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团队的震撼与守护
那几块黑色碎石屑违背常理的细微移动,那尘埃短暂的有序轨迹,那高熵灵子辐射凝滞的瞬间……这一切看似微小的异常,却如同沉重的巨锤,狠狠砸在了王磐与何聆冰的心神之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
王磐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他猛地甩了甩头,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已经恢复“正常”的碎石,又猛地转向我,脸上混杂着极度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仿佛目睹了世界根基动摇而产生的本能恐惧。
“老……老钟……”他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刚才……那石头……它……它们自己……动了?往一块儿凑?”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仿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在他朴素而坚固的认知里,破碎的东西只会更碎,散了的东西只会更散,这是天经地义!而刚才那一幕,直接颠覆了他对世界运行方式的理解。
何聆冰的反应则更为内敛,但内心的波涛汹涌丝毫不亚于王磐。她周身的冰寒气息都因心绪的剧烈波动而出现了瞬间的紊乱。她没有去看碎石,而是紧紧盯着我,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原本的清冷被一种近乎惊骇的明悟所取代。她比王磐更清楚“熵”的概念,更明白让无序趋向有序意味着什么。
“不是幻觉……”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清羽,你触碰的……是‘道’的根源吗?是……构成这方天地最基础的……‘理’?”她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敬畏,以及一丝因同伴掌握了如此可怕力量而产生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们两人的反应,尽数落在我眼中。我理解他们的震撼,因为这本身就是一次对认知壁垒的强行突破。
我缓缓平复着因成功和激动而急促的呼吸,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尝试后的疲惫,却异常坚定:“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其运行并非玄不可言,它有其固有的‘规则’。而我刚才,只是尝试着,极其轻微地,暂时地,影响了其中一条最基础的规则。”
我指了指那些碎石:“破碎聚合,无序变有序,这违背了我们日常所见,只是因为那条名为‘熵增’的规则在起作用。当我暂时削弱了它,哪怕只有一瞬,万物回归其更有序、更能量化初态的‘本能’,就会短暂地显现出来。”
王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化作一声带着浓浓困惑和叹服的粗重喘息:“俺……俺是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俺知道,你搞出来的这事儿……够吓人!也够厉害!”
何聆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她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目光扫过四周荒芜而危险的洼地,沉声道:“清羽,此事……绝不可外传!若被外界知晓你能……能影响天地规则,哪怕只是微末之处,也必会引来无法想象的觊觎和灾祸!”
王磐闻言,浑身一个激灵,瞬间从震撼中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凶狠:“聆冰说得对!老钟,你这本事太逆天了!谁他妈敢打你的主意,先从我王磐的尸体上踏过去!”他猛地踏前一步,周身土黄色灵光厚重如实质,如同最忠诚的堡垒,将我和何聆冰护在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何聆冰也无声地移动脚步,与我背对而立,冰魄剑虽未出鞘,但凛冽的剑意已如同无形的领域扩散开来,将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笼罩,任何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都休想逃过她的感知。
看着他们如临大敌、却又无比坚定的守护姿态,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震撼过后,是更深层次的信任与守护。他们或许无法完全理解我所做之事的本质,但他们清楚地知道其代表的意义和潜在的危险,并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我身边,用他们的方式,为我这惊世骇俗的探索之路,筑起最坚实的屏障。
“放心。”我轻声开口,带着安抚的意味,“这只是最初的尝试,距离真正掌控还差得远。而且,我知道轻重。”
我重新闭上双眼,一边恢复着巨大的消耗,一边在脑海中回味着刚才那成功的瞬间。团队的震撼与紧随其后的警惕守护,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肩上承担的责任。
这条路,我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但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因为我所探寻的,是连神明都可能为之侧目的……禁忌领域。
而在我的身前与身后,有最可靠的伙伴,为我护法,与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