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随即兵分三路:项少羽与龙且率腾龙军团进攻蒙恬军;季布和英布带领影虎、雷豹军团迎战李信军;项燕则亲率楚国主力直取蒙宇大营。
这一天,对峙数月的楚军突然向秦军发起总攻。
此战双方各投入四十万兵力,关乎八十万将士的生死存亡。
面对楚军攻势,秦军并未慌乱,而是坚守营垒,采取守势。
项燕指挥楚军连续冲击秦军营垒,虽伤亡惨重,但秦军防线始终固若金汤,难以突破。
这令项燕倍感无奈。
他本不赞成主动出击,奈何楚王一再强令,只得勉强进攻。
“杀啊!”
“杀啊!”
喊杀声震天动地,楚军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秦军阵地。
而秦军始终固守营垒,一次次击退楚军的进攻。
“秦军为何不出营与楚军决战?”
营帐内,听着远方的厮杀声,娥皇不解地问道。
“时机未到。”
“楚军士气正盛,此时正面交锋并非良策。”
“敌军久攻不克,必然心浮气躁,士气低落。
待到他们撤退之时,便是军心最为涣散之际。
此时若派秦军追击,定能大胜。”
蒙宇沉声道。
“你竟还通晓兵法?”
娥皇面露惊讶。
难怪蒙宇年不及弱冠便成为秦国上将军,虽年纪尚轻,却已深谙用兵之道。
“莫非你以为上将军是轻易可得的职位?”
“我主人至今未尝败绩。”
焰灵姬插话道。
“佩服!”
闻言,娥皇、女英、黑、白纷纷点头,对蒙宇心生敬佩。
项燕率领楚军进退维谷,既无法攻破秦军营垒,又无法诱使秦军出战,处境十分被动。
“撤兵!”
久攻不下,项燕只得下令撤军东归。
“全军随我出击!”
就在楚军撤退时,蒙宇跨上战马,亲率秦军展开追击。
焰灵姬、宋缺、萧秋水、独孤求败、西门吹雪、无双鬼随军同行,护持在蒙宇左右。
蒙宇命全军追击楚军。
楚军被涡河所阻,两军在河岸展开激战,最终楚军溃败东逃。
秦军追至蕲南,平定楚国属地,斩杀楚将项燕。
这场昏天黑地的大战异常惨烈,最终秦军大败楚军。
与此同时,另外两处战场也传来捷报。
季布与英布率领影虎军团和雷豹军团进攻李信军,却遭重创。
李信一雪前耻,几乎全歼两支军团。
季布、英布仅率残部退至涡河北岸,断桥阻敌,方得脱身。
项少羽与龙且率腾龙军团进击蒙恬大营,蒙恬率军迎战,最终击溃腾龙军团。
此日三处战场,楚军皆溃。
腾龙、影虎、雷豹三大军团尽数败北,楚军几乎全军覆没。
此战之后,楚将项燕阵亡。
项氏少主项少羽在墨家相助下侥幸逃生。
龙且率部分楚军突围。
英布、季布各率残部杀出重围,不知所踪。
蒙宇率军渡过淮河,势如破竹,直逼楚都寿春城下。
此役告捷,宣告着秦国灭楚大业已成定局。
经此一败,楚国再无力与秦军抗衡。
大军围城后,蒙宇并未立即下令攻城。
楚王昌平君论辈分可算他的舅舅。
他仍想给昌平君一次机会,望其主动归降。
楚宫深处,昌平君独坐殿上。
楚军大败的讯息已至,他明白楚国气数将尽。
秦军压境,虽未攻城,楚都寿春的陷落已成定局。
他神色平静,对此局面早有预料。
秦吞六国之势已不可挡,无人能阻。
昌平君暗中传信蒙宇,邀其入宫一见。
蒙宇悄然离营,潜入王宫。
在公主府中,蒙宇见到昌平君与芈涟公主。
芈涟怀中还有个襁褓婴孩。
“蒙宇哥哥。”
芈涟轻声唤道。
“舅舅,别来无恙。”
蒙宇望向昌平君。
“未曾想重逢竟是这般光景。”
昌平君苦笑。
“秦王待你不薄,为何背叛?”
蒙宇质问。
“秦君确实厚待,可我身为楚国王子,岂能坐视故国覆灭?”
“秦王有令,破城之日便是你全家殒命之时。”
“芈涟与你自幼相伴,你忍心伤她?”
“纵使你心系故国,背叛又能改变什么?楚国终将灭亡,反倒累及家人。”
“若安守本分,你在秦国有享不尽的荣华,何苦至此?”
“但求心安。
若眼看楚国倾覆而无动于衷,此生难安。”
“值得吗?”
“值否已无意义。
今日相求,看在你母亲元曼情分上,请带芈涟与涟心离开寿春。
她们就托付与你了。”
“好。”
蒙宇应允。
虽然秦王下令诛杀昌平君全家,他终究不忍对芈涟下手。
毕竟二人自幼相伴,她更是赢元曼的挚友。
“父王,与我们同走吧。”
芈涟望向昌平君,轻声说道:
“我身为楚国的王,将士们即将与秦军交锋,又怎能独自离开?”
昌平君回应:
“我不会走。
我要与楚国士兵同进退,与这座城共存亡。”
“父王!”
芈涟声音凄楚,明白父王已决心赴死。
昌平君催促:“快走吧。”
蒙宇问道:“仍不愿降吗?”
“楚国宁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
昌平君语气坚定,“楚国可以败,但绝不认输。”
“既然如此,请保重。”
蒙宇不再多劝。
他牵起芈涟的手向外走去,芈涟频频回首,目光不舍。
离开公主府,蒙宇看向她怀中的婴孩:
“这孩子是?”
“是我妹妹,涟心。
我能带她一起走吗?”
“当然,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
芈涟心生感激。
楚若灭亡,她们作为楚王之女,命运难测。
若非蒙宇领军,城破之日,她们恐遭不测。
“我带你离开寿春。”
蒙宇揽住芈涟,迅速离开王宫,携她与涟心出城,并未返回秦军大营,而是来到营外一片林中。
他顾虑芈涟曾被秦人识得,现又成缉拿对象,带回军中恐惹非议,甚至引来秦王责难。
“你不能再叫芈涟,得换个名字。”
蒙宇说道。
“好,我已是被通缉之人,是应改名。
蒙宇哥哥,你觉得什么名字合适?”
“就叫涟衣吧。”
“涟衣……这名字很好,与妹妹涟心也相配。”
芈涟点头应道。
焰灵姬不多时便出现在这片林间。
“焰灵姬,你带她们去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蒙宇向她交代道。
“是。”
焰灵姬应声点头。
“蒙宇哥哥,如果攻下寿春,能不能放过我父王?”
涟衣低声恳求。
“这件事我不能保证。
要你父亲性命的并非是我,而是秦王。
若我放他生路,又该如何向秦王交代?”
蒙宇答道。
他救出涟衣与涟心,已尽了情分,此番出手本就担着风险。
倘若秦王得知他救了昌平君的女儿,又会怎么想?
“蒙宇哥哥,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不该提这样的请求。”
涟衣低声道。
她也明白自己的要求过分。
蒙宇愿意出手相救已属不易,又怎能再强求他保全自己的父母?
“你随焰灵姬先找地方住下吧。”
蒙宇说道。
“嗯。”
随后,焰灵姬便带着涟衣与涟心离开了此处。
蒙宇回到军营。
次日,他率秦军进攻寿春城。
既然昌平君不愿投降,宁可以身殉国,那他便成全对方。
双方兵力悬殊,寿春城门很快被攻破,楚都彻底陷落。
得知城破,昌平君在宫中自尽。
他的死,标志着楚国灭亡。
与昌平君一同离世的,还有他的夫人——涟衣与涟心的母亲。
秦军进驻寿春,迅速掌控全城。
此战并不激烈,秦军几乎未遇顽强抵抗,便轻易攻下寿春。
秦军俘虏了许多人,包括昌平君的妃嫔,以及前任楚王的妃嫔与子嗣。
昌平君在其兄战死后才继任楚王。
同时被俘的还有楚国多位将领的家眷:英布、季布、龙且、项燕等人的女眷。
这些将领皆率兵在前线作战,家眷留在寿春,城破之后,皆被秦军收押入狱。
蒙宇将昌平君与其夫人合葬,并予以厚葬。
无论如何,昌平君是他的舅舅,他愿让二人归于故土。
昌平君在秦国漂泊多年,今年方返楚。
如今葬于楚地,也算落叶归根。
这一日,蒙宇带着独孤求败来到楚国王宫的宝库。
楚国国库远比韩、赵、魏、燕等国更为富庶,其中黄金堆积,金玉满目。
在宝库深处,蒙宇寻得随侯珠与一枚神秘铜盒。
随侯珠乃楚国镇国之宝,价值连城。
昔日和氏璧为赵国至宝,秦王曾愿以十五城相换,足见其珍。
随侯珠与之齐名,珍贵不相上下。
那铜盒,正是关联苍龙七宿之物。
至此,蒙宇已集得韩国、赵国、魏国、燕国与楚国的铜盒。
七国铜盒之中,仅余齐国与秦国的尚未取得。
取得齐国之盒并不为难,难在秦国之盒——他难以想象,该如何从秦王嬴政手中得到此物。
当年嬴政任他挑选宝物时,他本该仔细寻找,看秦宫宝库中是否藏有那铜盒。
若当时选了它,该有多好。
蒙宇将随侯珠与铜盒收起,又命士兵搬空国库中的所有黄金与珠宝。
他并未贪取这些钱财;如今他最不缺的便是财富,无需如此。
此后数日,秦军着手清理战场、整顿寿春、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