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铁路沿线的树林里,冀鲁豫军区的战士们的耳朵里,渐渐传来一阵越来越清晰的轰鸣声,那声音不同于日军战机的嗡嗡声,更像是钢铁巨兽在云层中咆哮,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听!是飞机!是咱们的飞机!”
一名年轻战士猛地抬起头,手指指向天空,声音里满是激动,连带着手里的汉阳造都晃了晃。
所有人瞬间围拢到树林边缘,举起手搭在额前,朝着那个方向眺望 —— 起初只是天边的几个小黑点,很快就显露出清晰的轮廓:机翼修长的轰 6K 在前,机身下挂着的精确制导炸弹泛着冷光;歼 20A 与歼 35A 如同黑色闪电,在高空盘旋警戒;歼 16 与歼 10c 则低空掠过树梢,尾焰在阳光下划出短暂的亮线。
“我的娘咧!这飞机也太气派了!” 冀鲁豫军区的张副司令员盯着那些战机,眼睛瞪得溜圆 —— 他打了这么多年仗,见过的飞机都是日军的飞机,而且都是对着他们炸的,可跟眼前这些比起来,简直像玩具。
杨司令员握着望远镜,手都有些发颤 —— 他能清晰看到轰 6K 机翼上挂载的炸弹,能看到歼 20A 掠过云层时的流畅姿态,那是属于独立旅的空中支援,是他们盼了十分钟的 “救星”。
就在这时,杨司令员腰间的步话机突然响了,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杨司令员,这里是独立旅空一团正太支援编队,我们已抵达预定空域,是否确认攻击目标?”
“确认!确认攻击!目标是正前方三公里处的日军装甲列车!” 杨司令员对着步话机大喊,声音都有些沙哑,
“列车上有重机枪和装甲,麻烦你们优先摧毁!”
“收到!攻击准备!”
步话机里的回应刚落,天空中的编队就开始调整姿态 —— 5 架轰 6K 率先俯冲,机翼下的精确制导炸弹脱离挂架,带着尖锐的呼啸,朝着装甲列车飞去;
5 架轰 6J 与 5 架轰 6N 则在稍远的空域,对着列车发射空地导弹,导弹尾焰如同橙色的流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卧倒!” 杨司令员对着战士们大喊,所有人立刻趴在地上,目光却死死盯着远处的列车。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在铁路线上炸开 —— 第一枚精确制导炸弹正好命中装甲列车的车头,厚达五厘米的钢板像纸片一样被撕开,车头瞬间变形,冒着黑烟栽倒在铁轨旁;
紧接着,空地导弹接连命中车厢,有的炸穿了载兵车厢,里面的日军惨叫着从破口处摔出来,有的直接引爆了车厢里的弹药,二次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连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原本还在缓慢行驶的装甲列车,此刻彻底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 —— 车厢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重机枪的枪管被炸飞,落在几十米外的田地里,日军的钢盔和步枪散落在铁轨两侧,鲜血混着融化的积雪,在地面上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好!打得好!”
树林里的战士们忍不住欢呼起来,有的甚至忘了隐蔽,从地上跳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步枪。
高空的 5 架歼 16 与 10 架歼 10c 并未停歇 —— 它们低空掠过燃烧的列车,对着试图逃跑的日军步兵发起攻击,机身下的机炮吐出火舌,子弹像暴雨般砸在雪地里,将跑在最后的几名日军打成了筛子;
5 架歼 20 A与 10 架歼 35A则对着列车周边的日军警戒哨发起俯冲,导弹精准命中临时搭建的机枪阵地,将那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日军机枪手连人带枪炸成碎片。
短短三分钟,原本威风凛凛的装甲列车就成了一堆废铁,列车上的日军要么被炸死,要么被机炮扫倒,只剩下零星几个重伤员躺在地里,哼哼唧唧地呻吟。
“冲锋!” 杨司令员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战士们大喊,
“跟我冲!收拾残敌!”
“冲啊!” 战士们齐声呐喊,从树林里跃出,握着步枪朝着铁路线冲去 —— 他们的脚步比平时快了一倍,脸上满是压抑许久的兴奋,之前被装甲列车压制的憋屈,此刻全化作了冲锋的力量。
一名战士率先冲到燃烧的车厢旁,对着里面喊:“缴械投降!不杀俘虏!”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火苗噼啪作响,他探头一看,里面的日军早已没了气息。
另一名战士则在铁轨旁俘虏了一名断腿的日军军官,那军官看着冲过来的八路军战士,又看了看天空中还在盘旋的战机,眼神里满是绝望,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就在战士们清理战场时,杨司令员的步话机又响了,是空一团编队指挥官的声音:“杨司令员,地面残敌是否需要无人机支援?我们已联系长治无人机操作中心,无人机编队可立即过来,为你们提供地面掩护。”
“需要!太需要了!” 杨司令员连忙回应,“列车周边可能还有日军的警戒哨,麻烦无人机帮我们扫一遍!”
“收到!无人机编队五分钟后抵达!”
果然,五分钟后,天空中出现了几架小巧的身影 —— 是独立旅无人机团的 ZK005 侦察无人机,它们机身下的摄像头将周边一公里内的情况实时传回操作中心;
紧随其后的是 ch4 攻击无人机,它们悬停在十米高空,对着无人机发现的日军隐蔽哨发起攻击 —— 一枚导弹下去,藏在草垛后的日军哨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埋在了坍塌的草垛里。
有了无人机的掩护,战士们的清剿行动快了不少 —— 之前还需要小心翼翼地排查每一处隐蔽点,现在跟着无人机的指引,直接就能找到残余日军,既安全又高效。
不到半小时,整个战场就被清理完毕。
战士们围着缴获的装备,脸上满是笑容 —— 几门步兵炮虽然有些变形,但稍加修理还能使用;
迫击炮的炮管完好无损,炮弹箱里还有不少未引爆的炮弹;
步枪和子弹更是堆了一小堆,足够补充部队的弹药缺口。
“报告司令员!战场清理完毕!歼灭日军约两百人,俘虏二十三人,缴获步兵炮三门、迫击炮五门、步枪一百余支、弹药若干!” 参谋跑过来汇报,声音里满是兴奋。
杨司令员点点头,走到铁轨旁,看着燃烧的装甲列车残骸,又抬头望向天空 —— 空一团的战机还在高空盘旋,像守护战场的雄鹰。
他抓起步话机,对着编队指挥官说:“感谢你们的支援!要是没有你们,我们今天根本拿不下这列装甲列车!”
步话机里传来爽朗的笑声:“杨司令客气了!咱们都是八路军,互相支援是应该的。现在战场已肃清,我们编队需要返回长治补充弹药,预计一个小时以内返回此空域进行警戒,防止日军后续增援。”
“好!辛苦你们了!” 杨司令员连忙说。
“应该的!后续若有需要,可随时通过预设频道呼叫我们!”
说完,天空中的战机开始调整航向,朝着长治的方向飞去 —— 轰 6K 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歼 20A 与歼 35A 在空中留下几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消失在南方的云层中。
战士们站在铁轨旁,对着战机远去的方向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司令员,”张副司令员走到杨司令员身边,笑着说,
“有独立旅这空中支援,咱们以后打鬼子可就太有底气了!刚才那飞机扔炸弹的准头,比咱们的迫击炮还准!”
杨司令员点点头,眼神望向太原的方向:“是啊,有这样的支援,别说正太铁路的补给线,就算是太原城,咱们也能打下来!走,把缴获的装备装车,继续往前推进,争取再端掉日军几个据点,为攻打太原扫清障碍!”
“是!” 战士们齐声应答,开始有条不紊地搬运缴获的装备 —— 有的推着步兵炮,有的扛着步枪,有的抱着弹药箱,每个人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而此刻的吕梁山脉,汾阳城外的太岳军区战士们,正盯着南方的天空 —— 王司令员的手表显示,离独立旅空中支援抵达的时间,还有最后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