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是所有鬼都有权次郎那种逆天的运气,刚刚成了鬼,不到一个月就能坐上下弦一这把下弦月的头等交椅。
从一只碌碌无名的小鬼触摸到十二鬼月的门槛,多少是有点费时间。
至少在万世极乐教的这十年里,十二鬼月终于被凑齐了。以及那个被赐名猗窝座的斗之鬼已经依靠无惨大人设立的换位血战制度,跨级击败了原下弦叁的天羽丸,晋升为新一任的下弦叁。
据说,猗窝座现在正在想尽方法去磨练自己,只为了能早日变强好挑战权次郎来报那一刀枭首之仇。
当然,猗窝座的锻炼方式差不多就是不断挑战强者去磨练自己的武技,其中不乏顺带着摧毁了好多鬼杀队的据点以及藤之家。对于这个结果,无惨还是很乐意看到的,毕竟鬼杀队那群苍蝇能安生一段时间,也是她比较乐意看到的。
反倒是童磨,貌似是无惨的授意下,万世极乐教已经被经营成被幕府政府所承认的的宗教组织,比躲躲藏藏一千多年的某民间组织强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平静的生活什么的,就是用来被打破的。这天午夜,有一辆马车在车夫的不断抽打下,一路闯进了这座城镇,身后的房顶上还跟着许多蒙面持刀的……忍者?
“委托书上说了,不要求一定要活捉,死了也可以交差,不用手下留情。”领头的人没有放慢脚步,一边继续加速前进,一边对着身后的人下达指令。
“但是,队长这边好似是那个什么极乐教的地盘了,还要继续追吗?”身后队员对于自己队长的指令提出了疑问。
“区区一个宗教而已,你在畏惧什么?如果你怕了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切腹自尽!我可不会在任务失败后为你求情。”队长言语中满满的不在乎,表示了他对于这次任务的重视程度。
疾驰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噪音惊醒了不少的居民。
“这么晚了,谁还在大街上跑马啊?要不要人睡觉了……”
只可惜,某个胆子比较大的居民代表,话还没说完,一把手里剑就刺穿了他的喉咙,用比童磨要温柔不知道多少倍的方法先送他去了极乐世界。
见到了第一位敢于吃螃蟹结果被扎了一嘴的仁兄,剩下的居民索性都紧闭了门窗,就当作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看向四周原本打开了又紧闭上的门窗,眼中的绝望更加浓重了一分,继而继续用力催赶拉车马儿的速度。
不知是青石板太过于颠簸还是被后方忍者丢出的手里剑击中了,马车的车轴断裂了,车厢连同着车夫一同被马儿给带飞了出去,顺着光滑的青石板路平移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激起好大一片烟尘。
见马车散架,后面一直跟着的忍者头领示意众人停下,并示意最靠近自己的两个队员上前察看情况。
两名忍者,抽出随身携带的肋差,慢慢向烟尘之中摸去。
但当他们两个的身影刚进入烟尘的范围,就传出了两声凄厉的惨叫。
“白雪!飞狐!”忍者头领呼唤二人的代号,期望得到的是自己队员的回复,只可惜,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身边的其他忍者想要上前察看,却都被头领给拦了下来,先试着向烟尘中投射了两枚手里剑,结果传回来的是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烟尘里的是什么人?”头领忐忑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话应该要我问你吧?好不容易到手的安稳生活,才过了几年,就有人给我打搅了,这真的很让人窝火啊。”
自烟尘中走出一名男子,左右两手各拖着一具尸体,正是刚才探路的白雪和飞狐。
男子自然就是我们的权次郎啦,虽然被无惨变相软禁在这里长达十年,但是权次郎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清闲得看不到头的退休生活。
毕竟与其不能改变现有的生活现状,倒不如接受生活对你的改造。
权次郎就是这么做的,每天不是喝茶就是在童磨的莲花池边钓鱼。虽然池子不大,童磨养着的锦鲤也不少,但是权次郎就是一条也钓不上来。就是他他没想明白,为啥世界上会有生物不喜欢吃天妇罗。
(某侍女:武人头领大人怎么又往莲花池里丢天妇罗了?厨房的手艺就这么差劲吗?)
权次郎看向面前全副武装到牙齿的几个人,悠悠然开口道,
“居然忍者吗?不多见啊,呐!你们是山本家?小池家?宇智波(划掉)泽野家?还是宇髓家的?”
权次郎一开口就把自己知道的几个忍者家族都报了出来,并观察他们的反应,期待自己能蒙对,虽然报出来的几个都是很老牌的,在战国时代就比较活跃的忍者家族了。至于现在是不是还存在,权次郎就不关心了。
不过事实证明,在最后提到“宇髓家”的时候,那名头领的瞳孔有略微放大,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权次郎给注意到了。
“喔,那我明白了。
反正你们也是受他们委托赚取钱财,这样吧,我让童磨给你们双倍的金钱,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回去钓鱼呢。”
事实证明,童磨除了说话没心没肺之外,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定才能的,万世极乐教的经济实力早就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层面,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了。
这也是权次郎敢说出双倍委托金的底气所在。只可惜,面前这群人并没有被金钱所动摇,完全不像那些每天都来向童磨祈求暴富的愚民。
“哎呀,真的是浪费时间,我都有好几年没有主动杀人了明明,可你们非要逼我破戒,这可如何是好呢?不如……
你们都去死吧!
这样又有谁知道是我杀的人呢?”
说着权次郎动了,仅仅是轻飘飘的一刀过去,距离忍者头领最近的那个人就成了一地碎块,碎块上还燃着漆黑的诡异火焰。
“这是第一个……”
又是一刀,
“这是第二个……”
依旧是一刀,
“还有第三个……”
就在权次郎准备再度挥刀的时候,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忍者头领发话了,
“桥头麻袋!我们马上离开,打扰了您的清静,我我真的十分抱歉!”伴随着话语的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
随后头领赶紧示意身后的仅存队员准备撤退。
但是却遭到了一名队员的强烈反对,
“队长,我们不能走,必须完成任务是忍者的第一课,我要对我的身份和家族的培养负责。”
说着,那人就抄起肋差向权次郎攻过去。
“三山!快回来!必须完成任务是建立在保障队员安全的前提下,如果要用你们的生命去换任务的完成,我宁可自己被家族惩罚!”
可惜了,头领这话说晚了,包括那名代号为三山的队员在内的所有的忍者都前仆后继地向权次郎发起了进攻。其中三山最为出色,居然接下了权次郎两刀才倒下。
权次郎将仅剩的一名忍者抓起来丢向头领,并喊话道,
“你带他走吧,我不杀你。放心他只是被撕裂了声带,充其量就是不能再说话了而已,这不会影响到你向你的家族交差的。走吧,记得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哈!”
说完,权次郎就转身向着被摔散架的马车车厢走去。
见权次郎没有再关注自己这边,忍者头领赶忙将仅剩的队员背到了身上,向着城镇外面跑去。
放过了那名忍者之后,权次郎先是来到了那名马车夫前。可惜的是,车夫的胸腔被摔散架的车厢岔出的木条给贯穿了,已经没有生机了。
再去看向一边摔的稀巴烂的车厢,权次郎抬手掀起一块木板,怔怔出神。
因为他看到了一抹,不对,是两抹和自己兄长同样发色的烈焰发型,不过是其中一位作妇人打扮的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只留下其怀中死命护着的孩子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带着惊恐和好奇地情绪,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一刻,权次郎感觉到自自己的兄长大人炼狱健寿郎亡故后沉寂了已久的血脉呼唤又一次躁动了起来。
“……只不过你侄子好像并不太给力,只有一个侄孙女……”
那次和兄长大人对话的一个细节被权次郎给回忆了起来。
看来,这名昏迷过去的妇人,想来应该就是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侄孙女了。倒是这个孩子,除了那显眼的一头烈火发型,真的还在五服六亲之内,和自己存在血脉关系吗?
他该管自己叫什么?叔外曾祖父?是这么叫的吗?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权次郎该操心的,只是伸出手去一把将孩子从其母亲的怀抱中拉起来。
“喂,小鬼,还走的动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的名字,是,是冲田……明川……”
“原来如此啊,还真的已经不姓炼狱了……”
感觉到面前这位先生的落寞,冲田明川投来疑惑的眼神。
奇怪,明明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镇,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可为什么觉得面前这位先生这么伤心呢?
权次郎不语,只是抬手向着刚才忍者头领离去的方向,随意地砍出一刀。
……
至于某个已经带着队员跑出城镇了的忍者头领,刚放下身上一直背着的仅剩的队员,想要休息一下喘口气,顺带想一下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去应付家族的质问时,一阵呼啸的风声自远方传来。
等忍者头领反应过来时,他的右臂已经被斩落在地上了。
耳边又响起了那位恶魔的低语,
“这是你扰我清净的代价,也是你拿去应付家族的最好办法。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下一次断的就不是你的一条手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