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兄弟刚松了口气,准备投身热闹的宴席,就见白宪神秘兮兮地凑到白庚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两样东西。
“六弟,昨天送礼的时候人多眼杂,还有两样好东西不适宜明面上拿出来,三哥我现在私下给你。” 白宪挤眉弄眼。
白庚看着他手里那本线装古书和一个小瓷瓶,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三哥有心了……但是一想到是你送的,我这心……怎么就慌得这么厉害呢?”
白宪把脸一板:“嘿!你小子!把你三哥想成什么人了!这可是好东西!拿着!”
不由分说塞进白庚手里。
白庚低头一看,书皮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阴阳和合秘录》。再打开瓷瓶,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飘出,里面是十几颗红艳艳的丹药。
白宪压低声音:“这可是孤本!配上这瓶‘龙虎金丹’,按书上法门行双修之事,我保你飘飘欲仙,早日窥得天道,跟我一样,成仙有望!”
白庚拿着这两样东西,只觉得烫手无比,欲哭无泪:
“三哥啊……我的亲三哥!你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邪……不是,是仙家典籍啊?这玩意儿能随便吃吗?”
白宪一脸“你不识货”的表情:“你还别不信!书上说了,男女各服用一粒,阴阳交汇,水火既济,那滋味……简直要羽化登仙,翱翔九天!”
白庚内心疯狂吐槽:这他妈不就是春药吗?!
但看着白宪那严肃认真、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位沉迷修仙的哥哥,只好硬着头皮收下,干巴巴地道谢:
“行……行吧,我先谢谢三哥了,希望……希望能用得上吧。”
白宪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豪气干云:
“都他妈兄弟,客气啥!快去敬酒吧,别耽误了修仙的正事!”
白庚长叹一声,认命地走向人群。
这场鸡飞狗跳的婚礼,终于在一种极其抽象的氛围中,走向了宴席的高潮。
而白庚的“幸福”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宴席之上,白庚感觉自己不是在敬酒,而是在闯一个名为“酒精地狱”的关卡。
他串了六桌,已经脚步虚浮,眼冒金星,全靠身后的柳青和何志磊一左一右架着。
“你俩……”白庚舌头有点打结,“别光顾着倒酒啊……能不能……帮我挡几个?”
柳青一脸爱莫能助:
“大哥,真不是兄弟不仗义,我天生喝不了酒,一沾就全身起红疹子,痒得要命!”
何志磊则是一本正经,引经据典:
“殿下,古人云,按《礼记·昏义》,大婚之日,宾客之酒,当由新郎亲饮,以示诚敬。臣虽有心想帮,但于礼不合,实在没这个资格啊。”
白庚气得直翻白眼,酒都醒了几分:“你现在又‘古人云’了?”
柳青在一旁嗤笑:
“我算是看出来了,何兄,你上次说你‘悟了’,悟的就是怎么灵活运用‘古人云’吧?
合着古人说的话,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何志磊面不改色:
“古人智慧,博大精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灵活运用,方为正道。”
他话锋一转,又开始劝谏,
“殿下,臣还得提醒您,明日西齐使团便要进京,事关国体,您莫要贪杯,误了大事。”
白庚快哭了:“那你倒是给我想个招啊!
再这么喝下去,别说接待使团,我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是问题!”
柳青眼睛一亮,猛地一拍脑袋:
“哎!我想起来了!我大哥和二哥结婚的时候,好像都是拿装水的酒壶,喝的都是水!蒙混过关!”
白庚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柳青,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你!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不早说?!看着我在这儿被灌得跟孙子似的!”
柳青无辜地摊手:“大哥,你也没问我啊?我以为你好这口呢?”
何志磊眉头微皱,似乎觉得不妥:“殿下,此举……恐有失诚敬吧?”
白庚没好气地瞪他:“那你来喝?”
何志磊沉默一秒,迅速转身:“臣这就去给殿下打水。”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白庚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对柳青吐槽:
“不是……老何这才来梁王府几天啊?怎么也学得这么……这么不老实了?
我梁王府的风水就这么养人吗?专治各种古板和实诚?”
正说着,以胡破虏为首的一群武将又嗷嗷叫着围了上来,不由分说,架起白庚又是一通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