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那么,我们抓紧时间动身前往白淞镇吧!”
空:“哦?”
派蒙:“面对这种情况,芙宁娜果然会找个情况避避风头。不过我们都知道,芙宁娜虽然看上去又浮夸又大大咧咧的,但从来就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派蒙:“上次在沫芒宫谈话,当她得知白淞镇的受灾情况时,再怎么掩饰也能看得出来她的难过和自责。再加上今天被当面指责,可能更加过意不去。”
派蒙:“想必她就是借这个机会,偷偷去了白淞镇,试着排解心中的愧疚感。你看,尽管我知道答案,但我自己也能分析道这个程度,厉害吧?”
白淞镇。
派蒙:“这里好冷清啊,只剩灾后的一片狼藉…芙宁娜真的在这里吗,尽快找到她吧。”
二人顺着路向前寻找。
派蒙:“看!是芙宁娜,她在那里!”
空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摸了过去。
芙宁娜站在岸边,呆呆的看着水中的倒影,眼眶里含着泪花,似乎在和水里的自己在说些什么。
芙宁娜的语气中带着哭腔:“…放弃吧,这没有意义…你看,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大家都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放弃吧芙宁娜,不要再坚持了…对不起…。”
芙宁娜看着四周的狼藉,难过又无力的开口:“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旅行者和派蒙走到她身后。
背后的声响让她一惊:“谁!是谁!”
派蒙连忙开口:“别紧张芙宁娜,是我们…”
芙宁娜急忙收拢自己的情绪:“咳…嗯…呵呵呵,原来是异乡的金发旅人啊,我还以为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暴民要来磕头认罪了呢。”
派蒙小心的道:“芙宁娜…你好像刚刚哭过吧,脸上的痕迹好明显…。”
芙宁娜:“呃…什么哭过?哦的确,今早歌剧院的演出实在太感人了,我刚刚还在回味。哼,结果居然被那群家伙给搅了,他们居然敢质疑神明…于是我就决定消失给他们看。”
芙宁娜:“等他们发现神明不见了,肯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那维莱特那家伙,估计也急坏了吧,哈哈哈…。”
空:“你现在明明很难过吧?”
芙宁娜:“怎么会呢…我…。”
“喂!在那里!水神在那儿!跟上!快!”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众人的呼喊声
派蒙:“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芙宁娜!”
芙宁娜有些紧张,但还是嘴硬道:“…是…是吧,估计是想见我又排不上队的狂热粉丝吧!这不符合规矩呢,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话音未落,芙宁娜转身就跑。
派蒙:“呃…果然又逃跑了呢,我们快跟上!”
就在芙宁娜有些慌不择路时,派蒙叫住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隐秘的小房间。
派蒙:“这里有个隐蔽的房间,趁他们没追上来,快进来躲躲!”
芙宁娜:“啊…什么?这里是?”
派蒙:“快点快点!他们要来啦!”
芙宁娜:“好吧好吧,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赞许你们的智慧!这就来!”
进入房间后,派蒙大口喘着气:“呼…呼…啊,跑到好累。”
芙宁娜:“呼…呼…累死我了,还以为要落到他们手里了…哦不对,应该说,差点招架不住他们对我的热情了,哈哈哈…。”
空:“这里隔音不怎么样,你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芙宁娜闻言一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点头:“啊…好的。”
这时房间突然一阵震动。
派蒙:“欸欸欸————”
芙宁娜:“怎么回事?这震动…是地震了?”
空:“可能是又有灾害出现了吧。”
派蒙:“嗯,上次白淞镇出事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类似的地震呢。”
芙宁娜有些慌乱:“居然…又出现了吗…。”
派蒙连忙安慰道:“那个,你可以先别太担心了,那维莱特做过紧急预案,这次应该问题不大。”
芙宁娜语气有些低落:“但愿如此…可是…白淞镇的大家…。”
空:“你对预言有过调查吗?”
芙宁娜点了点头,回应道:“数百年来,我从未停止过对预言的调查,我的耳目曾经遍及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我便认清了这个现实。”
芙宁娜:“【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也一定会发生。”
空:“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选择放弃,不是吗?”
芙宁娜自嘲的笑了笑:“放弃?啊…多么美妙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
空:“但也意味着希望会消失。”
芙宁娜:“是啊,我曾无数次想要放弃,尤其是在枫丹几乎完全失去了白淞镇以后…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是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芙宁娜:“可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在最后的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放心吧,我…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芙宁娜短暂沉默后,又重拾了那个浮夸的面容:“哎呀哎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一个苦情的角色,果然还是太不合适高贵的我了,呵呵呵…。”
芙宁娜:“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里,枫丹怎么可能被区区预言掌握…”
派蒙忍不住开口吐槽道:“明明刚才那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空:“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虽然不清楚你知道些什么,但你的子民一定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芙宁娜摇了摇头:“分担什么的…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空认真的看着她:“既然你不需要分担,至少你还可以选择倾诉,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芙宁娜:“【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加入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
“如果…如果是你的话…。”
芙宁娜有些意动,神情也在不断纠结,就在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间突然发出齿轮咬动的声音,下一刻四周的墙壁竟然四散而开!
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模样,放眼望去,此处竟然是欧庇克莱歌剧院!
一旁的林尼取下头上的魔法帽,向着观众席深深的行了一礼。
林尼:“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缓过神来的芙宁娜,再次换上浮夸的面孔,不疾不徐的道:“原来是这样…嗯,我赞许你们为了【戏剧性】而做出的努力。不过,我可是【正义之神】芙卡洛斯,即为正义的化身,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了?”
… …
【行秋】:“一个不注意给我干哪儿来了?刚才不还是在那个破败的镇子里么,怎么突然变模样了?”
【林尼】:“哈哈哈,不愧是我啊,真是一场盛大的表演!”
【琳妮特】:“切,道具罢了。”
【派蒙】:“怎么你们都能知道怎么回事?派蒙怎么不知道?”
【夏洛蒂】:“悲伤的水神大人,浮夸的水神大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荒泷一斗】:“水神的眷属呢?这还不出来掀桌子?欺负我们老实人是吧!”
【久岐忍】:“老大说的不无道理,说的不好听,这不就是和外人合起伙来对抗自家的神明么?”
【莱欧斯利】:“稻妻那位不也一样?都领着旅行者打到家门口了。”
【八重神子】:“就你会聊天是吧?聊得不错,下次不许再聊了。”
【久岐忍】:“宫司大人这么做是为了拯救稻妻和将军大人,那…这么说来…。”
【迪卢克】:“生死前有大恐怖…。”
【刻晴】:“生死前就可以背弃信仰吗?生死前就可以设计自己的神明吗?”
【凝光】:“不过可疑的事又变多了,如果这位芙宁娜女士真的登临神位的话,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又偷偷的转移到别的地方呢?”
【凝光】:“除非…。”
【行秋】:“哦?凝光大人的意思是…。”
【凯亚】:“真是傲慢啊,对神明的审判?”
【芭芭拉】:“不过我注意到,在小镇里偷偷哭泣的芙宁娜小姐,是真的很悲伤,很难过,那份情感,一定是从内心深处真实流淌出来的情感。风神庇佑。”
【林尼】:“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太认同了,神明怎么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哭泣没有补救的手段吗?”
【克洛琳德】:“这般的软弱不应该存在于神明的身上,芙宁娜女士果然有问题。”
【夏洛蒂】:“可是,灭世的预言正笼罩在枫丹人面前,灭世的征兆也开始上演,水神大人没有做什么,还不允许我们自己救自己吗?”
【行秋】:“你怎么知道水神大人什么都没做?”
【那维莱特】:“以芙宁娜女士的表现,很难说有什么作为吧?”
【林尼】:“做什么了?看歌剧?吃小蛋糕?被【父亲】吓到?”
【琳妮特】:“说到底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阻止灾难的发生。”
【荒泷一斗】:“呸,反正本大爷看着很不爽啊!”
【久岐忍】:“老大从来都是看不惯有人被欺负。”
【克洛琳德】:“水之魔神,真的爱她的子民吗?”
【神里绫人】:“有意思,在我面前搞这些小把戏?那歌剧院的人也就罢了,那些暴民居然又恰巧一路跑到了受灾的小镇?芙宁娜女士又恰巧被旅行者发现?又又又恰巧躲进了预先设计的小房间?呵呵,这种一眼就能望到边的东西,我妹妹来都不会上当。”
【派蒙】:“就是就是,旅行者,突然觉得你哥哥这次可有些让人讨厌了呢!他怎么下得了手!”
【莫娜】:“这也是,【命运】吗?”
【荧】:“别鼓着脸了,等我找到他帮你出气!”
【夏洛蒂】:“水神大人自己也说了,几百年的尝试最终换来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做不到,未来一定会发生,就算这样,为什么还会有秘密对我们隐瞒呢?”
【神里绫华】:“那不是更加印证了枫丹的这位神明有问题么…。”
【行秋】:“说的好听,那你别这么做啊?其实说白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打心底里就不认可芙宁娜这位水神?”
【重云】:“不知道是命运不可改,还是你们别有用心?人心叵测,谁知道呢。”
【夏洛蒂】:“… …”
【娜维娅】:“… …”
【林尼】:“… …”
【克洛琳德】:“… …”
【那维莱特】:“不是这样的…为了拯救枫丹,这是必要的手段,即便…会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一些伤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