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演武场的刀枪上凝成水珠时,雪儿已经绕着各兵团转了半圈。她的军靴踩过青石板的声音很轻,却总能精准地落在动作出错的新兵身后。
“米俊杰,”她忽然停在鼠团的伪装区,指尖戳了戳一个新兵露在蕨类植物外的衣角,“你是想告诉敌人‘我在这’?”
米俊杰脸一红,连忙把那新兵按进草丛:“藏好!没听见老大说的?”
转到虎团时,血瞳正带着人练卸力拳。有个新兵总学不会转腰,拳头砸在木桩上软绵绵的。雪儿捡起地上的石子,屈指一弹,石子擦着新兵的腰侧飞过,打在木桩上:“转腰不是摆样子,要让力气跟着石子的轨迹走。”
新兵愣了愣,试着转腰出拳,木桩竟真的发出“咚”的闷响。虎威看得眼热,也跟着试了试,被雪儿瞪了一眼:“自己的兵还没教好,凑什么热闹?”
等走到犬团训练地,雪儿忽然扬声道:“今天练‘万物皆化用己用’。”她随手从地上捡起根树枝,手腕轻抖,树枝瞬间化作一道残影,精准地穿过远处的箭靶孔,“看到了吗?木棍是枪,石子是箭,连脚下的土块,都能当武器。”
犬团的少年们眼睛一亮,小竹捡起块石头就往靶心扔,奥兰扯断根藤蔓当作鞭子,墨菊甚至操控着草叶缠绕成盾。狼群在一旁低嚎,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老大!”乐航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举着个啃了一半的野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您刚才说……猪团能学四象阵?”
雪儿挑眉:“怎么?不想学?”
“想!当然想!”乐航把野果一扔,转身朝猪团的方向大喊,“都过来!学阵法了!”
猪团的少年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冲过来,惹得旁边的虎团、龙团一阵起哄。
“乐航这小子,藏得够深啊!”虎威攥着拳头捶了下木桩,“感情他们天天在食堂偷吃,是为了攒力气练战术?”
耀天也哼了声:“别是学个皮毛就敢叫阵,到时候输了可别找借口。”
雪儿没理会他们的斗嘴,只是站在场地中央,指尖在地上画出四象阵的方位图:“青龙位主攻,白虎位主防,朱雀位控场,玄武位接应……”她的声音清冽,每个字都像钉在地上的钉子,“犬团演示一遍。”
小竹、奥兰、墨菊、月夜立刻站定方位,竹节拳的电光、狼影步的残影、藤蔓的绿光、月光的银辉,瞬间在阵中流转,竟真的形成了青龙白虎的虚影。猪团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咀嚼野果的动作都忘了。
“记住,”雪儿的目光扫过乐航,“四象阵的关键是配合,不是花哨。你们猪团擅长野外生存,把阵法和地形结合,效果会更好。”
乐航连连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炭笔,蹲在地上照着画方位图,鼻尖都快碰到地面了。
等教完两套战术,日头已经爬到了头顶。演武场的少年们都围过来看热闹,见雪儿竟能同时指导两个团,还说得条理分明,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叹。
“雪元帅也太厉害了吧?”有个新兵小声嘀咕,“我学一套拳都记不住招式……”
“那可是九岁就当上元帅的人,”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别说是两套阵法,就是十套,她也能分分钟教会你。”
中午的食堂飘着饭菜香,各兵团的人自动围成一圈,把雪儿和我们二十四个辅助将领围在中间。米俊杰正拿着根筷子在桌上比划鼠团的新战术,说到激动处,差点把菜汤洒在雪儿身上。
“慢点说,”雪儿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你这战术漏洞太多,敌人从侧翼突袭怎么办?”
米俊杰愣了愣,挠着头坐下了。耘毅接过话头,说起牛团的举重训练,被血瞳一句话点醒:“光练力气没用,得学会怎么用最小的力举最重的东西,这才是巧劲。”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闷响打破了热闹的氛围。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猪团的五个新兵正从椅子上滑下去,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白沫,已经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乐航手里的啃骨棒“当啷”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食堂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连呼吸声都听得见。雪儿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蹲下,手指搭在其中一个新兵的腕脉上,又扫了眼他们桌上的盘子——里面剩着些墨绿色的野菜,明显不是食堂的菜。
“是后山的‘苦麻子’。”她的声音沉了下来,“没炒熟的话,有毒。”
我心里一紧,刚想喊军医,就见雪儿已经回头:“鸦祖,解毒丹。”
鸦祖应声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五颗黑色的药丸。雪儿接过,小心翼翼地撬开新兵们的嘴,把药丸喂了进去。“犬团,”她扬声道,“让疾风、磐石他们把人送到军医营。”
小竹立刻吹了声口哨,五只巨狼应声跑进食堂,温顺地趴在地上。犬团的少年们小心地把中毒的新兵抬到狼背上,狼群踏着整齐的步子离开了。
“谁能解释下,”雪儿的目光落在乐航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菜是哪来的?”
乐航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还是个小新兵怯生生地开口:“是……是我们几个偷偷去后山采的,想给大家改善伙食,没……没炒熟……”
雪儿点了点头,走到食堂中央:“苦麻子,学名‘戟叶蓼’,嫩叶炒熟后能吃,但没熟透的话,含有生物碱,会导致呕吐、昏迷,严重的能致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新兵,“私自离队、误采野菜、违反军纪——这不是小事,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拿整个兵团的训练进度开玩笑!”
乐航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乐航,”雪儿的声音缓和了些,“管好你的人。下次再犯,别怪我罚你们去清理茅厕。”
“是!”乐航猛地抬头,眼里含着点水光,“我保证!”
下午的演武场,猪团的训练格外安静。乐航把那五个醒过来的新兵叫到一边,先是狠狠训斥了一顿,声音大得连旁边的猴团都听见了。等新兵们低着头认错,他又放软了语气,伸手摸了摸那个最瘦小的新兵的额头:“还难受吗?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不难受了!”五个新兵异口同声,眼里带着倔强,“我们能练!不能拖后腿!”
乐航看着他们,忽然笑了,从怀里掏出几个野果分给他们:“吃点这个垫垫,训练时跟不上就说,别硬撑。”
远处的雪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悄悄勾起抹笑意。我走到她身边,递给她水壶:“这小子,总算有点团长的样子了。”
“知错能改就好。”雪儿喝了口水,目光转向猴团和鸡团的方向,“该教他们四象阵了。”
蓝彦和良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雪儿走过来,立刻让新兵们列队站好。蓝彦还故意朝虎威扬了扬下巴,气得虎威差点把木桩砸烂。
“都给我安分点!”雪儿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指尖在地上画阵图,“猴团灵活,适合青龙位和朱雀位;鸡团精准,适合白虎位和玄武位……”
她教得认真,蓝彦和良辰学得更认真,连最调皮的猴团新兵,都睁大眼睛盯着地上的方位图,生怕漏看一个细节。虎团和龙团的人忍不住频频回头,训练的力道都重了几分,枪拳碰撞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再较劲,”雪儿忽然出现在虎威和耀天身后,伸手在两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就把你们俩扔到绝屿喂妖兽。”
两人捂着头,不敢再吭声,却把力气都使在了训练上,反倒比刚才更卖力了。
夜幕降临时,演武场的火把映着少年们的身影,四象阵的光芒在不同的训练地亮起——犬团的电光、猪团的土黄色光晕、猴团的青影、鸡团的红光,交织成一片奇幻的光海。
雪儿靠在凛冬的狼背上,已经睡着了。她的头歪在凛冬的脖颈处,长发被夜风吹得拂过狼毛,凛冬则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生怕把她惊醒。
我走过去,轻轻把她打横抱起。她的身体很轻,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哪个团又学会了新战术。凛冬用头蹭了蹭我的胳膊,深蓝色的瞳孔里满是信赖。
回到卧室,把雪儿放在床上时,她哼唧了两声,往被窝里缩了缩。我拿起手机,群里的消息已经刷了满屏。
【蓝彦:(发了个表情包)猴团的四象阵比犬团还帅!不服来战[坏笑]】
【良辰:(发了个表情包)鸡团的箭已经能配合阵法精准定位了,谁要试试?[酷]】
【乐航:(发了个表情包)今天差点吓死我,以后再也不敢让他们乱吃了。不过猪团的四象阵进步超快,老大快来检查[可怜]】
【虎威:(发了个表情包)耀天你等着!明天我们虎团肯定比你们先学会!】
【耀天:(发了个表情包)谁怕谁?来比!】
【米俊杰:(发了个表情包)建议虎团和龙团打一架,谁赢了老大先教谁[坏笑]】
【鸦祖:(发了个表情包)今日之事,足见首领不仅善练兵,更善育人。那五名新兵知错能改,难能可贵。】
【血瞳:(发了个表情包)虎团的卸力拳有进步,明天加量。】
我翻着消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这丫头,总能把坏事变成好事——一场食物中毒,反倒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军纪的重要性;几句敲打,就让虎威和耀天把较劲的力气用在了正途上。
“傻丫头,”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雪儿在梦里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应我。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在她恬静的脸上,也照亮了床头柜上那枚九岁时授予她的元帅勋章,勋章上的龙纹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我抱着她,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我仿佛看到九岁的雪儿穿着不合身的元帅服,站在龙海的战舰上,对着千军万马喊出“犯我龙海者,虽远必诛”;又看到十五岁的她,笑着把四象阵教给各个兵团,少年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爸爸……”雪儿在梦里呢喃了一声,往我怀里蹭得更紧了。
我收紧手臂,心里的骄傲像涨潮的海水,满得快要溢出来。
晓眉,你看,我们的雪儿,真的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元帅。她的战场,不仅在刀光剑影里,更在这些少年的心里。
夜风穿过窗棂,带着远处狼群的低嚎,像首温柔的摇篮曲。我抱紧怀里的小人儿,在满室的安稳里,笑得差点醒过来。
天刚蒙蒙亮,演武场的号角还没吹响,各兵团的训练声就已经此起彼伏。
鼠团的密林里,米俊杰正带着新兵练“听声辨位”。他让人在树上挂了十几个铃铛,风吹过时叮当作响,新兵们蒙着眼睛,手里握着短刀,要在铃铛声中准确判断出同伴的位置。“记住,铃铛声是干扰,”米俊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只真正的田鼠在草丛里穿梭,“你们要听的是呼吸声、脚步声,甚至是心跳声。”有个新兵总辨不清方向,米俊杰就偷偷绕到他身后,用树枝轻轻碰了下他的脚踝,“左边三步,有只‘小老鼠’在偷懒。”新兵反应过来,猛地转身挥刀,虽然砍空了,却准确锁定了方向,引得众人低笑。
虎团的木桩旁,虎威正憋着股劲。昨天被雪儿敲了脑袋,他心里不服气,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把新兵们拉到场地中央,自己先演示起卸力拳。拳头砸在木桩上,发出的闷响比往日沉了许多,震得周围的尘土都扬了起来。“看清楚了!”他吼着,每一拳都带着股狠劲,“这就是老大说的‘力气跟着轨迹走’!”血瞳站在一旁,红眸扫过众人,忽然开口:“虎威出拳时,后脚跟是离地的,你们谁学他踮脚,就去罚跑十圈。”新兵们连忙调整姿势,虎威自己也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悻悻地放下了拳头。
马团的水池里,水花溅得比往日更高。元野带着人练“水上漂”的进阶版——踩着木板传递旗帜。黑风展开翅膀在水面盘旋,翅膀扇起的气流让木板晃得更厉害,滔滔则在水里游弋,时不时用尾巴掀起浪头,考验着新兵的平衡感。“稳住!”元野站在池边喊,自己也跳上木板,接过新兵递来的旗帜,又精准地抛给下一个人,“想象木板是马,你们是骑手,浪头就是马的颠簸,适应它,而不是怕它!”有个新兵没接住旗帜,掉进水里,刚想爬上来,就被滔滔用尾巴卷着送回木板上,元野朝他喊:“掉下去不可怕,怕的是不敢再站上来!”
兔团的箭靶前,雪怜正教新兵“借风射箭”。她让人在靶场四周插了十几根鸡毛掸子,风一吹就摇摇晃晃,新兵们要根据鸡毛的倾斜角度判断风速,再调整射箭的力度。“风从左边来,箭要往右偏半寸,”雪怜的声音温柔却清晰,她拉弓时,长发被风吹得向后扬起,与弓弦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像兔子在草地上跑,遇到风会顺着草势弯腰,而不是硬顶着风往前冲。”有个新兵射偏了,雪怜捡起他的箭,发现箭尾的羽毛有些松动,“工具要爱惜,就像爱惜你们的弓箭一样,它才会帮你射中靶心。”
龙团的枪阵里,耀天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昨天被雪儿敲了脑袋,他憋着股劲要超过虎团,特意加了个新项目——蒙眼刺靶。新兵们蒙着眼睛,手里的长枪却依旧笔直,枪尖在晨光里闪着寒光。“枪是你们的手,眼睛蒙了,手不能笨,”耀天的声音带着股傲气,“龙的眼睛就算闭上,也能感知猎物的位置!”有个新兵的枪总刺偏,耀天就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感受枪杆的震动:“感觉到了吗?枪杆会告诉你靶心在哪,就像龙角能感知风雨。”
蛇团的草丛里,青璃带着新兵练“拟态潜伏”。他们不仅要隐蔽身形,还要模仿周围的环境——风吹草动时,他们的身体要跟着草叶一起摇晃;鸟叫时,他们要屏住呼吸,连心跳都要放缓。“蛇不会主动暴露自己,”青璃的声音像蛇吐信,带着丝丝凉意,“你们要成为草的一部分,石头的一部分,让敌人走过身边,都察觉不到异常。”有个新兵忍不住咳嗽,青璃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手里的蛇形鞭轻轻缠上他的手腕:“蛇咳嗽吗?再出声,就去跟鼠团学‘听声辨位’,直到你能在咳嗽声中藏住自己。”
羊团的医帐里,芷莘正带着新兵练“战场急救”。她让人用布偶做了假人,上面画着各种伤口,新兵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伤情,拿出对应的药粉、绷带。“记住,战场上没时间犹豫,”芷莘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她手把手教新兵包扎,指尖的动作轻柔又迅速,“先止血,再处理伤口,就像给小羊羔包扎伤口,既要快,又要轻,不能让它再受疼。”有个新兵把止血粉撒多了,芷莘没责怪,只是重新示范:“药不是越多越好,就像喂羊不能一次喂太多草,适量才最好。”
猪团的空地上,乐航正带着人复习四象阵。经历过食物中毒的事,猪团的新兵们格外认真,每个方位都站得笔直,配合也比昨天默契了许多。“青龙位再往前半步!”乐航的声音比往日响亮,他手里拿着昨天画的方位图,时不时蹲下来对照,“玄武位注意掩护,别让‘敌人’钻了空子!”那五个中毒的新兵脸色还有点白,却站得格外挺拔,乐航看在眼里,时不时朝他们点头,眼里带着欣慰。有个新兵在转换方位时差点摔倒,旁边的同伴立刻伸手扶了一把,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猴团的峭壁上,蓝彦带着新兵练“攀岩传信”。他们要在攀爬时准确传递纸条,既不能掉了纸条,又不能耽误攀爬速度。“快!再快!”蓝彦倒挂在岩壁上,朝下面的新兵喊,手里还把玩着一张纸条,“猴子传递消息,从来都是越快越好,慢了就被老虎抢了先!”有个新兵没抓稳纸条,掉了下去,蓝彦眼疾手快,用脚勾住岩缝,身体倒挂着伸手接住,“抓牢了!这是军情,掉了就是死罪!”
鸡团的箭靶前,良辰带着人练“夜间箭术配合”。虽然天还没黑,她却让人在靶场四周挂了灯笼,模拟夜间环境,新兵们要在灯笼的微光下,配合四象阵的方位射箭。“朱雀位的箭要射向白虎位的左前方,”良辰的声音清亮,她拉弓射箭,箭矢精准地落在指定位置,“记住,阵法里的箭不是乱射的,要像公鸡打鸣,既要有准头,又要让同伴知道你的位置。”有个新兵的箭偏了,良辰捡起来看了看,发现箭头有点钝,“去把箭磨利了再来,钝箭射不出准头,就像没睡醒的公鸡,打不出响亮的鸣。”
犬团的训练地,永远是演武场最亮眼的地方。雪儿教的“万物皆化用己用”已经初见成效,小竹能用石子打中百米外的铃铛,奥兰能把藤蔓当成鞭子,抽断空中的飞箭,墨菊能操控草叶编织成网,困住奔跑的野兔,月夜则能借着月光隐匿身形,连凛冬的狼眼都找不到他。狼群配合着他们的动作,时而化作坐骑,时而化作盾牌,人与狼的默契,看得其他团的人羡慕不已。
太阳升到头顶时,各兵团的训练才暂歇。少年们汗流浃背,却个个眼神发亮,连呼吸都带着股劲。休息时,他们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着训练心得——鼠团教猴团怎么听声,虎团跟龙团比谁的拳头硬,马团帮兔团稳定箭靶,犬团则被围在中间,演示着怎么用石子当武器。
雪儿站在高台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块帕子,看着她额角的薄汗:“这些孩子,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汗,目光扫过演武场:“他们本来就不差,只是需要有人推一把。”
风拂过演武场,带着少年们的呼喝声、器械的碰撞声、还有远处狼群的低嚎,汇成一曲独属于龙海的战歌。这歌声里,有少年的热血,有成长的倔强,更有属于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