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年说的小心翼翼,一边说一边一边往后退。
这是个少见的变数卦
他怕眼前人也按着他的头往那个桌角上撞。
他的脑袋可不经撞
出乎意料的,席忝笑了出来,低低沉沉带了几分酥麻,看上去眉眼都多了几分真实。
“拿不到?那小年就就惨了。”
如愿看到蔡斯年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都是惊恐,席忝才开口,“来我什么事?”
蔡斯年摇头摇的很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没事没事。”
他现在哪敢说能不能给自己找点玉石,做点法器之类的。
“对了,席哥现在不早了啊,我要去擦地板了。”
蔡斯年低下头,快速往门那边跑了出去,保镖没听到那边的阻止声,直接把人放了出去。
席忝的贴身助理兼得力助手这时开口,“池家那边文件已经签了下来。”
怎么会有变数?
他们精心挑选的猎物和战利品,看起来在蔡先生嘴里还会不属于他们?
总说西装挑人,席忝起身穿上了外套,白色西服,像是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他在那边女佣送进来的一盘钻石胸针,挑了一枚最红最艳的钻石,别了上去,有多了一丝风流雅致。
“出发吧。”
.......
江家办的宴会,京市大半名流都来参加了,甚至还有几位上了年纪的长辈。
京市二环内拿块砖随便砸都能砸到权贵名流
都说京市分九流。
第一梯队,就得是这些雄踞百年的世家,君家,萧家,邱家,之类的,在军政商都有人在的大家族。
第二梯队,就得是刚刚被那位万家家主盘活的万家,还有背靠君,萧两家的何家,从第一梯队掉下来的谢家。
第三梯队的家族就多了起来,宁家,黄家,覃家等等,还有这两年落得最快的顾家。
倒是还有一些特殊的家族,像是书香门第,研究院出身的的林家,暗处混黑道的杜家,还有医药世家白家。
宴会定在江家的前院,很多人连踏入这片地区的机会也没有。
就连何确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上次来了,竟然连门都没进去,可想而知,那位江家家主有多狂了,何确在京市还真没哪家敢把他拒之门外的。
一群人旁敲侧击围着江霁,想从他口里扒出一点江家日后的动向。
他们也不确定江家是单纯的回来祭祖,还是打算定居。
要是江家回来了,这京市的局势还得再变一变。
百年底蕴,加上五代人海外打拼,江家怎么看也不可能低了他们这些人一头。
江霁端着酒杯,游刃有余,他生了一张极为出挑的脸,就算是带了一点异国骨相,举手投足也是优雅从容的,不少千金把眼睛放在他的身上。
有人把话题引到了江家大小姐身上,“不知道江家的大小姐这次和江总一起回来了吗?”
他也是存了一点心思的,两个一养一亲,这位江总的口风很重要。
江霁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家妹散漫惯了,喜欢在各处走走,总会回来的。”
三言两语推了其他人的话,老管家躬身请他过去,周围的人也是识趣。
“不用让小姐出来。”
江霁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老管家点头,“小小姐在屋子里待着。”
老宅的前院很宽阔,香槟塔熠熠生辉,觥筹交错间是上流社会独有的奢华。
……
一边
鹿清清认真扫过每一处地方,连服务生也不放过。
她今天穿的也很张扬,依旧是大红色礼裙,上面绣了黑色曼陀罗的暗纹,裙摆重重叠叠的,缀满了珍珠,有点繁重,镶了钻的高跟鞋,加上脖颈上满绿的帝王绿项链,微卷的黑色长发披在肩膀上
干净的手指轻轻摇晃着高酒杯,里面的香槟诱人,被女人低头喝下的时候,只能看见饱满的红唇。
艳而不娇
不光是男人,连女人都很难移开目光。
鹿清清就好像是场上最吸引人的狐狸精一样,有人看着她也明目张胆回看回去,碰上小姑娘还要抛个媚眼,把人看得红温才肯收回目光。
有人看她去和宴会的主人搭话,也是言笑晏晏。
何确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萧忱,“萧哥,别看了,人好着呢。”
和谁不是有说有笑的,哪天不精致漂亮?
萧忱眼下的青黑很严重了,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深夜又老是睡不着。
“我真的那么差吗?”
萧忱怀疑的很,从来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哪有这次屡屡碰壁的感觉。
“萧哥,不能这么说。”何确懒懒靠着江家那面红墙,他就比萧忱和君瑾小上一岁,但不像他们一样老成,身上都是跳脱肆意。
“你看啊……”何确认真和萧忱分析,“你说她心里有人,有没有想过那人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以前说她和你合拍,说你们是同类,你以前什么德行,你应该没忘吧。”
换其他人说这话,萧忱可能听都不会听,但是这是何确,和他一起长大的何确。
更别说旁边的君瑾冷淡的说,“报应。”
何确砸吧砸吧嘴,“你说说萧哥你的品味太好了,鹿姐这人出挑的很。”在她见过的美人至少可以排到前三的。“你说说她喜欢的人得是个怎么样的人?肯定也是个好看到不行。”
美人肯定都讲究
“你说说什么性子和鹿姐配?温柔的?嚣张的?……”何确的小嘴叭叭就没停下,“哎呀,适配度都挺高的啊,哪个都很好磕。”
萧忱的脸色冷飕飕的
但也不可否认的是,何确扎到他的心窝里了。
他自认为了解鹿清清,她好色贪财爱权,能让她放在心里的总不可能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何确和萧忱的杯子碰了碰,“当小三丢人的,插足别人更加是。”
“萧哥,你别乱来啊。”
……
席忝坐在一个角落,那张脸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又看见他身后的排场按捺下来。
他看着那边的鹿清清,冲后面的人摆了摆手,后面的人有点迟疑,“不用提前告诉鹿小姐吗?”
我们不是一伙的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难道其实天网内部走的对抗路?
席忝不爱喝酒,出门的保镖带了一整套煮茶工具,此时他捏着明代留下的青花瓷茶具,转头去看天真的下属,“演的哪有即兴发挥来得真实?”
蔡斯年切着刚刚端过来的牛排,咽了咽口水,把那边装饰的西兰花扒到一边,瓷器和刀叉摩擦的声音让对面的席忝看了过来,他尽量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蔡斯年没想到这五分熟的肉不好切,刀叉和瓷盘摩擦刺啦刺啦的声音,让对面发出嗤笑。
蔡斯年尴尬了,“有没有全熟的?这份可能不太好吃。”
那边的佣人是从o洲带来的,Z语说的有些蹩脚,“有的,先生。”
“端过来。”
席忝像是起了兴致,蔡斯年眼睛一亮,这份正好不浪费让席忝吃了。
“席哥,您请您请。”
蔡斯年看着那边优雅斯文的动作,看了看自己像是没被驯化的手,脑子都没过,“席哥,你真厉害,有范啊,等下给我也切一份吧。”
说完后才意识自己在说些什么,暗道,蔡斯年你怎么敢的?敢使唤面慈心狠的活阎王。
席忝让人端瓷盘过来,“嘘,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