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玉也笑死了,跑到南天门慕容冲征婚启事那里乱涂乱画,画了一个抽象的慕容冲跳鸡你太美,周围的神仙哈哈大笑。
“噗——”
“哈哈哈哈文玉娘娘画功了得!”
“神韵!抓住神韵了!”
南天门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慕容冲正在偷窥!他真的气死了!一个箭步冲到启事旁边……把苻文玉抱起来。
苻文玉吓懵了,第一反应是:你干嘛?哎呦!
慕容冲霸总式扬眉:“你签了启事,朕娶你!”
神仙们倒抽冷气!
“哗——”
众仙的惊喘声几乎要掀翻南天门的琉璃瓦!
签了?什么时候签的?签哪儿了?!
慕容空出一只手,指尖凝聚灵光,猛地指向那被涂鸦得面目全非的征婚启事——确切地说,是指向了苻文玉刚刚画下的、那个抽象小人旁边,墨迹未干的落款!
那哪里是落款?分明是苻文玉画完后随手涂鸦的两个圈圈,勉强能看出是“文玉”二字的草书雏形,旁边还滴着一点可笑的墨点!
“这、这就是签名?!” 一位白胡子老仙翁抖着手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强词夺理!慕容冲你这是强抢!” 有仗义的神仙忍不住喊了出来。
苻文玉也终于反应过来,气得在他怀里挣扎:“慕容冲!你无耻!那是我随手画的!”
神仙们:“你们情侣小打小闹把我们当傻子耍!”
苻文玉:“朕不跟你过!你明明写了休书了!!”
慕容冲:“喏,朕休书上写的是大燕皇帝慕容冲谕告中宫苻氏,朕休的是苻坚,可没说苻文玉哦~”
这他妈!鲁迅和周树人难道不是一个人吗?
而被慕容冲这通诡辩弄得哑口无言、又被他耳边低语搅得心绪不宁的苻文玉,最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着唇憋出一句:
“慕容冲,你混蛋!”
慕容冲根本不给苻文玉继续骂下去的机会。
那句“混蛋”的尾音还氤氲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间,他已猛地俯首,精准地攫取了那双因愤怒而微张的唇瓣!
“呜——!”苻文玉的眼睛骤然睁大,所有未尽的斥责都被堵了回去。
然后我们的大傻春慕容冲,把人抱回去了!!
慕容冲刚将人轻柔地放在铺着雪蚕丝的软榻上,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眸。
没有预想中的怒骂或冷嘲,苻文玉只是偏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砸在昂贵的丝缎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她咬着下唇,肩膀微微颤抖,以往在瘟部独当一面的气势消失无踪,只剩下被强行掳掠、当众轻薄的委屈。
“哭什么。”他语气有些生硬,想抬手替她擦泪,却被她猛地避开。
“道歉。”苻文玉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她转回头,红彤彤的眼睛直视着他,重复道:“慕容冲,我要你道歉。”
“都是朕对你太好了!你就想让我丢脸!”苻文玉生气地把屁股对着他。
慕容冲本来是想说“就你一直叨叨前世的事儿”但是他真的受不了苻文玉哭,于是换成了拍拍苻文玉的屁股,用哄小孩儿的方式,“把休书拿出来吧,朕烧了,不提这个了。”
苻文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和莫名其妙的要求弄得懵了一瞬,羞愤交加:“你!你无耻!休书我早就……”
“朕说,拿出来。”慕容冲打断她,目光沉沉地看过来,带着一种执拗。他好像认准了,只要烧了那劳什子休书,眼前这个女人,就还是他的中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征婚、养父、跑路,就都能一笔勾销。
他见苻文玉只是瞪着他不动,似乎耐心耗尽,又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竟直接上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动作带着点蛮横,却又小心地避开了她隆起的腹部。
“慕容冲!你住手!”苻文玉又气又急,手忙脚乱地推拒,方才那点委屈早就被这混账行径气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别碰我!”
最终,慕容冲凭借体力和脸皮优势,成功从苻文玉的袖中乾坤里摸出了那卷休书。
他捏着那绢帛,看着上面自己亲手写下的决绝字句,眸色一暗,指尖凤凰真火燃起,瞬间将其化为灰烬。
“行!”慕容冲得意起来!“咱们去写婚书!”
“谁要跟你写婚书!”苻文玉在他怀里挣扎,可那怀抱如同铁箍,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你总是想把我搓圆捏扁!朕讨厌你!”苻文玉哭着说。
“别哭了……”慕容冲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近乎投降的无奈,“……朕不写就是了。”
“那你把朕弄到上班的地方去呀!”苻文玉抽泣。
“上什么班!”慕容冲额角青筋又开始跳,下意识就想驳回,“你如今怀着朕的太子公主。就在扶桑好好待着……”
话没说完,就见苻文玉嘴巴一扁,刚刚止住一点的泪水又有决堤的趋势,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控诉地望着他。
“朕给你做饭。”慕容冲想换个方式,“还给你跳鸡你太美,行了吗?”
苻文玉被逗笑了,但还是转过去哭。
慕容冲见她笑了,心头莫名一松,可看她又转过去,那点刚升起的成就感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无措和烦躁。他都说要下厨了!还要跳舞!这女人怎么还哭?
他拧着眉,绕着床榻走了半圈,想把她掰过来,又怕她哭得更凶。最终,他停在她身后,盯着那个固执的后脑勺,像是跟谁赌气似的,闷声道:
“……朕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