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木叶的天气也变得越来越阴沉。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布盖住,阳光很少能穿透云层,连风都带着一股压抑的凉意。雨隐村方向,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仿佛那个国度被从世界上抹去了一般。
起初的几天,木叶高层还能保持镇定。纲手在火影办公室召开会议时,语气坚定地说:“自来也的潜入经验丰富,雨隐村的情况复杂,他需要时间收集情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点头附和,虽然他们的脸上难掩担忧,但也明白此刻不能乱了阵脚——自来也是木叶的顶级战力,若是连高层都表现出恐慌,只会让村民更加不安。
可一周过去了,十天过去了……雨隐村依旧像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没有任何情报从中传出。纲手派出的侦查小队,甚至无法靠近雨之国的边境——那里的警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森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查克拉波动,显然是被某种大范围感知术覆盖了。有侦查队员回来报告说,他们刚靠近边境,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只能被迫撤退。
火影办公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纲手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有关于木叶防御的,有关于晓组织动向的,还有各地忍者小队的任务报告,可她却常常盯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走神。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初代火影项链,那项链是她的精神支柱,可此刻却无法让她平静下来。偶尔,她会停下手中的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快,显露出她内心的烦躁——自来也不仅是她的战友,更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她无法不担心。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几乎每天都会来火影办公室询问进展。他们走进办公室时,脚步总是很轻,像是怕打破这份沉默;坐下时,椅子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纲手,还是没有消息吗?”转寝小春的声音低沉,她的眉头皱得很紧,眼底满是担忧,“暗部的情报网络,就没有一点突破吗?”
水户门炎也看向纲手,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自来也已经走了十天了,就算是潜入,也该传回一点消息了。会不会……”他没有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纲手的脸色沉了沉,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暗部已经在全力调查了,可雨隐村的情报壁垒太坚固了。佩恩的感知术覆盖了整个雨之国,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渗透进去。”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关于‘佩恩’和‘轮回眼’的信息,依旧停留在自来也出发前的认知——我们只知道佩恩有六个人,拥有轮回眼,却不知道他们的能力,更不知道本体在哪里。”
暗部情报部门的房间里,更是一片死寂。昏暗的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地图,雨之国的区域被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上面标记着无数个小叉——那是侦查小队尝试潜入的地点,却没有一个成功。暗部成员们低头整理着情报,纸张翻动的声音很轻,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叹息声,打破这份沉默。他们都是木叶最精锐的情报人员,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村子,而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这种死寂般的沉默,像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木叶上空。普通村民也隐约感觉到了异样——任务大厅里,关于雨之国和晓组织的任务被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奖励比以往高出三倍,却很少有人敢接。村民们在街头巷尾交头接耳,声音很小,眼神里满是不安:“听说雨之国那边出事了?”“好像是自来也大人去了雨隐村,一直没回来……”“晓组织会不会要进攻木叶啊?”这些议论像一阵风,在木叶的各个角落流传,让原本平静的村子变得紧张起来。
林枫同样焦灼不安。他几乎每天都会绕到暗部情报部门附近“路过”,其实是想从暗部成员的对话中捕捉到一点关于雨之国的消息。他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假装看远处训练场上的忍者训练,耳朵却紧紧留意着情报部门的门——每次有人从里面出来,他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可每次看到对方摇头的表情,期待都会变成失望。他放在怀里的手,会下意识地攥紧——他留给自来也的那些“小玩意”,没有任何被触发的感应,这种彻底的沉寂,让他心中的不安像潮水一样不断上涨。
难道……他的干预失败了?历史的惯性,真的强大到连一点改变都做不到吗?林枫靠在柱子上,望着阴沉的天空,心底第一次生出一丝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