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呵，明天全网热搜都能给他排第一——“华总智商掉线，投资翻车”。
“行了，接下来咱们得动真格的了。”他声音不大，但全场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现在这局势，咱们自己兜得住吗？能不能转得动？”
“题材必须冲出国门！”他一拍桌子，“别再整那些小情侣吵架、婆婆媳妇撕逼的烂片了，观众早吃吐了。”
“对对对！”底下有人赶紧接话，“国际风一吹，咱就能翻身，别再给自己挖坑了。”
一群人在那装得跟专家附体似的，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背地里早就把方案写得比年夜饭菜单还熟。人家早等着这一刻——就等一个机会，翻身做主，把过去挨的骂全砸回去。
“没错！”老总眯着眼，慢悠悠道，“国际市场不是靠运气敲开的，是拿真本事撬的。我这些年，就认这一个理。”
他顿了顿，嘴角一扬：“好消息来了——前两天，有家北美影业主动找上门，想跟咱们合资拍片子。具体啥情况还不明，但人家掏钱，咱们出人出资源，这天上掉的饼，还能不吃？”
会议室里一下炸了。
有人倒吸凉气，有人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真……真有这事儿？”
“怪不得老总今天全员开会，原来早有后手！”
“咱华氏在国内算头牌，要是真把这单搞成了，海外发行一开，谁还敢小瞧咱们？”
老总听着底下七嘴八舌，心里头跟吃了蜜一样。他知道，这一票，就是命运给他的回旋镖——当初被骂没眼光，现在就让他们全闭嘴。
“这哪是老天开眼啊？”有人偷偷嘟囔，“分明是老天爷听见咱们哭，扔了个金饭碗下来。”
“但也不能太嘚瑟。”他突然收了笑，语气沉了半分，“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翻车。一松劲儿，全盘皆输。”
他自己都快信了——他华氏，早就是行业天花板。只要稍加运作，这项目就是王炸。
团队一盘棋，谁敢掉链子？
“咱们有信心！”有人举手表态，“团队早就憋着劲儿了，这次肯定拿捏死！”
底下顿时一片应和，脸都涨红了，像中了彩票。
老总看着底下这群人，心里冷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他没戳穿。
他要的，不是谁真有本事，而是——没人敢松手。
“行了，就这么多。”他站起身，把文件一合，“接下来三天，给我把方案抠出来，每一个细节、每一笔预算、每一句台词，都要精准到位。别等我催。”
说完，他挥挥手：“散会。”
会议室里的人立刻动了起来，键盘敲得噼里啪啦，手机刷得飞起，有人甚至当场打电话叫人买咖啡。
就在大家收拾东西，准备撤离时——
“砰！”
门被一脚踹开。
韩少气喘吁吁冲了进来，头发乱得像被狗啃过，西装歪在一边，手里还捏着半截没吃完的煎饼果子。
全屋子的目光“唰”地全钉在他身上。
他一愣，咧嘴一笑：“哎哟，这都散会了？我迟到了？没事没事，反正……”他下意识抬头瞄了眼他爸。
结果那眼神像刀子，直接把后半句给剁回了喉咙里。
他咽了口唾沫，默默缩到墙角，低头啃煎饼，不敢吱声。
老总没说话，就那么盯着他，像看一块过期的牛肉干。
过了几秒，他转身，淡淡道：
“三天，我要看到完美方案。一个字，都不能错。”
没人敢多问，没人敢耽搁。
门外，韩少叼着煎饼，小声嘀咕：“不就迟到了嘛……至于吗？”
可他没看见，他爸回头那一眼——冷得像冻了一百年的刀。
那刀，不是冲他来的。
是冲着——这天底下，所有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人。
看得出大伙儿都憋着笑，眼睛往这边瞟，心里早就在嘀咕：这公子哥怕是要完蛋了。
连他爹亲自主持的会都能翘，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行行行，老板，您放心，我们立马去搞，这几天保证给您整出个能刷爆朋友圈的方案！”底下的人一听这话，跟见了救星似的，撒腿就跑，生怕晚一秒就被抓回来当靶子。
路过韩少身边时，几个员工连头都不敢抬，只敢匆匆点个头——谁让这爷是公司太子爷呢？惹不起，躲得起。真要是被他揪住小辫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你今天给我添的这堵气，可真够排面的啊。”华总气得直哆嗦，声音压得低，却像炸雷，“别人早都散了，你倒好，踩着点儿来。我这张老脸，被你丢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他儿子站那儿，耷拉着脑袋，一脸“我也不想啊”的无奈样。
“爸，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存心让您难堪！”他赶紧解释，“您通知我的时候，会都快开了，我拼了命往回赶，结果堵得水泄不通！我就是插俩翅膀，也飞不过去啊！下次您要是再急事，提前半小时喊我行不？我真不知道您啥时候安排的！”
华总听着，心里火冒三丈，但更烦的是这小子那副“我错了但我也没辙”的嘴脸。
“行啊，你要不要我给你配架直升机？天天飞着上班？”他冷笑，“你倒提醒我了，你在这儿到底是来当太子，还是来当逍遥王的？”
韩少一听，额头冒汗，赶紧摆手：“爸，您别多想！真不是借口！我这会儿正谈个大单子，在城东那边，合同快签了，我是一刻不敢停，立马往回赶，鞋都跑脱底了！您真别冤枉我，我这几天真没闲着！”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这些天光顾着跟项霄乐那伙人吃喝玩乐，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老爷子突然召他，他压根儿没当回事，这才赶了个稀里糊涂。
现在好了，老头子一肚子火，他还得绞尽脑汁找借口圆。
“行了！”华总一拍桌子，打断他，“别再给我编故事了！这次算了，再有下次，你就别出门了。公司里蹲着，哪儿也不许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偷偷溜去玩，你信不信我把你裤衩都扒了，扔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