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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说的这些隐患,如今未必会成真。”

朱标放下酒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眼底原本因回忆四大案而萦绕的沉郁,像被风吹散般渐渐散去,开始泛起明亮的光。

“胡惟庸如今不过是个应天知府,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权力中心半步。孤听闻他还不死心,想拉拢户部的主事,偷偷送了两匹西域织金锦,被孤借着‘整顿吏治、严禁官员私相授受’的由头,当众把锦缎没收充公,还特意在朝会上提了句‘为官者当谨守本分,莫要行旁门左道之事’。如今户部的官员见了他,都绕着道走,生怕沾染上半点干系。”

他抬眼看向朱槿,语气里多了几分底气:“如今他在朝堂上连个说得上话的盟友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更别提像上一世那样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了。”

朱槿端着酒盏,浅酌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顺着他的话头轻声问道:“哦?那李善长呢?他可是淮西勋贵的老大哥,手里还攥着不少旧日门生故吏,大哥就不担心他暗中提携胡惟庸,再把淮西一党拧成一股绳?”

这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朱标记忆的闸门。

他想起李善长近期的动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到李善长,他如今哪还有心思管别人?上一世的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淮西将领、朝中大臣半数都听他号令,连父皇都要让他三分,后来更是借着胡惟庸案,妄图把持朝政。可如今呢?有刘基在朝堂上牵制他,凡事都跟他据理力争;加上你麾下的淮西将领,日后还要跟着你开疆扩土,心思都放在军务上,谁还会围着他转?他在淮西一党的地位,早就没了上一世的风光。如今食盐生意因为二弟格物院所献的新型制盐之法,食盐生意都被父皇攥在手里,如今的的李善长,哪还有精力去管胡惟庸的死活?”

朱槿放下酒盏:“那蓝玉呢?他性子本就桀骜不驯,上一世连咱爹的话都敢反驳,还敢私占战利品、鞭打御史,如今在我麾下,大哥就不怕他哪天旧性复发,又变得嚣张起来?”

提到蓝玉,朱标的语气瞬间更显轻松,眼底的笑意也深了几分,连身子都微微前倾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蓝玉就更不必说了!如今他在你麾下,跟着你训练新兵,每日天不亮就扎进营地里,又是练阵法又是研兵法,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他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满是释然:“如今他对你服服帖帖的,满心满眼都是跟着你建功立业,只会把自己当成你手中最锋利的战刀,指哪打哪,哪还会变成上一世那个目无君上、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的凉国公?”

越说,朱标的眼睛越亮,原本因回忆过往而紧绷的肩膀也渐渐放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松的掌控感 —— 这一世,因为二弟的步步布局,很多事情都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些曾经的悲剧,未必不能彻底避免。

他忽然看向朱槿,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桌案,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兴奋,像是忽然解开了困扰许久的谜题:“所以你之前在醉仙楼,教那些账房先生用‘收支明细表格’记账,还特意要求‘经手人签字’‘复核人盖章’,根本不是为了理清醉仙楼的账目,而是为了防着日后的空印案和郭桓案,对不对?!”

朱槿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光,却没直接承认,只是端起酒盏又抿了一口,反问:“大哥觉得,这套法子若真用到朝堂的财税事务上,能解决空印案的根源吗?”

这话像是给朱标打开了思路的闸门,他猛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殿外跳动的烛火,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眼神更显明亮,声音里满是兴奋,连语速都快了几分:“当然能!空印案的根源不就是地方账目出错后,往返修改太麻烦吗?从福建到应天,一来一回要走两三个月,地方官怕误了户部的期限,才不得不备着空印文书,这才给了舞弊之人可乘之机。”

他转过身,快步走回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快速画着表格,边画边说:“若咱们在各省设‘财税审核分署’,让地方官带着你这套新账本去分署审核 —— 每一笔税粮的征收、每一项支出的用途,都清清楚楚记在表格里,数字错了就当场修改,修改处必须有分署御史和地方官共同签字,再加盖分署官印,根本不需要提前准备空印文书!这样一来,地方官不用再为了修改账目奔波,也没了用空印的理由,空印案的隐患不就彻底消除了?”

朱槿凑过去,看着纸上条理清晰的表格,缓缓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郭桓案呢?上一世郭桓他们靠着账目混乱,篡改数字、贪污税粮,这套法子能防住他们吗?”

“当然能!” 朱标几乎是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笃定,笔杆在指间转了个圈,“上一世郭桓他们之所以能贪走那么多税粮,就是因为账目记的都是糊涂账,数字能随意篡改 —— 一笔税粮记成两笔,入库的粮食少报三成,账本上的数字和实际交割的数目对不上,却没人能查出来。”

他指着纸上的表格,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微微发颤:“若全国推行你这套记账方式,要求地方官府每月都上报‘收支明细’,户部再派专人拿着账本,对照各地的‘粮食入库记录’‘银钱交割凭证’一笔一笔复核 —— 每一笔账都能追到具体的经手人,每一粒粮食都能查到从征收、运输到入库的全过程,贪官就算想贪,也没地方下手!就算他们想篡改账目,经手人的签字、复核人的印章都造不了假,一查就能查出来,根本藏不住!”

朱标放下笔,看向朱槿的眼神里满是赞赏,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二弟,你这法子看似简单,实则是釜底抽薪啊!既能规范财税流程,让账目一目了然,又能从根源上杜绝空印和贪腐,比上一世父皇用杀人来震慑,不知高明多少倍!这样一来,既不用枉杀那些无辜的官员,又能让官场清明,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端起酒盏,对着朱槿高高举起,语气里满是信心,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有你这套法子,再加上咱们提前掣肘胡惟庸、牵制李善长、约束蓝玉,洪武四大案,未必不能一一规避!!”

朱槿看着大哥眼中明亮的光,也端起酒盏,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清脆的碰撞声在殿内回荡,他笑着点头:“大哥能想通就好。其实这些法子,不过是顺势而为,真正能改变局面的,还是大哥你有心护着这天下百姓,想让这朝堂少些血腥、多些清明。”

朱标看着朱槿那副 “事不关己” 的模样,端着酒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里暗忖:这二弟,倒会把麻烦事都推给孤。

他放下酒盏,指尖在杯沿轻轻蹭了蹭,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二弟,你倒是真会给孤找事情。孤刚从北方回来,一路风餐露宿,还没歇上几日,就要忙着推广新记账之法,还要盯着整顿官场风气,这些事哪一件是轻易能完成的?”

朱槿听了,只是笑而不语,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划着圈,指腹蹭过桌面上细微的木纹,等朱标说完,才慢悠悠靠回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大哥,你都监国多少年了?朝堂事务、地方治理,从赈灾粮款到官员任免,哪一件不是你亲手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情罢了。”

朱标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点了点桌案,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二弟,距离父皇正式登基还有段时日,户部如今正缺人手推广新记账之法,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要不你先去户部任职一段时间?来帮帮孤?”

朱槿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原本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却巧妙地绕开了 “去户部任职” 的话茬:“新型记账之法,格物院早就挑了五十个心思细、算术好的弟子专门学习,连账本的格式都练得滚瓜烂熟了。等过几日,我就让他们去东宫报到,到时候都归你指挥,你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这些弟子不仅能教户部官员和地方账房新记账方式,他们的忠心你也尽管放心 —— 都是跟着我从勋泽庄出来的,知根知底,绝不会出乱子。你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成立一个专门的监察部门,让这些弟子去上任,专门盯着全国各地官府的账目,谁要是敢篡改数字、贪污赋税,他们拿着账本一核对,准能查得明明白白。”

话说到这儿,他话锋忽然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刻意的 “委屈”,连肩膀都微微垮了垮:“至于我,就算了吧。大哥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从小算术就不好,上次自家庄子的账目,我算了半天才算明白,去了户部岂不是添乱?”

朱标看着他这副 “一本正经说瞎话” 的模样,眼底满是 “信了你的鬼话” 的无奈 —— 朱槿要是算术不好,这整个大明就没有算术好的人了!

可他也知道朱槿的心思,这弟弟向来不喜朝堂上的条条框框。

朱标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罢了罢了,知道你不愿受户部的规矩束缚,孤也不逼你。”

..................

夜色渐深,内廷坤宁宫东侧的景和宫被一层温柔的月色包裹。

朱红宫墙映着檐角跳动的烛火,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座宫殿在明初后宫中有着无可替代的特殊分量 —— 它是仅次于皇后居所坤宁宫的 “次尊之居”,唯有深得皇帝宠信且位份尊贵的妃嫔,才有资格在此居住。

景和宫与坤宁宫仅隔一条雕花木廊,近得能清晰听见坤宁宫传来的宫漏声。

这般巧妙的距离,既悄然彰显着居住者与皇后的紧密关联,也暗示其可深度参与后宫事务的特殊地位。

宫殿内部格局规整而雅致:前殿是低位份妃嫔朝见之处,尽显礼制秩序;后寝为日常起居之所,陈设温馨实用;东暖阁则是专供闲居的私密空间,书架上排满经史典籍,棋桌旁摆着成套的青瓷茶具,庭院中玉兰与海棠交相辉映,每逢春日,花瓣随风飘落,满庭都萦绕着 “玉堂富贵” 的雅致意境。

能居于此的人,必然是朱元璋心中分量极重的存在。此刻,端坐于东暖阁棋桌旁的孙氏,便是这样一位女子。

孙氏的命运,曾与元末的乱世紧紧缠绕。江淮兵乱四起时,她的父母在战火中离世,年幼的她与兄长失散,孤苦无依地流落街头。幸得青军元帅马世熊怜悯,将她收为义女。马世熊待她视如己出,不仅供她读书识字,还悉心教导她通晓礼法,硬生生将这个乱世孤女,培养成了一位端庄温婉、知书达理的女子。

至正十六年,朱元璋率军攻占扬州,马世熊为寻求庇护,将时年十八岁的孙氏献给朱元璋。初见时,孙氏不卑不亢的气质便吸引了朱元璋 —— 她既没有寻常女子的怯懦,也没有刻意逢迎的谄媚,那份超越同龄人的聪慧与分寸感,让她在朱元璋的后院中渐渐崭露头角。

待朱元璋登基建立大明,孙氏虽因马皇后尚在,未获后宫最高位份,却被赋予了协助马皇后打理后宫的重任。

马皇后素来贤德,对孙氏也十分认可,曾向朱元璋称赞她 “古贤女也,能辅我安内”。

这份来自皇后的肯定,让孙氏在后宫中更具威望。后来马皇后去世,朱元璋感念孙氏的贤德与能力,将她册封为成穆贵妃,使她成为大明首位贵妃,直至洪武七年病逝,年仅三十一岁。

在陪伴朱元璋的岁月里,孙氏共为他生下四位女儿。其中长女临安公主后来嫁与韩国公李善长之子李祺,次女怀庆公主则许配给寿州人王宁,另外两个女儿却不幸夭折,成为孙氏心中难以磨灭的遗憾。

此刻的东暖阁内,烛火摇曳,光影在棋桌上跳跃,黑白棋子已在棋盘上布下大半。

朱元璋素来酷爱围棋,史载他曾与徐达对弈,因徐达棋艺高超却巧妙让子,还特意赐下 “胜棋楼” 以作纪念。

可今日,他虽执黑棋在手,手指捏着棋子却迟迟未落,眉头微蹙,平日里舒展的眉宇间满是愁绪,连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对面执白棋的孙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中的棋子也停在半空,没有贸然打破这份沉寂。许久,她才轻声开口,声音温婉得像窗外的月色,悄悄驱散了暖阁内的凝重:“上位,该您落子了。”

朱元璋这才回过神,目光匆匆扫过棋盘,随手将黑棋落在右下角,直逼孙氏的一片白棋 —— 他的棋风向来如他治国般刚猛,喜欢直攻腹地,从不做迂回周旋。

孙氏看着那枚强势落下的黑棋,眼底闪过一丝浅笑,随即执起白棋,轻轻落在黑棋侧方。这一步看似温和,却稳稳守住了自己的棋路,将朱元璋的攻势悄然化解。她的棋风与朱元璋截然相反,稳扎稳打,以守为攻,总能在不经意间找到破局之法。

“你这棋路,倒比从前更沉稳了。” 朱元璋看着棋盘,语气平淡,可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孙氏抬眼望向他,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上位棋风刚劲,臣妾若是不沉稳些,早该输得一败涂地了。” 说着,她手中的白棋停在指间,话锋轻轻一转,语气中带着关切,“只是上位今日入殿起,眉头就没舒展过,可是朝堂上有烦心事?”

朱元璋闻言,动作一顿,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棋子,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中满是郁气:“如今皇宫之内,居然还有咱的人不能进去的地方!”

孙氏静静听着,心中已然明了 —— 方才毛骧曾悄悄来传信,说世子与二公子此刻正在东宫饮酒,可东宫守卫森严,蒋瓛与锦儿亲自守在门口,毛骧根本无法探知里面的情况。

这般 “失控” 的感觉,让朱元璋心中很是不快。可这事,他又无法对王妃诉说,毕竟那两位都是她的亲生儿子,思来想去,也只有在孙氏面前,才能一吐为快。

孙氏缓缓起身,走到朱元璋身后,温热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紧绷的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顺着经络缓缓按压。

她掌心的温度传过去,像春日里的暖阳,悄悄熨帖着朱元璋心中的烦躁。

“上位,您先别急。” 她的声音放得更柔,贴着朱元璋的耳畔轻声说道,“世子与二公子皆是马姐姐教养长大,素来懂礼知节。今日在东宫相聚,许是兄弟间久未谈心,想寻个清静说说话罢了。蒋瓛与锦儿守在门口,未必是要拦着谁,或许是怕旁人贸然打扰了两位公子的叙旧,也是一片细心。”

“再是叙旧,这皇宫里的地方,哪有咱的人探不得的道理?” 朱元璋喉间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带着几分郁气,“他们这般做,倒像是把东宫当成了自家地盘,忘了这天下是谁的!”

孙氏指尖不停,继续缓缓按压着他的肩颈,将他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揉得松弛:“上位说的是理,可父子、兄弟之间,有时也不必太较真。您想啊,世子是未来的储君,二公子也日渐长成,兄弟二人能好好相处,日后便是上位您的助力,也是大明的福气。今日他们不愿被打扰,许是怕言行有失,落人口舌,反倒让您操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声音又软了几分:“再说,毛骧虽没能探知里面的情况,可东宫毕竟在皇宫之内,有侍卫层层把守,两位公子绝不会有半分差池。您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明日晨起,召两位公子来跟前问一问便是,何苦今日为这事扰了心神,伤了龙体?”

说着,她伸手从一旁的食盒里取了块蜜渍青梅,递到朱元璋唇边:“您尝尝这个,是臣妾今日让小厨房新做的,酸甜开胃,能解解烦忧。您为了天下操劳,若是因这点小事伤了身体,反倒让有心人趁机生事,不值当的。”

朱元璋张口含住青梅,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渐渐冲淡了心头的郁气。他偏过头,看着孙氏温柔的眉眼,她眼中没有半分谄媚,只有真切的关切。

想起往日里,无论他是喜是怒,孙氏总能这般不急不躁地陪在身边,用最软的话化解他最硬的脾性,心中的烦躁渐渐消散。

正当年朱元璋与孙氏在东暖阁对弈谈心,消解愁绪之际,殿外忽然传来轻细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毛骧低缓的禀报声:“上位,属下有要事回禀。”

朱元璋抬手止住落子的动作,眉头微挑,沉声道:“进来说。”

毛骧推门而入,躬身行礼后,双手捧着一坛酒与一封奏折,恭敬说道:“回上位,二公子令人送来了新酿的酒,还一同带来了世子殿下写的奏折。”

朱元璋目光扫过锦盒与奏折,脸色沉了沉,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他们两个兔崽子,为何不亲自送来?倒是学会使唤人了!”

毛骧头埋得更低,小心翼翼地回话:“回禀上位,世子与二公子在东宫饮酒时,都已喝醉,如今已然睡下,实在无法亲自前来,才特意让人将东西送来。”

“!” 朱元璋猛地拍了下桌案,棋子被震得微微跳动,“这两个兔崽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 话虽带着怒气,可眼底的郁气却比先前淡了几分 。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先伸手拿起那封奏折。展开奏折时,手指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可随着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他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甚至悄悄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一旁的孙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朱元璋神色缓和,才轻声问道:“上位,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么?”

朱元璋合上奏折,随手放在桌案上,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些朝堂上的寻常事。”

孙氏心中立刻明了 —— 朱标所呈的奏折,定然是关乎朝中政务,而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她不再多问,只是看着朱元璋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定是世子所奏之事,合了上位的心意。

朱元璋心情大好,指着毛骧带来的那坛酒,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把这酒打开,今日难得高兴,你陪咱好好喝一杯。”

宫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酒坛,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在暖阁内萦绕。朱元璋端起酒杯,与孙氏轻轻一碰,仰头饮下大半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此刻只觉心中畅快,全然没料到,朱槿今日这看似随意的送酒之举,竟在无形中悄然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 日后的怀庆公主,会因此提前一年出现在历史的篇章里,开启一段与原本截然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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