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年受宠若惊得不行
那边人优雅斯文,一看就是受过良好贵族的教育,和他这种从山上下来的土包子不一样,那动作看着就赏心悦目。
刀叉和盘子被送回来的时候,握起来还沾着对面人体温的刀叉,蔡斯年很高兴,“谢谢席哥。”
心神稳定下来,才有空想他的话。
好戏?什么好戏?
蔡斯年的腮帮子鼓鼓的,去看席忝视线的那个地方。
是鹿清清那个又疯又坏的女人,被几个人围着。
.....
鹿清清难得见这么落魄的西桑,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带着几个一看就不是Z国人的侍应生。
不知道是怎样混进来的
身后的席忝冲她遥遥举了一杯
鹿清清笑了,江家的中式庭院的红色长廊的台阶下,鹿清清居高临下,散漫的笑,“前男友,看来最近不怎样啊,你看你这样看着好像,怎么说的,用Z国的话是丧家之犬。”
鹿清清笑得越发灿烂,“也确实是没家了,你说你怎么还活着啊?”
西桑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鹿清清,原来出身o洲贵族的继承人不修边幅,从众星捧月的贵族少爷到了现在连要参加宴会都要靠混进来的人,真是……老天开眼。
“都是你害死了父亲,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毁了我的家族,对吗?”
“你这个狠心的人。”
如此绝望,如此伤心。
鹿清清笑,“你看看,你家族没了,你想得不是这么东山再起,不是远走高飞,你千里迢迢过来问我狠不狠心?”
“我应该让你家多活一会的。”
让你父亲看着引以为傲的家族在引以为傲的继承人手上亲手毁掉,这和直接毁掉凯蒂家族一样有趣。
“鹿清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像是被鹿清清面上掩不住的讥诮刺激到了,西桑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又带着阴鸷,“鹿清清,你要为你做的一切赎罪,这是你欠我的。”
鹿清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首先意识混沌起来,手上的高脚杯滑落。
清脆声响起
鹿清清想的是……
我艹你大爷的席忝
……
意识复苏之时,鹿清清被反绑在一张有靠背的木椅上面,身上的绿色项链被人摘了下来,精心打理好的头发被搞的乱糟糟,只有一盏灯照着她的好看到令人窒息的侧脸,高跟鞋早就不在脚上,一双脚沾上了灰尘。
鹿清清没有半分失态,冷静得很,那双常年上挑的狐狸眼打量四周。
周围是又脏又乱的废弃物
鹿清清迅速判断,这是京市不知道哪里的废弃仓库,按她的记忆应该是京市北郊或者西郊会有这种地方,她望着唯一的窗户,月亮已经出来了,根据位置已经应该是晚上九点,参加宴会是应该下午七点。
好一个让她能无声无息昏过去两个小时的药,把她当什么人能整。
人既然醒了,鹿清清的听力又不差。
“少主,这枚项链买了五千万,应该够我们未来三年的开销,我们把里面那个女人做掉,马上就走。”
“不,还要狠狠折磨一番,整个凯蒂家族毁于一旦都是的手笔,绝不能这样便宜她,还有她所有的资产,都要还给家族,这是我们应得的。”
在中间西桑抽着不知道哪里搞来香烟,眼神阴狠又坚定,仿佛透过一堵墙去看那边的再见依旧的女人,“莫桑叔,我要带她走,家里控制死侍的药给我,我要彻彻底底控制她,让她为家族赎罪。”
那个被叫做莫桑叔的o洲人看着西桑,“不可能,她今天必须死,少主,这件事我不会让你胡闹。”
他可没有这位少主的慈心,更何况他是知道当年的内情,她今天不死,里面的女人绝不可能会放过她们任何一个人。
就像她当时冒着被整个o洲追杀的风险也要把那几位曾经伤害过她母亲彻底阉割,羽翼丰满第一件事就是报复。
他们连这个人怎么攀上天网,怎么毁了百年o洲贵族都不知道的,不彻底弄死她就是自寻死路。
他谨慎惯了,不然怎么家主死了他还在?
连今天的行动都是在京市筹备了一星期的成果,加上已经联系的雇佣兵和在杜家打点过,他们一定可以悄无声息的回到o洲 。
西桑那张脸上都是倔强,“等她吃了药,就能为我们所用……”
他会把鹿清清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傀儡,永远臣服在他身边。
“够了。”
那边的中年男人气得脸色都黑了,“少主,你是不是疯了,家主教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就算家族不倒,交到这样的继承人手里迟早出事。
姓鹿的女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她妈就能让家族几位举足轻重的人反目,争抢,厮杀。
现在更是
就是Z国那个词——“祸水。”
“天真,你太天真了。”
“你们几个过来,看着少主,我亲自去处理里面的人。”
“是。”
他们比起看起来烂泥扶不上墙的少主,当然是愿意听这个这几天只能筹谋的家主的身边人。
“也是好久不见。”
鹿清清被绑的板板正正,没有被绑架的不安和紧张,还有心思叙旧。
“你没死啊?”
鹿清清的问候一向很直接
“鹿小姐,你很像你的母亲。”
他的眼睛划过一丝不一样的光亮,转瞬即逝。
鹿清清背后被藏在指甲里在划着绳子的小刀一停,抬头去看眼前的人。
和曾经的人不太像,沧桑得很,连胡子也没打理,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可能印象里凯蒂家族的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披着人皮的恶兽。
“你也配提我的母亲?”
“鹿小姐,凯蒂家族好歹收留过你一段时间,你不应该做的这么绝。”
都没了,百年基业,权势,地位,财富,毁于那个十几年前不该出现的错误。
“你母亲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肯定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上帝会宽恕一切的。”
鹿清清眼神更锋利,明明是在坐在下位没有一丝胆怯,“宽恕你们?那是你们的上帝该做的事。血的代价自然要血来还,你们凯蒂家族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吗?我见过你给我母亲送过伤药。”
鹿清清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你们啊~都一样。”
她这两年就是想着去找小昭儿,忘记收拾剩下的人。
反正她还活着有的是时间——
把他们送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