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手里有什么把柄?本宫可以听一听,说不定……你妹妹的命就保住了呢?”
齐月言闻言,猛的抬起了头,脸上带了两份发自内心的笑意,“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宜修微微蹙眉,她并不想听她感恩戴德,她需要的是消息。
齐月言察言观色久了,自然看的出来宜修的意思,她连忙开口,“嫔妾当初从不怀疑从宫外传入宫的信,即使是到了圆明园,嫔妾也可以收到族中的信。”
她面上带了几分嘲弄的表情,“也是嫔妾自己愚笨,被人拿了当枪使。其实要毒害您的密信并不是族中传进来的,而是佟佳一族,更准确来说是佟佳朝静的主意!”
宜修挑挑眉,似乎已经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但她没说话,只是听着齐月言继续说。
“嫔妾族中虽然心术不正,但万万不敢如此行事,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一个不小心还会诛了全族!”
“你是如何得知是佟佳朝静的?”
宜修好奇,为什么齐月言收到密信后毫不怀疑就做了?在此之前齐月言是不是也收到过很多次密信,那里面的内容都是什么?
佟佳朝静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佟佳朝静又是怎么能仿造的齐氏一族的密信的?
她怎么买通的人?
难道说佟佳朝静平时一副人淡如水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宜修肚子里都是疑问。
齐月言眨眨眼,“其实嫔妾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一封密信要毒害您,但齐氏密信的封蜡一向都是特定印泥,所以嫔妾没多想。”
“嫔妾虽愚钝,但毕竟也不是傻的,满京城风言风语,嫔妾就知道了,那密信一定不是族中的。”
“因为这种培养我们齐氏一族女子的私密他们是不会传出来的,而在嫔妾传出信后又细细打听许久,还是没能知道是哪里传出的消息。”
“但嫔妾记得刚入宫时有一次在宫里和自己带入宫的贴身宫女谈起过这件……闺阁密事,那时候似乎屋外有动静,但嫔妾不大敢相信有人在听墙角。”
“后来派身边的宫女去问,才知道是静嫔来过,不过未入殿便走了,也是从那时起嫔妾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隔墙有耳,便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细细想来,这件事似乎也只有她知晓。包括那仿造密信的印泥放眼满京城,怕是只有佟佳氏能做出来。更何况现在宫里只有我们两个嫔妃同时有孕,所以——
嫔妾大胆猜测是佟佳朝静怕有人害她肚子里的皇嗣,又看嫔妾身怀有孕,所以叫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嫔妾身上。”
说完,齐月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宜修,见宜修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下。
皇后不会不帮她的妹妹吧?
可她现在的确没有任何底牌了。
过了片刻,宜修叹了口气,“本宫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你是想叫你妹妹入宫陪你,也就是成为皇上的嫔妃,还是……叫她走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