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接了一些血液，柔软的指环混合着一些材料被放了进去。手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佩妮好奇看着这些小东西，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人偶。
随着这段时间和尼可·勒梅的相处，人偶身体的柔韧性提高了许多，除了没什么温度，佩妮抱住它的时候，和埋在正常人类的怀里没区别。
她喜欢这样。
指环很快做好，深红色，戴在佩妮手上时，服帖的像是从她的手上长出来的一样。感受不到明显的边缘痕迹，上面的暗红色像是在流动，好像自己失去了这部分的皮肤，露出血肉，看着有种神秘感，酷酷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佩妮脑袋里突然冒出来在麻瓜学校上学时班里男生的各种类似黑暗王子的称号，女生们大多很看不起这种行为，但自己也听过曼陀罗女王和黑翼女神这类的称呼。
难道自己也开始了？
她甩甩脑袋把那些古怪的记忆丢掉，又动了下手指，一道细微的光闪过，像是丝线，牵动着人偶抬起脚。佩妮生疏适应着，人偶也随着她的尝试不断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身体以常人达不到的程度扭曲着。
莉莉在旁边看着，觉得这很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尼可·勒梅笑着。
“多熟悉一段时间，慢慢就熟练了。”
佩妮点头应下。
解决了人偶柔韧性的问题，接下来就是重量，佩妮觉得这个还是靠自己比较好，毕竟她也研究过卡俄斯给自己的手稿。
也不知道为什么，佩妮好不容易接受了代码炼金术双重学习的幸福生活，尼可·勒梅和佩雷内尔就觉得姐妹两个第一次来法国，不到处逛逛真的可惜了。
“其实，其实我已经爱上……”
佩妮想说自己现在正处于与当前课题的热恋期，还不舍得分开。但邓布利多表示他这个老家伙也想多看看这里的风光，莉莉更是觉得好不容易来了，要多看看。
一个老年人，一个未成年巫师，佩妮觉得他们需要自己这个成年巫师，至于卡俄斯，她表示那些地方自己早就看腻了。
不过，她可以陪同。
莉莉挽着佩妮的手，兴奋极了。
“佩妮，我们去看阿尔卑斯山吧！再给爸爸妈妈拍几张照片看！”
“不错的主意。”
佩妮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连片的山脉，也有些兴奋。
“那我们干脆去瑞士好了，反正也不算太远。”卡俄斯提议道：“那里的雪山更壮观，而且不需要跨海。货币兑换也方便。不过奥地利那边更好，只不过先令不大好换，也更远……”
“出境问题也不用担心，我在布斯巴顿上学的时候早就把周围的地方摸透了，哪里有门钥匙传送，我很清楚。毕竟几国接壤，各国魔法管理机关对这些也放得开。”
姐妹两个的心早就飞了，期待的目光看向邓布利多。
“我年纪大了，都听你们的。”他无奈说着。
卡俄斯带着三人走着，挑眉道。
“我可不觉得，阿不思，按照巫师的年纪，你还年轻着呢。在勒梅先生那里，按年龄您才排第三。”
“这么说我确实很年轻。”邓布利多笑了。
卡俄斯幻影移形带着三人来到使用门钥匙的地方，这里并不是魔法部，看起来就像一间普通的商铺。
注意到姐妹两个好奇的眼神，卡俄斯无奈道。
“每天进出境这么频繁，都交给魔法部，那魔法部岂不是成了旅游打卡点？只有更远些的、或者魔法部管理严格的会在部里使用。”
佩妮和莉莉懂了，这里有魔法部颁发的门钥匙经营许可证。
如果她们那里也能这样就好了，开个小店也不错。
或许是因为在暑假期间，店里的巫师不少，有许多还带着未成年的小巫师，一会儿消失一堆，一会儿又出现一堆，老板边收钱边登记，很快轮到了他们四个。
“我还以为会排很长时间的队。”佩妮站在门钥匙前。
莉莉将手搭在腰上，故意摇头，一副无奈的语气。
“魔法，成年的佩妮·伊万斯女士。”
“好吧，魔法。”佩妮揉了揉莉莉的脑袋。
随着四人握上门钥匙，那种被鱼竿甩来甩去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佩妮适应的很好。
睁开眼睛，连绵雪山映入眼帘，她和莉莉一起发出了人类最朴实的声音。
“哇——”
卡俄斯笑了出来。
“不说些优美的形容？”
姐妹两个摇头。
佩妮：“我成绩最差的就是文学类。”
莉莉附和：“这样最朴实。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滑雪了？”
“当然。”卡俄斯对这一套很熟了：“这边可以使用门钥匙的店铺都有滑雪设备，我过去看看。”
她去交涉一番，带着几套滑雪设备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上熟人，阿比盖尔·沃特琳，大我好几届的学姐。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工作，你们两个应该还不会滑雪，我教一个，又请了她，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笑着冲阿比盖尔点头。
“可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去那边借个相机，帮你们拍拍照，听说这边的巧克力很不错，再配上一杯热牛奶……”
“去享用你的下午茶吧，阿不思。”卡俄斯笑了一声：“别忘了，佩妮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莉莉同样，期待着她六年级学习炼金术。”
莉莉原本兴奋的神情因为最后这话变得黯淡。
邓布利多离开后，因为莉莉年纪更小需要熟人，佩妮选了阿比盖尔教自己滑雪。
雪坡上，或许是佩妮第一次使用滑雪设备，阿比盖尔带着她前进时一直在和她聊天让她放松。
“我听说过邓布利多先生，霍格沃茨的校长，看来你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是的。”佩妮的注意力全在脚下，没注意到阿比盖尔盯着自己的目光：“再开学我就七年级了。”
“马上就要毕业了，真不错，想想我当时，没留在布斯巴顿当老师，反倒去了德姆斯特朗。”阿比盖尔将手搭在佩妮肩膀上示意她不要因为是首次而过度紧张。
佩妮被这话勾起了兴趣，好奇问道。
“没有留在母校吗？”
阿比盖尔笑着。
“那时候年轻，一腔热血，或许你听说过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