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
凌枭低喝一声,猛地打方向盘,同时猛踩油门,车子瞬间原地打转,避开了左侧越野车的撞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橡胶味。
陈赛男立刻掏出腰间的手枪,反手将苏凝香按在座位下,沉声道:“凝香,别抬头!”
话音刚落,对方的钢管已经砸了过来,“哐当”一声,车窗玻璃瞬间碎裂,碎片飞溅。
凌枭凭借精湛的车技,在狭窄的道路上辗转腾挪,时而加速冲刺,时而急刹车避让,车子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在三辆越野车的围堵中寻找突破口。
引擎的咆哮声、金属的撞击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速度与激情。
“左边!”陈赛男精准锁定目标,抬手一枪,子弹呼啸而出,击中左侧越野车的轮胎,那辆车瞬间失控,撞向路边的大树,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剩下两辆黑车依旧紧追不舍,其中一辆猛地加速,试图从右侧撞击他们的车。
凌枭眼疾手快,猛打方向盘,同时踩下刹车,车子瞬间横了过来,堪堪避开撞击,反而让对方的车冲了过去。
陈赛男抓住机会,探出头,对着那辆车的后轮胎连开两枪,轮胎爆裂,车子失去平衡,翻倒在路边。
最后一辆黑车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车内的黑衣人探出身子,手里的钢管朝着他们的车顶砸来。
“哐当”一声,车顶凹陷下去一块。
“找死!”陈赛男眼神一厉,瞄准驾驶座上的黑衣人,扣动扳机。
子弹精准命中,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方向盘上,车子瞬间失控,朝着路边的护栏冲去,最终“嘭”的一声撞在护栏上,停了下来。
凌枭缓缓将车停在路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陈赛男收起枪,回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苏凝香,语气柔和了些:“凝香,没事了。”
苏凝香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惊恐,紧紧攥着陈赛男的衣角:“赛男姐,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凌枭皱着眉,眼神凝重:“恐怕是冲着我来的,最近处理的案子,得罪了不少人。”他转头看向陈赛男,“你带着凝香先回林家,我去处理后续,顺便查清楚背后的人。”
陈赛男点点头:“你小心点,有情况随时联系。”
凌枭颔首,推开车门下车,看着眼前狼藉的场面,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这场偷袭,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陈赛男则重新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地护着苏凝香,朝着苏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刚才的惊险场面,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凌枭利落潜入街角的服装店,指尖叩了叩柜台,冲叼着烟杆的老板娘打了个噤声手势。
老板娘眼波流转,默契地指了指里间。不过片刻,他掀帘而出。
一身月白暗纹旗袍勾勒出挺拔身段,裙摆及踝,勾勒出利落线条,原本英挺的眉眼被胭脂水粉衬得添了几分艳色,手里捏着支玫瑰色口红,对着小镜细细涂抹。
“借个共用电话。”他声音压得柔,却藏着几分冷厉,拨通号码低语几句,挂断后随手扔了枚银元在柜上,转身拦了辆黄包车,纤手一搭车沿,娇声道:“师傅,去合欢堂。”
黄包车咿呀前行,凌枭对着小镜补着口红,镜面反光里,几辆黑色轿车正循着车辙追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过狡黠,对着镜中自己抛了个媚眼,露出满意笑容。
另一边,陈赛男驱车到合欢堂街口,早有黑衣人手记接应,她护着苏凝香快速下车,隐入巷弄。
阿武等人立刻调转车头,朝着档案局方向疾驰,刚驶出两条街,身后几辆轿车便如影随形,车窗摇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砰砰砰”的枪声瞬间划破街面宁静,子弹打在车身上,溅起阵阵火花。
此时的合欢堂前,凌枭刚下黄包车,抬手吹了声清脆的口哨。
刹那间,巷弄两侧涌出数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个个身着劲装,肩上扛着长枪,气势如虹。
凌枭抬手接过身旁骑士递来的长枪,扛在肩头,旗袍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美艳中透着股杀伐果断的飒爽,“砰——”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身后追来轿车的轱辘。
那轿车瞬间失控,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发出巨响。
四周的商贩和行人早已接到通知,齐齐躲在屋里,隔着窗玻璃屏息观望。
只见那穿旗袍的女子身姿挺拔,扛着长枪立于街头,身后骑兵列队排开,对着那些手持枪支的黑衣人展开围剿。
“敢在我的地界撒野,活腻了?”
凌枭冷喝一声,抬手又是一枪,正中一名黑衣人持有的手腕,枪支落地,那人惨叫着倒下。
骑兵们立刻策马冲锋,长枪横扫,将黑衣人围在中间,枪尖寒光闪烁,与黑衣人的枪声交织在一起。
阿武等人见状,立刻调转车头折返,加入战局。
凌枭踩着高跟鞋,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旗袍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残影,手中长枪每一次瞄准,都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艳色的唇瓣紧抿,眼神冷厉如刀。
有黑衣人试图突围,刚冲出包围圈,就被凌枭抬手一枪击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
其余黑衣人见状,顿时慌了神,想要驾车逃窜,却被骑兵们用长枪拦住去路,枪尖抵着车窗,吓得里面的人瑟瑟发抖。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凌枭走到一辆轿车前,长枪指着驾驶座上的黑衣人,语气冰冷。
那黑衣人眼神闪烁,刚想狡辩,就被凌枭抬手一枪打在耳边的车窗上,玻璃碎片四溅。
“我说!我说!”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是……是张总长派我们来的,他说要除掉凌枭,还有跟他有关的人!”
凌枭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抬手一枪,了结了那黑衣人的性命。“张诚……”
他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杀意,“这笔账,我记下了。”
此时,陈赛男带着苏凝香从巷弄里走出,看着眼前的战局,忍不住赞叹道:“凌枭这招金蝉脱壳,真是妙!”苏凝香也缓过神来,看着凌枭的背影,眼底满是敬佩。
凌枭转身,看到她们,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旗袍上沾了些血迹,却更添几分艳绝:“凝香,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凌枭……姐,你真的很适合女装。”苏凝香早就没了之前的惶恐,哈哈哈大笑起来。
凌枭笑了笑,抬手将长枪递给身旁的骑士,“收拾干净,别留下痕迹。”
随后,他走到黄包车旁,再次坐上,对着师傅道:“师傅,劳烦再送我回刚才的服装店。”
黄包车再次前行,凌枭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渐渐平静的街面,眼底闪过一丝疲惫。
回到服装店,老板娘早已备好干净的男装,凌枭换好衣服,卸下妆容,又恢复了往日英挺的模样。
他冲老板娘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街角,朝着档案局的方向走去。
合欢堂前的硝烟,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人们口中关于那位穿旗袍女战神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