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的三位雄性兽人,看着那在林薇绝对的武力值之下,乖乖屈服的大型蜘蛛,不由得朝着对方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顾言看着那几乎是能看到蜘蛛眼睛里出现的泪水,即将触碰到自己的鞋背时,瞬间躲开的人,不禁轻笑出声:“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叶修竹看着那依靠在一块木板上的人,惊叹出声:“不愧是凌,没想到除了板砖,木板这东西用起来也这么溜。”
夜星辰看着那依靠在古筝上的人,心里放下的巨石,总算放下。
转头看着那被自己拉住衣领,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人时,嘴里低声说着听不清的咒语,只见那被自己攥紧衣领的人,一双灰黑色的眸子里,出现紫色的光点,随后聚焦的瞳孔微微涣散,将人一把甩出。
三人看着下方的紫色屏障,在蓝发少年的带领下,进入北荒之中。
两个小时候后,出现在一处荒漠之中的人,看着眼前的飞沙,嘴里发出“呵呵呵呵呵”的笑声,一双眼睛盒咕噜咕噜地转着。
林薇看着面前哭声越来越大,没有半点志气的巨型蜘蛛,眼里满是嫌弃。
将地上插着的古筝拔出,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收了回去。
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天空,朝着没有任何林木遮挡开阔的草地上走去。
蜘蛛看着那打了自己,转身离开的人。
剩下的腿,开始不安地乱晃。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人,烦得不行,转头在看到那站在地上,穿着一件豹纹裙,锯齿状的黑色刘海,齐肩的短发,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太阳光线的照射下,发出好看的光。
看着对方微微凸起的胸脯,白皙的肤色,纤细的四肢,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姑娘啊!
不是,大蜘蛛出哪了?
这小姑娘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姑娘你哪位啊?”
玄蛛看着面前的雌性,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薇看着对方那像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着眼泪的眼睛,一脸无措。
“姐姐坏,拿木板敲玄蛛,姐姐不好,呜呜呜呜~”
林薇看着对方这惨兮兮的模样,挠了挠脑袋。
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是那只蜘蛛。”
小姑娘听着对方说出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快速揩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人家不是蜘蛛,是玄蛛,姐姐欺负玄蛛,呜呜呜~”
她是真的不会哄孩子啊!
“那个,小姑娘,别哭了好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玄蛛看着面前的大姐姐,瞬间止住哭声。
双手叉腰,很是神气。
“那个,我原谅你了。”
林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小孩子,眼泪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她现在仍然很难将对方与刚才所见到的大型蜘蛛联想到一处。
星际之中不是只有雄性才能变身成猛兽吗?
前面这只到自己大腿位置的小丫头,不管怎么看生理构造和自己都差不多,难道是发生了基因突变?
想到此处,林薇不禁觉得不太可能。
若真的是这样,这小姑娘这怕是根本就到不了这地方之前就被星际世界里的研究员们抓到实验室里,进行各种研究,毕竟一个实实在在的雌性竟然有兽形,这不管怎么看,都极具研究价值。
蹲下身,将手里的水果缤纷糖递到对方面前。
轻声道:“给你,吃的。”
玄蛛看着对方手心之中闪着各种好看的光亮,看起来圆圆的硬硬的东西,抬起手指摸了摸脑袋,巴掌大的小脸上是满满的疑惑。
试探性地伸出手,拿起一个,张开嘴就放了进去。
林薇看着对方滚动的喉结,愣在原地。
小姑娘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糖果,指尖捧着指尖,低着脑袋。
“不好吃。”
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林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中疑惑更甚。
这小姑娘连糖果要剥出糖果纸都不知道,身上的穿着看起来也像极了在这地方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该不会是从未离开过这地方吧!
想到此处,拿起一个糖果。
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轻声说道:“要先把糖果外面穿着的彩色衣服剥开,然后拿起来放进嘴巴里含着,不可以吞下去哦!”
说完,拿起一个糖果放进对方手中。
玄蛛想起对方刚才的动作,剥开糖衣,只是动作有些笨拙。
糖衣剥好时,额头的位置能够看到细密的薄汗。
金色的糖果放进嘴里的时候,随着甜味在口腔之中逐渐弥漫开,小小的脸上,出现两个圆圆的酒窝。
林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这副可爱单纯的模样,和刚才看到的蜘蛛完全看不到半点相似之处。
想到对方的不同之处,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就连眉毛也皱成难看的川字。
嘴里含着糖果的小姑娘,在看到对方蹙起的眉毛时。
怯生生地问道:“姐姐这是不开心吗?”
凌薇看着面前一双红红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小姑娘,轻声笑道:“姐姐没事。”
“玄蛛在这地方待了多长时间了?”
闻言,小姑娘开始掰着指头。
放下一个又立起一个,最后两道眉毛逐渐收紧。
神情很是苦恼。
摇了摇脑袋:“玄蛛记不得了,好像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很久。”
林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轻声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的雌母和雄父是谁吗?”
玄蛛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对方问的问题很是奇怪。
一脸单纯地问道:“雌母和雄父是什么,可以吃吗?是甜的还是苦的?”
林薇听着对方的回答,不禁轻笑出声。
抬起手在对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眼里不禁多了几分怜爱。
看来对方连自己的雌母和雄父都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到了这地方,可想起对方身上的特殊之处又觉得奇怪。
一个令人内心发颤的想法,在心中浮现。
又或者可以说是,对方是在母亲的腹中时,被连着母亲一起丢到这地方的,原因可能是雄父发生精神力暴乱,而雌母不忍看着丈夫离开,因此一起被丢到了这地方。
这么一想,不由得毛骨悚然。
星际之中,雌性是何等稀少珍贵的存在,可却还是会被丢到这地方,想起南荒之中的姐妹,周身的血液逐渐凉透。
眼前的星际,于雌性而言,没了雄性兽人的庇护和安抚能力,她们就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由得自己做主。
这样的一座象牙塔之下只是由无尽的白骨和冤魂建筑的地基,上面的人在肆意狂欢,而底下的人,她们的哭声和呐喊却无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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