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昨夜想到辗转反侧,想了整整一宿,他一想到,那晚萧景渊竟然上了囡囡的床榻,他就恨不得一剑把他捅死。
他还是忍不住怀疑,上辈子会不会囡囡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可转念一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囡囡上辈子是如愿嫁给了自己的,而萧景渊在两人成亲后不久便去了漠北。
这一去,便没能回来。········
“哼,这辈子他本没想同太子争,可谁让萧景渊不知死活,竟然敢抢他的女人,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他怎么能不送他一程。”
东宫。······
萧景煜看着太子:“他任天野什么意思啊?连你的面子都敢不给?”
太子叹了口气,眉宇间透着无奈:“我的面子?在他那儿,也就是面子而已,人家是按章程办事,我纵是想插手,也师出无名,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景煜:“景煜,我问你,眼下这事儿,关键就在于 —— 你大哥,到底碰没碰过人家?”
萧景煜一听立马出口否定:“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我大哥那人你还不知道,他对女人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大哥要是有那意思,还用把我娘愁的整日唉声叹气?”
“再说我大哥那人,他若是真的碰了表妹,定然会负责的,最少也得给她个妾室的名分,绝对不会把她赶回家。”
“其实我今儿听知意说了,我大哥说让她回家,分明就是为了她好,不想耽误她,可偏她不知好歹。”
“你说非要留在我们家,后来我大哥也松口了,说她留下也行,让我娘认她为女儿,给她改萧姓,上族谱,这样就可以留在国公府待嫁。”
“可她不愿,说要回家,这不我大哥就把他送回去了,人是好好送回府的,她自己想不开要死,怪的了谁呀?”
太子听后,摇了摇头:“可她遗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早与你大哥有了牵扯。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这局面该如何是好?”
“您别听她一派胡言,她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我大哥素来是正人君子,从未踏足过她的院子,怎会与她有什么首尾?”
萧景煜语气激愤,又带着几分不屑,“您想想,若是真有私情,她早该撺掇我母亲给大哥施压,逼大哥娶她了,岂会有今日?”
“呵呵,我那表妹,可不是一般人,表面看着温柔小意,实则精于算计,最会为自己谋划。”
“她心气高着呢,别的暂且不论,单说她为何非我大哥不可,对我却视若无睹?”
“同样是国公府的儿子,就因我是嫡次子、无法袭爵,不是世子身份,她便连半分心思都不肯在我身上花。”
太子听后,面色愈发凝重:“那照你这么说,她是故意这么写的?可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她要是不死,兴许是为了让景渊给她个名分,可她如今真死了?”
“更何况,她遗书上还提了自己已非清白之身。”
“你说,万一她真的失了清白,既不是景渊,也不是你,那会是谁?这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
萧景煜沉默许久,眉头紧锁着开口:“我们或许可以这么想——她若是真失了清白,断不会轻易离开国公府,定会想方设法赖着要个说法。”
“可若她昨日离开府时还是清白之身,回家时已近午时,到晚上不过大半天光景,竟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坏了她的身子?”
他语气一顿,眼神里满是不解:“那这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会不会是她离府后心情郁结,出去散心时遇上了歹人,遭了强辱?她回家后怕事情败露,才故意把脏水泼到大哥身上。”
“可这也说不通,她若只是想栽赃,为何真的要寻死?”
“就像您说的,她要是真心想陷害大哥,就该活着逼咱们给她名分,死了,反倒什么都落不着了,这到底图什么?”
不得不说,萧景煜虽然平时找猫逗狗,撩三撩四,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可真遇上事了,倒也还算拎得清,脑子竟也能转起来,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萧景煜说的也正是太子想不通的地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按照章程,此时怕是仵作已经验过尸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现在怕就怕,她并非清白之身,那你大哥可就悬了,有那封遗书,等于是死者亲口指认,现在死无对证,若是破不了局,更棘手的还在后边呢,一旦你大哥拿不出证据,那这事按照如今的走向定了案,那你大哥这么多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就连卫国公府,也会被卷进去。”
东辰律法,凡因事威逼人致死者,杖一百。
若官吏、公使人等,非因公务而威逼人致死者,罪同,并追埋葬银一十两。
一百仗,对于你大哥来说,倒是无妨,不过是皮开肉绽,命倒是无碍,可一旦定了这个罪,在外人眼里,他就成了为博新欢、弃旧爱、始乱终弃的小人了。”
“以你大哥的性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定然不会认这个罪。”
“可他若拿不出证据,又执意不肯认罪,镇抚司那边,是有权动刑逼供的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在这儿耗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太子抬眼对萧景煜道,话落又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待会儿去一趟将军府,把眼下的情况跟穆家那丫头说一下。”
“她一早就让风戟来带话,特意嘱咐我看好孟家小姐的尸体,我已经打发风戟带人去盯着了。”
“另外,她还提了,让我准备几个信得过的仵作,想来是担心官府的仵作被人收买,验尸结果不公。”
“你去了也一并告知她,我这边已经找好可靠的仵作了,让她放宽心,不必挂怀。”
萧景煜一听,指着自己道:“你让我去将军府找她?我可不去。”
太子见他这副模样,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呵呵,这是怎么了?还在记恨那一百两银子的事儿?”
他收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提点:“景煜,她如今虽未过门,却也算是你半个大嫂,日后真论起礼数,你见了她也该规规矩矩行礼。”
“再说,那一百两银子也没落到外人手里。”
“依我看,你如今倒是该好好去讨好讨好她——你大哥这要是成了亲,保不齐就把私库的钥匙交到她手上了。”
“你往后在与其讨好你大哥,跟他要银子花,不如讨好你这个小嫂子来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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