调了 “登基为封爵前提”,一举两得。

只是这些想法,朱槿没法跟常遇春明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他看着常遇春依旧带着期待的眼神,只能再次无奈地摊了摊手:“常叔叔,您就别琢磨了,等我爹登基之后,一切自然就揭晓了。”

.............

马车碾过路面,竟几乎无半分颠簸。常遇春骑着高头大马并行在侧,目光反复落在脚下的道路上,越看越觉新奇,终于按捺不住,朝着车内喊道:“小子,这便是你说的‘马路’吧?用那叫‘水泥’的东西铺的?”

朱槿闻声掀开车帘,指尖轻轻碰了碰车外平整的路面,笑着点头:“正是。常叔叔瞧着,这路如何?”

“如何?一个字 —— 绝!” 常遇春猛地一拍马背,语气里满是赞叹,马蹄踏在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你看这路面,平得跟磨过的镜面似的,骑马走在上面,连马鞍子都不晃一下,比宫里铺的青石板路还舒坦。就这宽度,四家马车并排走都宽宽松松,半点不挤。”

他说着,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你说要是咱大明的路都修成这样,将来大军北伐、调兵遣将,速度得快上多少?粮草从江南运到北方,也能少受些颠簸损耗,这对咱大明的江山,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马车内的王敏敏一直静听着二人对话,听见常遇春夸赞朱槿,眉眼瞬间弯了起来,不等朱槿接话,便脆生生开口:“常将军,您还不知道呢!这些马路啊,全是咱们家公子自掏腰包修的!尤其是从应天府到前面勋泽庄的这段,用料最实在,修得也最平整,规格比别处都高。而且公子心善,凡是来修路的民夫,都给足了工钱,哪像官府征徭役那样,让人家白出力气呢!”

常遇春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转头看向朱槿,眼神里满是惊讶,嘴角却勾起打趣的笑:“哦?还有这等事?要知道,往常修路这等差事,哪回不是朝廷召集百姓服徭役?别说工钱了,民夫自己带干粮都是常事。你小子倒好,这么多银子说花就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土财主!”

朱槿听着常遇春的调侃,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泛起对明初徭役制度的思索。

他太清楚了,明初的徭役制度,核心便是 “按户派役、以丁为基”—— 那是朝廷强征百姓的无偿劳动,无论是扛活修堤,还是跑腿当差,百姓都没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这制度虽是国家运转的支柱,修城池、筑官道、运军粮,哪样都离不开它,可对百姓来说,却是压在肩头的沉重负担。

明初的户籍制度严得像铁律,百姓按职业被分成 “民户、军户、匠户、灶户” 几大类,一旦入了籍,一辈子都不能改,连带着徭役也得代代相传。民户要去修桥铺路,军户要去戍边打仗,匠户得守在官府作坊里做工,灶户则要守着盐田熬盐 —— 仿佛从出生起,每个人的命运就被 “徭役” 二字钉死了。

更别说朝廷还按田产多寡、家境贫富,把民户分成上、中、下三等,有些地方分得更细,足足九等。上户要扛最苦的活,比如去修黄河、跑长途运粮;下户虽只做些本地修路、看守仓库的轻活,可到了实际执行时,却常因吏治腐败变了味 —— 富户靠着花钱打点、找关系,总能把徭役推给别人;贫苦人家无钱无势,只能硬扛着本该不属于自己的重活,苦不堪言。

而且徭役只征 “成丁”,明初先是定十六岁为成丁,后来改成了十八岁,要到六十岁才能免役。家里成丁多,徭役就重;成丁少,负担才轻些;只有鳏寡孤独那样的无丁之家,才能酌情减免。可即便如此,对寻常百姓来说,徭役依旧是座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山 —— 毕竟那是纯纯粹粹的无偿劳动,不仅白出力,有时连食宿都得自己承担。

想到这里,朱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他太明白,这繁重的徭役,是明初流民泛滥的根由之一。多少农户实在 “不堪重役”,只能抛下田产、逃离家乡,有的藏起户籍躲进深山,有的一路乞讨流落他乡,渐渐汇成了浩荡的 “流民潮”。洪武年间,单是河南、山东两地,流民就有百万之多。这些人没有户籍、没有田产,只能靠乞讨度日,走投无路时便铤而走险,成了扰乱治安的隐患。就像洪武十四年,广东的流民被逼得聚众起义,喊出的 “免徭役,还田产” 六个字,字字都浸着百姓的血泪与痛恨。

更让人心疼的是,长期徭役常常拆散无数家庭。多少民夫在服役时,熬不过劳累、忍不了饥饿,再染上风寒病痛,最后客死他乡。可官府既没有半分抚恤,也不许家人寻回尸骨,只留下 “服役者死,家人无依” 的惨剧。就说治理黄河的徭役,民夫死亡率高达一成,多少家庭因为家里的壮丁没了,彻底断了香火;就算有幸活下来的,也多因长期劳作落下残疾,再也扛不动锄头,整个家就此垮掉,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更可恨的是,有些地方官员、监工还借着 “派徭役”“管民夫” 的由头,变着法儿勒索钱财。渐渐便有了 “无钱者服役,有钱者免役” 的潜规则 —— 有的官员甚至故意多征民夫,再拿 “纳银免役” 当幌子敛财,把朝廷的差事当成了中饱私囊的工具。这般腐败,怎不让百姓怨声载道?而徭役的强制性,又把多少走投无路的百姓逼上绝路,只能躲进山林当盗匪,让治安越发混乱,成了恶性循环。

朱槿收回飘远的思绪,对着常遇春无奈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常叔叔就别取笑我了。对了,今日您怎么突然要带我区勋泽庄?您想见昔日的老部下,自己来便是,何苦趁我还没睡醒,就把我拽上马车呢?”

常遇春闻言嘿嘿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毫不客气地反问:“小子,你先跟咱说说,沈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肯收下沈家那姑娘?再说了,你婶婶如今又怀了,大夫诊脉说瞧着是个闺女。咱常家的家底也不算薄,要不咱商量商量,把我这未来的闺女,也许给你?”

朱槿一听,心里顿时无奈:怎么又提这茬?这老将军真是…… 都这岁数了,居然还盼着添个闺女,也亏得常蓝氏婶婶身子硬朗,这把年纪还得劳心劳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打趣道:“常叔叔,您前阵子不是还在北伐吗?这才多久,怎么就……”

“滚蛋!” 常遇春笑骂一声,“几个月前咱回应天休整过一趟,你小子故意装糊涂是吧?连长辈都敢打趣了!”

“嘿嘿,我这不是跟您闹着玩嘛。” 朱槿笑着讨饶。

可心里却暗自盘算:徐达那边,爹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处置,常遇春倒好,突然又提联姻的事,还偏偏当着王敏敏的面。

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王敏敏,却见她端坐在那里,手里捻着衣角,面色依旧平静,仿佛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般,半点波澜都没有。

朱槿松了口气,又对着常遇春劝道:“常叔叔,就算真是个闺女,她跟我差着十多岁呢,您这想法也太急了些。”

常遇春却满不在乎地摆手:“差几岁算什么?咱府上那些小妾,哪个不比咱小十几二十岁?只要你小子愿意,岁数根本不是事儿!”

常遇春这话刚落,朱槿只觉得一股热意 “腾” 地从脖颈窜到脸颊,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虽说他带着两世记忆,可眼下这具身体尚未真正长成,更别提经历男女之事。面对常遇春这般直白又带着点戏谑的调侃,他张了张嘴,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只能任由窘迫在胸腔里翻涌。

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王敏敏,却见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眼帘轻垂,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那番关于 “联姻” 的对话只是风吹过耳畔,半分波澜都没在她脸上留下,更别提主动帮他解围了。

情急之下,朱槿悄悄侧过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王敏敏的小臂 ,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恳求的窘迫。他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跟常遇春这战功赫赫的老将军争辩 “娶十几岁小姑娘荒唐”,可王敏敏这般 “袖手旁观”,反倒显得他像个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连这点调侃都扛不住。

可王敏敏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指尖依旧轻轻捻着裙摆上的缠枝莲刺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看得朱槿心里又无奈又好笑:这姑娘平日里机灵得很,怎么偏偏这会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半点不肯搭把手?

就在常遇春清了清嗓子,眼看要再开口追问时,马车外忽然传来丫鬟秋香清脆的声音,像颗小石子砸破了车厢里的窘迫:“公子,勋泽庄到啦!”

这一声简直是救星!朱槿眼前一亮,不等常遇春反应,立马起身,一把拉住王敏敏的手腕,脚步急促地朝着车外走,嘴里还不忘大声打岔:“常叔叔,咱快些进去瞧瞧!您的老部下肯定早等急了!”

王敏敏被他拉得微微一个趔趄,脚步下意识地跟上,掌心触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时,身子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却没挣开。

朱槿拉着她下车的瞬间,故意在她手腕上轻轻攥了一下 —— 力道轻得像挠痒,更像是带着点孩子气的 “小惩罚”,嗔怪她刚才不肯帮忙。

王敏敏感受到手腕上那点微不可察的力道,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抬眼看向朱槿时,眼底的淡然早已散去,反倒藏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声音软乎乎的:“公子,慢些走,当心脚下的石阶。”

此时勋泽庄外,一大群人正站在路口等候,为首的正是沈重,他身后跟着数十个身形硬朗的汉子,个个穿着厚实的棉衣,脸上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一看便知是昔日常遇春麾下的旧部。

常遇春早已按捺不住,不等马车停稳,便勒住缰绳,先一步骑着马快步来到庄子外。

“将军!”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齐齐朝着常遇春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激动:“参见将军!”

常遇春目光扫过众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的棉衣上 —— 那棉衣看着厚实暖和,再瞧众人脸上,个个气色红润,不见半分窘迫,显然在庄子上过得不错。他原本紧绷的嘴角渐渐松开,眼里满是欣慰的笑意,连声道:“都起来,都起来!别多礼!”

说罢,他翻身下马,动作急切得差点踉跄了一下。他快步走向人群,目光最终定格在为首的一位老者身上。那老者身形微驼,左臂空荡荡的,袖口整齐地掖在衣摆里,正是当年在战场上救过他性命的赵老根。

当年在鄱阳湖之战中,常遇春被敌军将领围困,眼看就要丧命刀下,是赵老根拼死冲过来,用自己的左臂挡住了那致命一刀,才让常遇春得以脱险。可赵老根却因此失去了一条胳膊,落下了终身残疾。

战后,常遇春心里过意不去,本想把赵老根留在自己府上养老,好吃好喝伺候着,可赵老根性子倔,说自己还能干活,不愿白白受人接济,执意要回老家自力更生。常遇春劝了好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好生度日。

如今再见赵老根,见他穿着干净的棉衣,脸上虽有皱纹,却气色红润,显然在庄子上过得安稳,常遇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正要躬身行礼的赵老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老赵,快别弯腰,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

赵老根被他扶住,抬头看着常遇春,眼眶也红了:“将军,您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些老骨头啊?”

常遇春握着赵老根的手,只觉得他的手虽然粗糙,却很有力。想起当年战场上的生死与共,又看着如今赵老根安稳的模样,他鼻头一酸,眼底竟泛起了泪光。他用力拍了拍赵老根的肩膀,哑声道:“我早就想来看看你们了!如今见你们过得好,穿得暖、吃得饱,我这心里啊,比什么都高兴!”

赵老根看着常遇春眼底的泪光,也忍不住红了眼,笑着说:“托将军的福,也托朱公子的福,我们在这庄子上日子过得舒坦着呢!”

常遇春听着赵老根的话,连连点头,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寒风卷着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有些刺痛,便拍了拍赵老根的胳膊,笑着说:“好好好!外面天儿冷,别冻着了,咱们进庄子再说,暖和暖和!”

说罢,他便要拉着赵老根的手往庄子里走,脚步都已经迈出去半分,可眼角余光却瞥见身后没动静 —— 原本围在一旁的旧部,竟没有一个人跟着动脚,反而都齐刷刷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向马车旁的朱槿,眼神里满是敬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常遇春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怎么这会儿都不动了?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众人,又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朱槿。

朱槿站在马车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

便拉了拉身旁王敏敏的手,轻声说:“外面风大,咱们先进去。”

王敏敏点了点头,任由朱槿牵着,两人并肩朝着庄子门口走去。路过常遇春身边时,朱槿还不忘回头对着众人扬声说道:“行了,都别在这儿挨冻了,进去再说吧。”

话音刚落,原本纹丝不动的众人像是得了指令一般,缓缓跟了上来,脚步轻缓有序,没有半分拥挤。

常遇春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震惊 。

这些都是曾经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玩命之徒王妃如云,智斗腹黑王爷寒门狂士临危受命,血战沙场带着仓库到大宋三国第一保镖武松日记大明文魁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嘲讽成神大周龙庭大话土行孙之六世情缘大汉龙骑大秦:开局被贬,再见惊呆秦始皇养8娃到18,大壮在古代当奶爸史上最强纨绔,被迫一统天下乐土之王大秦:重生祖龙残暴第九子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狂魔战神杨再兴不受宠的四皇子君临天下我大方士不欺君误国还能干什么?大秦之第一在逃皇太子穿越异世:乞丐变首富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我的梦连万世界我靠直播把老祖宗搞破防了魂穿大唐,开局擒拿颉利穿越之海权时代三国之北方苍狼我的老婆是土匪从放牛娃开始的古代生活回到南明当王爷神医嫡女重生记五千年来谁着史三国:我真不想争霸三国:开局盘点三十位统帅骗了康熙大明:捡到朱雄英,调教成恶霸乾隆朝的造反日常三国:无双武将要当军师崇祯十七年:这个大明还有救月夜龙骑漫关山那些年西游的兄弟大明天下1544英雄集结吕布重生天唐大唐:战功改命先蹲四年大牢我从替身成为皇帝骗了康熙玉柱1850美洲黄金大亨
暴风中文搜藏榜:全民领主:我的农民有点猛帝国支撑者明末:从土匪到列强前妻太难训神探张天海穿越大明之杀敌爆奖励系统宋代魂变:齐凌之抉择快穿之影视世界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大唐余梦东欧领主开局雪靖康耻:我让六甲神兵御敌赵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三国霸业天下楚汉墨影三国:我是曹操,谁人敢称王我在古代被迫当军阀位面战争之虫族之心明末风云我来一统天下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科技制霸三国大唐:我有一整个现代世界以丹逆命善战之宋绝世狂妃:神医太撩人侯府女婿的悠闲生活斗龙榻:家有悍妃巨贾传开局被废太子,我苟不住了宠文结局之后天才弃妃一统天下全靠朕自己!系统:笑了我的异界崛起之路红楼毒士南宋一代目红楼之阅尽十二钗神医皇后:医手遮天三国:这个刘璋强的离谱兕子我从小就在外跟着哥哥混最后的三国2:兴魏我在三国建了一座城回到三国做强者明骑皇歌特战荣耀大唐之开局被当成了神仙晚来风急夜雨骤明末王侯情你见鬼(GL)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匠心寻她大明洪武,从洗刀辽河到饮马瀚海朕,嬴政,开局被夺舍?大唐,开局邂逅长乐公主大秦:开局暴揍赵高,太子我来当覆清从山贼开始三国之锦绣河山知否之砚之护墨兰假太监:我在后宫修武道双穿越,冥婚帝后强强联手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三国:开局截胡鬼才郭奉孝辛亥崛起大清三百年:兴衰沉浮录乱世荒年:我的九个嫂子不对劲开局被疯批未婚妻绑去乱葬岗穿越成了林冲有个美丽娇妻水浒摊牌了我林冲反出梁山颖川传人拜师童渊曾文正公全集今注新诠三国之我在汉末坑刘备慕兰传奇崇祯十五年:我在开封当县丞明末:我的铁血王朝从百户开始五朝首辅,老朱说大明没我得散锦衣不是官没钱你当什么官啊南朝谍影:废物庶子乱世逆袭签到获得百万重骑,统一全球离开刘备后,我赵子龙强的可怕!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帝国重启中水浒:跨世龙图大明:洪武第一县令大秦:战神签到系统皇叔,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汉土新主铁血战国:特种兵王辅扶苏女帝罚我娶五妻?反手宠妻成超凡穿越了?不慌,我有豆包AI吾名曹彬,老大乃大汉宋王赵匡胤泥头车穿越,从杀敌升级开始称霸穿越古代:目标从吃饱饭开始!考工鉴玄:大胤司天策潜龙起西凉我在清末兑军火,从马匪到东北王永历:从流亡到万国来朝撕夜之撑伞人我在大明打造日不落帝国红楼:从养子开始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