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谭啸天一步步逼近陆离,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你...你想干什么?”陆离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开始发抖。
墙角处,江月内心绝望地嘶吼。
她后悔极了,为什么要发出求救信号,害得陆离也要陪葬。
此刻她全身经脉都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封住,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谭啸天逼近陆离。
陆离被那股恐怖的气势压得僵立原地,他终于想收回刚才的狂言,却为时已晚。
谭啸天眼中冰冷的杀意,让他如坠冰窟。
“我...我刚才只是...”陆离想要解释,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谭啸天身形一闪,已经掐住陆离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
“龙霄卫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谭啸天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就算你们老大亲来,我一样不惧。”
陆离感受到谭啸天身上那股远超想象的力量,终于彻底崩溃。
他艰难地挤出求饶的话:“小的...小的有眼无珠...您才是天下无敌...我们老大也接不住您一招!”
江月在墙角听得心如刀绞。
陆离变脸如此之快,让她内心痛苦。
她还从未见过陆离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
见谭啸天似乎被逗笑了,陆离越发谄媚:“三招...不,一招!您一招就能打败我们掌舵老头!”
这话如同利刃,狠狠刺进江月的心口。
陆离口中的“掌舵老头”,正是她最敬重的爷爷,龙霄卫的创始人江衍。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暗生情愫的陆离,竟会为了活命如此践踏她心中最尊敬的人。
谭啸天大笑出声,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有意思,真有意思。”
江月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她在心中立下重誓:无论陆离今日是生是死,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多看此人一眼。
这般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之徒,不配为龙霄卫,更不配得到她的半分关注。
谭啸天表面上赞许地看着陆离:“孺子可教,识时务。”心里却对这等软骨头鄙夷至极。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杀机仍在蔓延。
陆离感受到脖颈处越来越强的压力,吓得魂飞魄散,继续哀求:“求求您...放过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就在这时,谭啸天突然停手,任由陆离疯狂求饶。
“真的?”他冷冷盯着陆离,“就你这样,能给我做什么事?”
说着,谭啸天的手如铁钳般掐住陆离的脖子,狠狠的盯着他。
陆离双脚乱蹬,脸色由红转紫,眼看就要窒息。
“你服我吗?”谭啸天眼神森冷,杀机毕露。
陆离拼命挣扎,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服...服了!真服了!”
谭啸天冷嗤一声,手上力道稍松:“你是不服不行——不过是想活命而已。”
陆离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再不敢与谭啸天对视。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谭啸天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陆离,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这人从不恨真小人,最恨的就是伪君子。青龙会表面做正经生意,背地里贩毒走私;芝加哥牛仔打着反恐旗号,干的却是颠覆他国政权的勾当。而你——”
他目光如刀,刺向陆离:“满口仁义道德,关键时刻却连条狗都不如。”
说着,他随手一挥,解开了江月的哑穴。
江月一能开口,第一句话就喷向陆离:
“小人!我爷爷怎么对不起你了?你为了活命竟这样诋毁他!”
她眼中含泪,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龙霄卫的掌舵人是我爷爷江衍!我就是因为崇拜他,才加入龙霄卫的!你...你竟敢...”
她气得说不下去,胸脯剧烈起伏。那个在她心中如高山般巍峨的爷爷,竟被这个小人如此践踏。
陆离被骂得满脸通红,却强自辩解:
“识时务者为俊杰!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看不透吗?”
江月绝望地闭上眼睛:“好个识时务!我倒要看看,你日后如何向我爷爷交代!”
“交代?”陆离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我还会回龙霄卫吗?”
这话让江月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江月震惊的目光中,陆离转向谭啸天,语气谄媚:
“以后谭啸天就是我老大!我愿意做您在龙霄卫的内应!”
谭啸天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了?”
陆离却自顾自地说下去:“老大,您收下我吧!我在龙霄卫待了五年,对内部情况了如指掌!有我做内应,您想对付龙霄卫易如反掌!”
江月听得浑身发抖,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见谭啸天没有立即拒绝,陆离急忙献上投名状:
“老大,我愿意鞍前马后效劳!龙霄卫的所有行动计划、人员配置、秘密据点,我都可以提供!我可是潜力股啊!”
“陆离!”江月怒吼,“你敢泄露龙霄卫机密,就是东大国的叛徒!将被万人唾弃!”
陆离却毫不在意:“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谭啸天听着这番对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虽然他对这个“不错的提议”没什么兴趣,但确实想看看这个跳梁小丑还能演出什么好戏。
“继续说。”他淡淡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陆离见谭啸天似乎动心,更加卖力地推销自己:
“老大,龙霄卫最近在查您和金铂大厦爆炸案的关系,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调查进度!还有,江衍那个老东西最近在有伤,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江月听得心在滴血。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倾心的男人,竟会如此轻易地背叛组织和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