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封住你的哑穴，免得惊扰小花。”
“一针锁住你的下颌，防你自尽。”
“一针让你意识始终清醒，如此极致的疼痛，若晕过去岂非可惜？”
“最后一针，保住你的性命。
放心，在我气消之前，你不会死。”
这般鬼神手段，孙愚闻所未闻。
世间真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朱高煌一鞭又一鞭抽在聂兴身上。
每一下都撕开大片皮肉。
鲜血顺着墙面流淌。
染红了地面深色的泥土。
朱高煌力道控制精准。
避开了所有内脏。
不多时，聂兴宛如被凌迟。
全身上下几乎只剩白骨。
森森肋骨包裹着微微颤动的脏器。
常人受此重伤早已丧命。
但在朱高煌银针的作用下。
聂兴不仅未死，神志始终清醒。
浑身每一寸都在剧痛。
他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
如此惨状，连跪在孙愚身旁的另一名建文余孽都吓得 ** 。
见聂兴已近极限。
朱高煌取出一枚回春丹，屈指一弹。
送入聂兴口中。
回春丹药效惊人。
伤口处肉芽肉眼可见地生长。
本已奄奄一息的聂兴，再次恢复生机。
朱高燧看得瞠目结舌。
究竟是何等深仇，为折磨这人。
连回春丹这等珍宝都用上。
此时的聂兴再无先前嚣张。
眼中只剩下对朱高煌的恐惧。
方才的痛楚，仿佛一次次被巨石碾碎全身骨骼。
他宁愿速死，也不愿再经历一次。
朱高煌将鞭子置于桌上。
望着如死狗般的聂兴，问道：
“感觉如何？”
“在奴儿干都司那三万人到来之前，你日日都将享受一遍。”
聂兴挣扎起来。
他心中涌起深深的悔意，悔不该去招惹这个如同魔鬼般的存在。
“老三！”
被叫到的朱高燧猛地一颤，赶忙快步走到朱高煌身旁。
“在，在，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三哥一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
朱高煌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到朱高燧手中。
“这是一瓶回春丹。”
“把你锦衣卫的那些刑罚，每日都在他身上施展一遍。”
“在正式行刑之前，我不准他死。”
“剩下的回春丹，就归你了。”
回春丹药效显着，但所需材料并不算珍贵。
与增寿丹相比，它不过是朱高煌随手炼制的产物，数量要多少有多少。
————————
为评论区的大文豪——帝加更头一次见到催更催得这般有文采的。
必须再加更朱高燧迅速将玉瓶收入怀中。
这可是好东西，堪称救命神药。
他陪着笑脸说道：“老四你放心，我必定让他求死不能，后悔来到这世上。”
“那另外这两人怎么处置？”
朱高煌厌恶地瞥了一眼那个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的人。
“这人你们带回去审，务必把他所知道的建文余党全都挖出来。”
“至于孙愚。”
“先带回去关起来，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既然孙愚的女儿曾经帮助过小花，朱高煌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不过，在建文余孽彻底清除之前，孙愚还不能离开。
朱高燧挥手示意手下将三人全部押回。
但他自己却没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地问道：
“老四，刚才被娘带走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朱高燧掌管北镇抚司，有监察天下之权，手中掌握众多秘密。
他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好奇心重，喜欢打探秘密。
方才那个小姑娘，他从未见过。
但能被徐皇后带在身边，显然身份不一般。
朱棣踢了朱高燧一脚。
“你话怎么这么多，那是老四的女儿，刚找回来的。
明天早朝我打算为她举行册封，你这个做三叔的赶紧回去准备见面礼，别到时候礼薄了，叫侄女瞧不起。”
朱高燧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四什么时候有了女儿？
他随即想起十二年前的旧事。
那个孩子居然还活着？
怪不得老四这次如此震怒。
必须立刻将此事告知老二。
爹，我这就回去准备。
朱棣：滚。
诸事已毕。
朱高煌起身往后院走去，打算看看小花。
说来也怪，向来习惯独处的朱高煌，如今片刻不见小花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日朱棣特意推掉了所有公务。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朱棣也不愿就此回宫，便随着朱高煌一同前往。
二人寻至后花园时，徐皇后正陪着小花玩滚球游戏。
地面上画着整齐的方格。
两人轮流投掷石球，比赛谁能将球滚入指定格子。
小花天赋过人。
起初徐皇后尚能凭借娴熟技巧略胜一筹。
但随着游戏进行，小花对力道的掌控越发精准。
每次都能将石球稳稳送入目标格中。
令徐皇后连连叹服。
咱们小花真是聪明，奶奶都玩不过你啦。
小花眉眼弯弯，对这些新奇游戏充满兴趣。
奶奶还……还玩吗？
徐皇后扶着腰站起身来，含笑说道：
奶奶年纪大了，陪你玩不了多久。
你大伯家有个哥哥最爱玩耍，改日让他来陪小花玩可好？他可是很厉害的，到时候小花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小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小花不哭……小花会赢！
徐皇后唇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朱高煌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直刺朱棣。
仿佛在质问：你们是串通好的？
今早因着小花的缘故，朱高煌才饶过朱瞻基那条胳膊。
本想着日后寻机再作计较。
朱棣素来脸皮厚实，对朱高煌的注视视若无睹。
朱高煌轻轻吐出一口气。
“罢了，这条手臂暂且寄存在他那里。
但朱瞻基身为太孙，竟与建文旧部私下传递消息，必须严惩。”
见朱高煌态度松动，朱棣暗自松了口气。
若朱高煌执意要查验朱瞻基的手臂，他确实无计可施。
无论从公理还是私情来看，朱瞻基都难辞其咎。
“朕已罢黜其太孙封号，命他闭门读书，静思己过。”
朱高煌对这番处置不置可否。
也懒得与朱棣争辩。
罢黜太孙之位？这般惩戒实在无关痛痒。
朱家第三代子嗣中，除却小花，还有谁能及得上那小子？
朱棣这番惩戒分明是雷声大雨点小。
太孙之位归属，终究是朱棣一人决断。
朱棣自知瞒不过朱高煌，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既然寻回了小花，该有的礼数都不能少。
明日带她上朝，朕要在百官面前册封她为郡主，录入宗谱。”
“此外，朕要为她举办册封典礼。”
朱棣对这个初见的孙女格外疼爱。
或许是爱屋及乌。
虽然平日与朱高煌总是针锋相对，但他最偏爱的仍是这个儿子。
而小花的眉眼，竟与朱高航如此相似。
大明如今国库并不宽裕。
商税征收更是微乎其微。
前朝余孽北逃时卷走了大量宫廷财富，朱元璋接手的本就是空虚的国库。
随后发行的大明宝钞严重扰乱了货币体系。
朱棣靖难继位后，建文帝又携巨资潜逃。
加之十二年间两次北伐漠北，耗费银钱难以计数。
虽说凯旋而归，实则只是击退了北元残部，并未获得实质收益。
如今第二次北伐刚结束，国内尚未恢复元气。
此时为小花举办册封大典，朱棣确实不惜血本。
朱高煌闻言略显诧异，若有所思地望向朱棣。
“你藏私房钱了？”
朱棣一脸茫然，没明白朱高煌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朱高煌追问：“你哪来的银子办册封典礼？”
朱棣脸上掠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我是没钱，可你那些叔叔伯伯有啊，这些年他们的俸禄我可一分没少发。”
朱高煌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对朱棣露出鄙夷的神色。
原来老头子打的是这个算盘。
大明皇族全由朝廷供养。
朱棣登基后，为安抚各地藩王，
将他们的俸禄全都提高了一级，
封地的税收也尽归王爷私有。
无论与前朝后代相比，明朝王爷都过得逍遥自在。
借这次册封大典，把藩王们请到应天，
一来是给小花殊荣——自古以来，从无王爷进京参加郡主册封的先例；
二来是警示他们：朱高煌已回京，都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三来朱高煌的女儿受封，这些叔伯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
不然日后被朱高煌惦记上，时不时穿个小鞋，那日子就难过了。
这些藩王个个富得流油，说不定能把大典的花费全抵回来。
朱棣打的正是这一箭三雕的主意。
朱高煌的神色变化，朱棣自然看在眼里。
但他脸皮够厚，浑不在意。
两人正说话间，徐皇后也玩累了，
牵着小花走过来。
小花一见朱高煌就欢天喜地：
“爹爹！”
朱高煌蹲下身，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跟奶奶玩得开心吗？”
小花用力点头：“开心！奶奶说……让大伯家的哥哥陪我玩。”
小花虽已十二岁，但因从未受过教导，
心智大约只如八岁孩童。
朱高煌轻抚她的头发：“小花开心就好。”
朱棣却皱起眉：“老四，你得给小花起个大名。
明天册封总不能还用‘小花’这名字。”
册封大典庄严隆重，半点马虎不得，
否则损的是皇家颜面。
朱高煌略一思忖，并指如剑，
在假山石上刻下两个遒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