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
武安庄园深处,一座名为“观云海”的独立庭院内,灯火通明。
这里是杜家规格最高的待客之所,平日里连省部级的人物都没资格入住。
李嘉泽靠在紫檀木雕花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玉杯。他刚冲了个凉,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白色丝绸睡袍,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这地方,倒还算清静。’
他心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虽然他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但不得不承认,杜家这帮小辈在伺候人这方面,确实很用心。从房间的温度、湿度,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安神香,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三声极轻,极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李嘉泽随口应道。
厚重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阵淡淡的幽香,先于人影飘了进来。那不是什么香水味,而是一种兰花般的体香,混合着刚刚沐浴后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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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泽抬起眼皮,目光落在门口那个身影上,眼神微微一动。
是杜云熙。
但此刻的她,与白天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总裁完全不同。
她卸去了白日里那层冰冷的职业伪装,脸上只化了极淡的妆容。原本盘在脑后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意。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穿着。
一袭黑色的丝绸睡袍,剪裁大胆。丝滑的布料紧贴着她高挑的身段,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皮肤和精致的锁骨。睡袍下摆开叉很高,随着她的走动,那双腿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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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熙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精油和毛巾。她走进房间,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老祖宗。”
她走到李嘉泽面前,躬身行礼,声音柔媚,却又带着一丝颤抖。
“云熙前来履行誓言,为您......沐浴更衣。”
李嘉泽看着跪在脚边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不是说了不用吗?”他语气平淡,“白天那个誓言,听听就算了。都什么年代了,不兴这一套。”
“不行!”
杜云熙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
“爷爷说了,杜家的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在众人面前发了誓,若是违背,不仅我心里过不去,更是陷老祖宗于不义。”
她咬了咬嘴唇,那张冷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况且......云熙是自愿的。能侍奉老祖宗,是云熙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着,她膝行两步,伸出纤细的手指,就要去解李嘉泽睡袍的腰带。
李嘉泽本能地想要推开她。
但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杜云熙肩膀的那一刻,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让他动作顿了一下。
一股热流,顺着指尖,瞬间窜上了他的小腹。
这具年轻的身体,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要知道,他活了几千年,每一次涅盘重生,都是对生命本质的强化。这种强化,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那旺盛到可怕的生命力,以及随之而来的、远超常人的欲望与本能。
这一世苏醒以来,他一直忙着适应环境,这股积蓄已久的原始忡动,其实一直被压抑着。此刻,面对这样一个顶级女人的主动,那道理智的堤坝,出现了一丝裂痕。
李嘉泽低下头,审视着眼前的杜云熙。她在发抖,虽然极力掩饰,但李嘉泽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她在紧张?’
他心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
‘也对,面对我这种存在,紧张是正常的。’
他的目光在杜云熙那成熟的脸庞和丰满的身材上扫过,心中开始盘算。这个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又是杜氏集团的掌舵人,平日里在商场上长袖善舞,见惯了各种场面。
这种气质,这种身段,还有这副主动上门的做派。
‘应该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
李嘉泽有个原则,不碰未经人事的女孩。因为他的灵魂太过强大,那种源自数千年岁月的印记,对于那些心灵纯净的女孩来说,是无法承受的。一旦发生关系,那些女孩会瞬间沦陷,对他产生一种至死不渝的依恋。他不想背负那种沉重的情债。
但如果是杜云熙这样的......
‘既然是成熟的女人,那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李嘉泽心里笑了笑,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有些多余。这种女人,懂得取舍。大家各取所需,事后给她些好处,也就两清了。
想到这里,李嘉泽眼中的那丝抗拒消散了。
“行吧。”
李嘉泽松开了按住她肩膀的手,反而顺势向下一滑,捏住了她那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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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熙被迫仰着头,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只感觉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全身,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都软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老祖宗看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种看晚辈的平淡,也不是看路人的漠然,而是一种带着占由欲的滚烫目光。
“去放水。”
李嘉泽松开手,淡淡地吩咐道。
“是......”
杜云熙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慌乱地走向屏风后面的巨大浴池。
看着她那摇曳的背影,李嘉泽端起手边的玉杯,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
‘伙气有点大。’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站起身,解开了腰间的丝带。
白色的睡袍滑落在地。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赤着脚,一步步走向那热气氤氲的浴室。
那里,一个自以为做好了准备的女人,正等待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