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七月下旬至八月,西南战局胶着。
贵阳仍在苦苦支撑,但外援通道被切断,士气日渐低迷。
奢崇明部对重庆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叛军气焰嚣张,认为明军主力被山川阻隔,胜利在望。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四股致命的暗流,已悄然渗入烽火连天的西南腹地。
李伟军、李二雄、李卫华、周雄四人,凭借高超的伪装和野外生存能力,避开了叛军的大股部队和主要关卡,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叛军控制区。
他们并非一同行动,而是根据崇祯的旨意和各自特长,选择了不同的路线和目标:
李伟军(黑龙十八手) 扮作贩卖药材的湖广客商,利用叛军也需要药材救治伤员的机会,带着几个“伙计”(精锐暗卫),直接朝着叛军核心大本营——水西宣慰司(今贵州大方一带) 渗透。他的目标是安邦彦。
李二雄(少林十八手) 伪装成投靠叛军的游方武僧,以其刚猛的外表和一手硬功,轻易获得了叛军中小头目的赏识,混入了围攻贵阳的叛军大营。
他的任务是侦察贵阳围城叛军的布防、粮草囤积点,并伺机制造混乱。
李卫华(形意十八手) 则扮作逃难的彝人(因其面容棱角分明,稍作装扮便可乱真),利用其凌厉的身手和对山地的熟悉,在黔北、川南的群山中穿梭,追踪奢崇明、奢寅父子的行踪。
他的目标是奢氏父子。
周雄(军警擒拿十八手) 伪装身份最多变,时而是行脚医生,时而是落魄书生,凭借其精准的情报分析和控制能力,活跃在叛军占领区的交通要道和城镇,负责联络当地残存的明朝细作网,甄别内鬼,并评估各土司的真实态度。
周雄在潜入遵义附近的一个小镇时,通过暗号与一名潜伏已久的明朝锦衣卫坐探接上了头。
然而,他凭借直觉和审讯技巧,迅速发现这名坐探已被叛军收买,正在向叛军传递假情报。
周雄没有丝毫犹豫,在一个雨夜,用军警擒拿术悄无声息地制伏了叛徒,在其交代出所知的所有情报后,将其伪装成“酒后失足溺水”的假象。
清除了内患后,他重新激活了当地的情报网,为后续行动提供了准确信息。
同时,他评估出水东宋氏等几个土司态度摇摆,只是被迫从逆,将这一关键情报密封,通过秘密渠道送往北京。
月圆之夜,围困贵阳的叛军松懈下来,不少军官饮酒作乐。
李二雄利用这个机会,伪装成送酒菜的夫役,潜入了叛军位于贵阳东南方向的一处大型粮草囤积点。
他避开巡逻队,将特制的火折子(延时引燃装置)埋入粮垛深处。子时三刻,数个粮垛同时起火,正值秋风大作,火借风势,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
叛军救火不及,哀嚎遍野,囤积的数十万石粮草化为灰烬。李二雄在混乱中,凭借少林硬功,徒手格杀数名试图阻拦的叛军哨兵,从容遁入黑暗。
此役沉重打击了围城叛军的士气,为贵阳守军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李卫华在川南山区锁定了奢寅的前线指挥所——位于綦江上游的一处易守难攻的土司山寨。
他利用彝人身份混入寨中,摸清了奢寅的住所和巡逻规律。
八月廿十夜,他如狸猫般潜入奢寅寝帐。
奢寅虽勇猛,但在李卫华形意十八手贴身短打的爆烈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喉骨被瞬间击碎,毙命于梦中。
李卫华并未停留,留下一条用彝文书写的“天兵索命,抗拒者同此下场!”的布条,便消失在夜色中。
奢寅之死,让奢崇明暴怒如狂,同时也胆战心惊,加强了自己的护卫。
但李卫华如影随形,数次在奢崇明视察前线时发动突袭,虽未竟全功,却用淬毒的飞镖击伤了奢崇明的臂膀,使其无法指挥,极大延缓了叛军对重庆的攻势。
奢崇明自此疑神疑鬼,行军坐卧不定,士气大跌。
重阳节,安邦彦在其水西老巢大摆筵席,一则庆祝前段攻势的胜利,二则祭祀祖先,三则借此笼络各部土司,俨然一副“西南王”的架势。
李伟军以进献“百年老山参”为名,凭借其精妙的伪装和贿赂,成功混入了宴会核心区域。
席间,安邦彦志得意满,畅饮狂欢,护卫也稍有松懈。
子时左右,安邦彦在亲兵搀扶下如厕。
李伟军如鬼魅般尾随而至,在狭窄的廊道中,施展黑龙十八手中最致命的杀招。
安邦彦的亲兵甚至没看清来人,便被扭断脖颈。
安邦彦本人虽有所警觉,但酒醉之下动作迟缓,被李伟军一记“黑龙锁喉”精准扣住咽喉,另一手直击太阳穴,当场毙命。
李伟军将其尸体悬挂于梁上,留下“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暗卫李伟军”的血字标语,随后趁乱远遁。
安邦彦、奢寅一死一伤,粮草被焚,内应被清除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叛军中传开。
叛军高层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猜忌之中,各部土司人人自危,生怕成为暗卫下一个目标。
围攻贵阳的叛军因群龙无首、粮草不济,士气崩溃,被迫解围撤退。奢崇明部也因主帅受伤和恐惧,攻势顿挫。
崇祯皇帝在北京接到暗卫成功猎杀安邦彦的密报时,只淡淡地对身旁的王承恩说了一句:“看来,朕养的这些‘影子’,还算锋利。”
暗卫的这次行动,虽然无法完全替代正面战场的较量,但它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在最关键的时刻,切掉了叛军的“大脑”和“胃袋”,彻底扭转了西南的战局。
当李由率领的鲁军主力终于突破险阻,进入贵州时,他们面对的已经是一支失去统一指挥、士气低落、陷入内乱的叛军。
平定西南的最终胜利,已然注定。
而“暗卫”的恐怖传说,则永远烙印在了所有心怀异志的土司和边将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