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
那维莱特:“我可以将你的这番话,理解为拒绝审判的意思,没错吧?那么,你将拥有一次通过决斗,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克洛琳德从一旁的通道里走出,来到芙宁娜面前不远处。
芙宁娜有些慌乱:“你…确定要与神明进行决斗吗?”
克洛琳德不语,只是将手中的长剑对准芙宁娜。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芙宁娜这般说道。
看台上的观众也逐渐兴奋了起来,居然有人和神明决斗?
克洛琳德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脸上多了几抹凝重。
可就在这时,芙宁娜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动作,她缓缓举起双手,投降了。
派蒙:“芙宁娜她…她投…投降了?”
克洛琳德:“… …”
“在搞什么?水神和人的决斗中投降了?”
“这…有点太难看了吧?”
“芙宁娜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 …
芙宁娜依然保持着浮夸的神态:“嘘,看来你们都误会我了,举起双手可并不代表投降…。”
派蒙忍不住吐槽道:“是又要找什么借口了吧。”
芙宁娜:“这一次我举起双手,是代表着我准备直面审判,不需要什么决斗了。对不起各位,我没能守护住白淞镇的人们…我理应接受审判。不仅仅是你们,我也很失望,呼…但现在,身为水神也是时候拿出勇气与决心了!”
芙宁娜:“我,芙宁娜,将会在这场审判中诠释真正的【正义】!”
芙宁娜在内心再次坚定了她的信念。
【我一定…会守护住你们。】
… …
审判开始,芙宁娜坐在属于她的位置,和下方作为指控人的旅行者遥遥相望。
芙宁娜:“在审判前,容许我问一句,你们为了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究竟准备了多少?”
派蒙:“这个嘛…从那天会议开始,的确做了很多准备…。”
娜维娅:“刺玫会的任务最简单,就让我先说吧。”
芙宁娜循声向下望去:“哦?刺玫会的娜维娅…。”
娜维娅:“今早,在歌剧院引发骚动的人,基本都是刺玫会的手下。他们便装后择机煽动群众对你进行声讨。【预言危机】当前,民众对神明的不满积蓄已久,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便可以引爆全场。”
娜维娅:“而根据我们的分析,你会选择逃避,偷偷前往白淞镇去,所以我们安排了第二批人在那里等待时机…。”
芙宁娜:“原来那批追过来的人也是刺玫会的。”
林尼从观众席站起身:“至于那些刺玫会的朋友们的目的,就是迫使你踏入【巨型魔术箱】,来参与这场堪称枫丹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术演出!”
琳妮特:“没错,那个箱子是【魔术箱】,不是房子。”
林尼:“谢谢你芙宁娜,如果没有你的参与,魔术史上就少了这样一场不可思议的演出!”
芙宁娜:“呃…不用谢?这么说来,在里面感受到的地震,其实是整栋房子在地下进行转移的时候产生的?”
派蒙:“没错,并不是灾害发生的影响啦。那个,对不起,我们骗了你。”
芙宁娜:“哼,那么,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的任务就不用他们说了。临时召集观众,为此准备好舞台,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做好一切战斗的准备…为的是当我在舞台上出现的时候,马上进行一场【无法拒绝的审判】,没错吧?”
那维莱特:“的确如此。”
芙宁娜:“嗯,我赞许你的勇气,克洛琳德。直面与神明的决斗而毫不退缩,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谢谢。”
芙宁娜:“至于旅行者,你的任务就是找到我以后,一直和我谈话,转移我的注意力,防止我察觉到你们的计划。直到最后,作为指控人和我对决。”
空:“不,你猜错了。”
芙宁娜有些意外:“哦?”
空:“我的任务是,最后一次【尝试】。希望可以在抵达审判庭之前,听到你亲口说出隐藏的情报。”
芙宁娜:“呵呵,是么,看来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啊…唉…好吧,事已至此,无法拒绝的审判已经开幕,那就没理由不进行到最后。”
空眉头紧锁,他在想,在抵达审判庭前的那个时候,芙宁娜即将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呢?
这时,夏洛蒂送来了一份资料,上面有着旅行者到枫丹经历的所有事件,可以当做线索。
那维莱特宣告:“双方已经就位,那么审判就此开始…”
芙宁娜出口打断:“那些繁琐的对白就没必要再来一遍了,麻烦请直接快进到宣读罪名的环节,我作为被审判的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还不清楚你们要以什么名义审判我呢。”
芙宁娜:“先说好,凡人无法理解神明的做法很正常,这点不能构成给神明定罪的理由。”
空:“没错,但审判你的道理并非是你作为神明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审判你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是神明吧?芙宁娜。”
“什么!芙宁娜大人不是神明?”
“他放屁,我爷爷小时候就见过芙宁娜大人!”
“喂,我本以为只是控诉水神大人渎职…。”
“你这指控,是认真的吗?”
… …
那维莱特:“指控有效。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芙宁娜听到这个指控直接慌了神,她想到了她的秘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芙宁娜激动的道:“不承认!当然不承认!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是啊,芙宁娜大人尽管性情有些不同寻常,但要说她不是神明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就是,我爷爷小时候就见过芙宁娜大人,现在我这么大了,芙宁娜大人依旧在那里,她不是神明你是啊?”
“我也从来没怀疑过这一点,最多也就抱怨过她不干正事吧。”
“就是,水神大人是不是神明这种话,你是怎么问的出口的?”
“那个指控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 …
芙宁娜摊了摊手:“我想,在座观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把我是神明这件事当做常识,他们也会支持我的。看吧,就连谕示机都如此理所应当的偏倒向我的方向,你确定要进行这场毫无意义的辩驳么?”
芙宁娜:“现在撤诉的话,我以正义之神的名义承诺,不追究你诬告的罪名,只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视为一场喜闻乐见的闹剧,如何?”
空摇了摇头:“人们认为你是神明,也只是基于常识而已。”
芙宁娜:“好吧,劝降无效,那…如果我不是神明,你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呢?在神位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这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呢?”
派蒙:“首先你可能是长生种,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其他办法使你寿命延长,比如…诅咒?”
芙宁娜假装不以为意:“嘁,是谁告诉你们的?难道是那个【仆人】?为了污蔑我,你们甚至搬出了愚人众执行官的说辞吗?”
空:“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究竟如何。”
那维莱特:“诅咒…我原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现在看来,似乎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咒么?”
派蒙:“那维莱特果然也有所察觉吗?”
空:“所以,芙宁娜,你只是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吧?”
随着话音落下,谕示机上的天平也渐渐持平。
芙宁娜:“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存在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是人类吧?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是权柄。神明能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尝混能】。”
派蒙:“可是,公子莫名被判处有罪连你也不清楚缘由吧?”
芙宁娜:“关于这个,我很明确的说过,神明的决断本就无需解释…。”
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在审判庭,审判本应该高于一切。如果不按照规则如实陈述,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芙宁娜:“… …”
派蒙:“所以你并不清楚公子有罪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构造和原理,你所谓的那些神迹,都应该归属于真正的水神吧!”
芙宁娜:“真正的水神?哪儿有这种东西!我的确不知道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有罪的定论是由谕示机单方面裁决的,而它自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不能…不能因为神的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
空:“那你可以现场展示一下神明的力量么?”
芙宁娜:“神明的力量?呵呵,这么多普通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那维莱特:“如果有需要我会展开加护。”
芙宁娜讪讪的道:“这…这就不需要了吧…。”
空:“稍微展现一下水的元素力就好。”
派蒙:“身为水神,不会连与水元素共鸣都做不到吧。”
芙宁娜:“我…这个…是律尝混能,对,是律尝混能!神明的力量源自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尝混能!”
芙宁娜:“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审理,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
“这就…有些牵强了吧…。”
“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能一点力量都没有吧?”
“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阿这…。”
… …
谕示机开始逐渐偏向旅行者这边。
面对观众席上传来的眼神,芙宁娜有些崩溃:“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眼神看着我啊…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站在我这边…。”
“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不只是我们…”
“我们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的那些长辈,全都被骗了?”
… …
面对众人的议论,芙宁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够了…够了!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藏在哪里?现在你们没有其他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别人自称是水神,那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空面对这个问题也一时没什么头绪,但很快他便想到:“如果没有办法证明她不是神,至少有办法证明她是人类…如果…芙宁娜是人类的话…”
派蒙:“枫丹人会溶解在胎海之水的事大家都知道,啊…难道说…”
娜维娅:“既然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
那维莱特做出警告:“下次在法庭发言记得提前申请。”
娜维娅:“最后一次了,审判官先生。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遇到的灾难,许多人溶解在这样的海水之中…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
娜维娅:“按照你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到这样的海水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会是自我证明强有力的证据。”
娜维娅:“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不攻自破了吧?哦,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谁都不想看到有人被溶解在海水里了,希望你不要鲁莽”
一盆散发着莹莹异光的海水,被人端了上来,放在剧场中央。
… …
【林尼】:“身为水之神,不能调动水元素力,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克洛琳德】:“水神大人投降了吗…。”
【凝光】:“真是卑劣,从我的角度看,旅行者,枫丹本土势力,愚人众势力,三方势力一起围攻枫丹的神明?呵呵,怪不得你们有那个预言呢。”
【行秋】:“呸,以后看见你们枫丹人一次我鄙视你们一次。”
【迪卢克】:“客观来讲,可能是预言的灾难太过恐怖,他们没有什么可依靠的,或者说非常想知道芙宁娜女士隐藏起来的消息,才会做出这么僭越的事情吧…。”
【夏洛蒂】:“我们…我们…这应该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应该不是这样的…应该不是…。”
【重云】:“就是就是,带头造反是吧?”
【派蒙】:“可现在怎么看都是芙宁娜更像是没有力量的人类吧…。”
【荧】:“怎么越看越不想找他了,看的我好生气啊!”
【凯亚】:“要我说直接自爆得了,被这么对待,救个屁啊。”
【迪卢克】:“即便是最英勇无畏的战士,也有为之奋战的理由。枫丹人这么对待他们的神明,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位芙宁娜女士还在坚持。”
【芭芭拉】:“这个我知道,怎么会有神明不爱自己的子民呢?”
【那维莱特】:“这位凝光小姐有些言重了…应当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荒泷一斗】:“她怎么敢!水神的眷属是死了吗?竟然能容忍自己的神明被这般羞辱?!”
【行秋】:“娜维娅,说话!”
【九条裟罗】:“要是发生在稻妻,轮不到宫司大人出手,我保证你和你的势力会跟着你那两个仆人一同消失,连条蚂蚁都不会剩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