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时辰后,慕容冲再次归来。这次,他手中端着的是一只冰玉小盏,盏内汤品清澈,漂浮着几颗圆润剔透的仙藕圆子,金色的桂花蜜如同碎星点缀其间,散发着温和纯净的灵力与诱人的甜香。
他将小盏轻轻放在苻文玉面前,动作带着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谨慎。
“吃这个。”他声音依旧有些硬,但目光却紧盯着她的反应。
她没说话,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将整碗甜汤都喝完了。
慕容冲看着她安静进食的样子,紧绷的下颌线终于缓和了些许。
他引动灵力,寝殿地面中央的玉石忽然升起,形成一座光滑如镜的玉台。
他抬手,指向悬浮在半空、那张被涂鸦得面目全非的征婚启事——鸡你太美的小人儿和那团作为签名的墨疙瘩还清晰可见。
还有他写的很长的一段婚书。
朕观天象,紫垣耀中宫之位;朕察地舆,赤文映渭水之滨。昔者轩辕娶西陵,始制丝帛;舜帝纳沩汭,乃谐韶乐。今朕承玄鸟之遗烈,绍燕室之重光,敢效古礼,立此聘赋:
夫苻氏文玉者,本陇右之华宗,居岐山之灵墟。其先有扈氏苗裔,禹王赐姓;陇西郡豪首,汉帝封侯。尔乃怀孟母之德,断杼成学;具钟离之智,掩袖安邦。更司瘟部之职,如巫咸治疾;掌刑戮之权,效皋陶明刑。
忆昔陇云蔽日,各守封疆。朕似申生待罪,君若贾女忧惶。渭水汤汤,曾照离群之雁;崤山巍巍,空悬未竟之盟。今凤凰来仪,宜修旧好;玄鸟归巢,当缔新盟。
谨立此婚书:愿聘苻氏文玉,复为中宫之主,永缔鸾俦,共享无极。从此生死相依,福祸与共,日月同辉,天地齐寿。非卿不娶,非此不立。如有渝此,神鬼共殛!
慕容冲耗尽了,这已经用了他全部的所学知识了。
然后就开始跳鸡你太美。
“等等!” 苻文玉看清那个标志性起手式,婚书差点脱手,“你莫不是要...”
篮球中分,背带裤!这熟悉的配方!
厉不厉害你坤哥!
苻文玉笑得前仰后合:“慕、慕容冲...你真是...三界第一昏君!”
慕容冲再次抱起她:“文玉,可不可以原谅朕?”
苻文玉摸着肚子思考:“嗯……还要摸腹肌!”
慕容冲闻言如临大敌,后退时竟同手同脚撞上玉台。他强自镇定地轻咳一声:“朕准了。”说罢暗中运功,腹肌瞬间绷得像块铁板。
苻文玉刚伸手就“呀”地缩回:“这么硬怎么摸!”
“失礼。”慕容冲连忙放松,腹肌顿时软绵绵塌下去,软得像是发酵过头的面团。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儿睡,”苻文玉吐槽,“朕好困。”
慕容冲刚躺下,苻文玉就滚进他怀里。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人,紧张地摸她肚子:“小心压着孩子!”
苻文玉笑着把慕容冲的手拉到自己腰后:“笨!这样抱不就得了?”
慕容冲僵着身子不敢动,活像抱了个琉璃盏。过了会儿偷偷把掌心贴在她肚皮上,突然被连踹三脚。
“嘿!这小混蛋劲挺大!”他眼睛亮起来,低头对肚子说,“再踢一下试试?”
苻文玉困得眼皮打架,抓起慕容冲的手当枕头:“别闹了...再吵就把你踹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