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岚宗,驾驭穿云梭前往北境的途中,夜色渐深。梭舱内,苏晚晴正在静坐调息,为即将到来的北境之行和可能的突破做准备。林玄则在研究玉衡太上提供的关于北境绝渊和太阴源池的零星记载。
而曲非烟,则独自一人坐在梭舱的角落,背对着两人,平日里那副妩媚张扬、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模样消失不见,肩膀微微耸动,在寂静的夜里,隐约传来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
白日里,听着冰魄真人为苏晚晴争取宗门大婚,听着林玄郑重许诺公孙雨风光迎娶,她嘴上调侃,心里却如同被针扎一般。她与血莲教的恩怨,早已让她与“正统”、“宗门”这些词汇绝缘。她不像苏晚晴,有师尊撑腰,有宗门认可;也不像公孙雨,有家族责任,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她只有林玄,只有这份在生死与共中滋长、不容于世俗却又无比真挚的情感。可当看到别人都能拥有那份光明正大的仪式和认可时,她内心深处那份属于女子的、对“名分”的隐秘渴望,以及随之而来的委屈和不安,终于在此刻静谧的夜里爆发出来。
林玄早已察觉她的异常,悄然走到她身后。苏晚晴也缓缓睁开眼,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看着。
“非烟。”林玄轻声唤道,伸手轻轻按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
曲非烟身体一僵,慌忙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强自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回过头来:“干嘛?大半夜不睡觉,想来偷香窃玉啊?”只是那泛红的眼圈和鼻尖,以及嗓音里尚未完全褪去的哽咽,彻底出卖了她。
林玄心中一阵抽痛,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歉疚和疼惜,“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感受到那温暖坚实的怀抱和话语中的真诚,曲非烟强装的坚强瞬间瓦解,泪水再次决堤,将脸埋在他胸口,呜咽道:“谁……谁委屈了!姐姐我才不在乎那些虚名……我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却说不出口那份深藏的羡慕与脆弱。
这时,苏晚晴也走了过来,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曲非烟,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曲非烟闻言,从林玄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瞪向她,像只受了伤却依旧张牙舞爪的猫:“冰块脸,你少来教训我!”
苏晚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她针锋相对,而是看着她难得显露的脆弱模样,冰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她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宗门大婚,是师尊之意,亦是形势所需。但在我心中,你我皆是林玄之道侣,无分高下。”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待北境归来,我与小雨完婚之时,你,亦与我二人同礼。”
此言一出,不仅曲非烟愣住了,连林玄也惊讶地看向苏晚晴。他没想到,清冷如她,竟会主动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建议——三人同婚!
苏晚晴别过脸去,耳根微红,语气却强自镇定:“有何不可?既已认定,何须拘泥世俗之见?莫非……你不敢?”
曲非烟呆呆地看着苏晚晴,看着她那清冷侧脸上浮现的淡淡红晕,听着她那看似强硬实则包容的话语,心中的所有委屈、酸涩、不安,在这一刻,如同冰雪遇阳,瞬间消融殆尽,化为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和感动!
她猛地从林玄怀中挣脱,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苏晚晴,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她带着淡淡梅香的颈窝里,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明亮:“谁说我不敢!冰块脸……不,晚晴姐姐!谢谢你!谢谢你!”
苏晚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弄得身体一僵,有些不自在,但终究没有推开,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莫要丢人现眼。”
林玄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位绝色女子,一位清冷如月,一位妩媚似火,此刻却因为对他的爱而彼此包容,融为一体,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满足。他走上前,张开双臂,将两人一同紧紧拥入怀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在两人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深情,“待北境事毕,我必给你们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让天地为证,万灵同贺!”
月光透过穿云梭的舷窗,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三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所有的隔阂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心跳和炽热的情感。
情到深处,无需多言。不知是谁先主动,细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那娇艳的唇瓣。衣衫不知何时悄然滑落,露出令人心旌摇曳的雪白与丰腴。在这狭小的梭舱内,压抑的喘息与动情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灵与肉完美交融的乐章。
太阴的清凉,血莲的炽热,太初的混沌,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这一刻不再排斥,反而如同水乳般交融循环,在极致的欢愉中,滋养着彼此的身心魂。苏晚晴感觉那困扰许久的元婴瓶颈似乎又松动了一丝;曲非烟觉得自己的血莲魔功变得更加凝练纯粹;而林玄的太初元婴,则在阴阳交汇中,愈发圆融饱满。
这一夜,穿云梭内春意盎然,柔情蜜意,直至天明。
当第一缕晨曦照入梭舱时,三人已然衣着整齐,相视之间,再无丝毫隔阂,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与默契。经过这一夜的倾心交谈与灵肉交融,三颗心真正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
前路纵有千难万险,但三人同心,其利断金!北境绝渊,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