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易中海瞅见何雨柱手里的五花肉,嘴角直抽:“我的面子这么不值钱?”
“柱子,送客。”何叶放下茶杯。
易中海拍案而起:“我看错你了!”说完甩袖离去。
秦淮茹家。
“轻点!疼死我啦!”贾张氏龇牙咧嘴。
“谁让您非去招惹何叶。”秦淮茹边抹药边埋怨。
“都怪你不拦着我!现在脸都丢尽了!”贾张氏气急败坏,“棉袄也坏了,你必须给我弄件新的!”
“我还不够委屈吗?”秦淮茹突然哭起来。
贾张氏见状赶忙服软:“是我不对,给你道歉行了吧?”
棒梗插嘴:“都是何叶的错!”
小当附和:“哥哥说得对!”
年幼的槐花懵懂地记住了“何叶是坏人”。
“乖孙子,长大要给奶奶 ** !”贾张氏刚笑出声又疼得直吸气。
饭桌上,贾张氏给秦淮茹多拿了个窝窝头:“多吃点。”
孩子们闹着要吃肉,秦淮茹抹泪:“是妈没本事……”
棒梗舔着嘴:“要是天天能像中午吃那么饱就好了。”
贾张氏数落:“谁让你们中午吃那么多,一点不留到晚上?”
棒梗挠着头低声说:“太久没吃饱了,闻到香味实在忍不住。”
贾张氏肿着脸叹气:“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她只能喝着稀稀的粥水,这两天都不敢想吃饱的事。
三个孩子突然齐声叫起来:“好香啊!”肉香味引得他们直咽口水。
贾张氏板着脸说:“准是何叶家又在炖肉。天天吃这么好,怎么不撑死他们!”说着自己也咽了咽口水,“吃肉容易发胖,还是喝粥健康。”
“可我宁愿胖!”棒梗眼巴巴地说。小当立刻跟着喊:“我也想不健康!”槐花也奶声奶气地学舌。
秦淮茹饿得前胸贴后背,呵斥道:“棒梗别打歪主意!上次偷东西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
贾张氏护着孙子:“想想又不犯法。我家棒梗最乖了,对吧?”棒梗连忙点头:“何叶最坏了!”
“淮茹啊,”贾张氏转着眼珠,“傻柱那儿总能弄点吃的吧?孩子们正长身体呢。”
第二天食堂里,秦淮茹甜腻地喊:“傻柱~多打点嘛~”何雨柱刚要舀满满一勺,突然想起什么,手一抖,菜掉了一半。
“你什么意思?”秦淮茹笑脸僵住。何雨柱擦着汗:“粮票就这么多,对不住啊。”
【5】
秦淮茹心里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她抓起饭盒摔门而出,怎么也想不通何雨柱今天为何这般作弄她——明明舀了满满一勺菜,偏要抖得精光,这不是明摆着耍人嘛!
头一回,秦淮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连傻柱都“脱钩”了,往后若再没人接济,这一家老小可怎么过?她把饭盒攥得咯吱响,决定找何雨柱问个明白。
“干得漂亮啊傻柱!”刘岚望着秦淮茹气冲冲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何雨柱摆摆手:“多大点事,我总不能让你的饭碗砸了吧?”两人说话间熟络起来,刘岚压低声音提醒:“这秦淮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当心着点儿。”
厨房外扫帚声沙沙作响,顶替张小胖干杂活的刘岚一抬头,正撞见秦淮茹气势汹汹冲过来。“傻柱人呢?”“出去了。”刘岚眼皮都没抬。秦淮茹冷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呸!真不要脸!”刘岚对着远去的背影暗啐。自打知道告密那档子事,她算是看透了——这寡妇装可怜讨饭吃还上瘾了,如今竟惦记起自己的工作岗位。
下班时分,何雨柱像做贼似的在四合院张望。确认何叶不在,他拎着网兜饭盒故意在秦淮茹门前晃悠。“傻柱!”秦淮茹果然追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饭盒,“这是给我带的吧?”
“美得你!我自个儿打牙祭的。”何雨柱嘴上强硬,脚步却慢了下来。当秦淮茹几乎贴进他怀里时,他突然抛出个重磅消息:“我看上棒梗班主任冉老师了,三大爷正要给我说媒呢!”
“就阎埠贵那张能吹的嘴?”秦淮茹嗤笑一声,指甲却掐进了掌心。
何雨柱:“怎么就不能信了?”
“你表妹人是挺好,长得也俊,可毕竟是农村户口。”
“跟冉老师能比吗?”
“人家那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要风度有风度,要模样有模样。”
“那你找你的风度去!”秦淮茹听得心里憋闷,好似自己珍视之物被人夺走。
她转身欲走,连饭盒都抛诸脑后。
“你生哪门子气啊?生气能解决问题吗?本就没法比。”
“哎,你的饭盒!”何雨柱见她要走,急忙呼喊。这一闹,差点把赔礼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秦淮茹脚步微顿,正欲回头取饭盒,却猛然瞧见一个人影。
她脸色骤变,径直进屋,头也不回。
“喂,你的饭盒!”
何雨柱见她明明要回来,却又躲进屋,正纳闷不已。
“何雨柱!”
何叶这三个字一出口,如巨石压顶,让何雨柱喘不过气。
他讪讪地缩回手,转头见何叶面若寒霜,笑容瞬间凝固。
这下他明白秦淮茹为何连饭盒都不要了。
“大哥……你回来啦?”
“啪!”
何叶二话不说,甩了他一耳光:“还不滚回去!”
何雨柱捂着脸,不敢言语,灰溜溜地跑回家,边走边揉 ** 辣的脸颊。
回到家,他刚给何叶倒上茶,欲解释一番。
何叶直接打断:“别废话,今晚你就吃盒饭。”
“这肉我独享。”
“啊?”何雨柱愣住了。
身为厨师,他也难得吃上肉,如今被何叶养刁的嘴,没肉简直难以忍受。
“啊什么,做饭去!”何叶声音愈发冰冷。
“大哥我错了……”
“没商量!”
不一会儿,肉香四溢。
何雨柱嚼着萝卜白菜,眼巴巴地看着何叶大快朵颐。
那五花肉的油光,让他直咽口水。
深夜,何雨柱正在院里锻炼。
“傻柱……”秦淮茹躲在墙角轻声呼唤。
确认何叶睡着后,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大半夜的干啥?我大哥在呢!”
秦淮茹眼圈泛红:“孩子们好久没吃饱了……”
“你家天天肉香扑鼻,能不能分点肉汤?”
何雨柱苦笑:“真不巧,今晚我家没肉。”
“骗人!”秦淮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整条胡同都闻得到!”
【5】
“顿顿都有肉。”
“不给就直说,何必撒谎骗人?”
“柱子,原先觉得你比你哥实在。”
“这才几天,你就跟他一个样了。”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秦淮茹泪如雨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干脆让我们娘几个饿死算了,正合你们兄弟的意。”
“哎哟姐,您别哭啊!”何雨柱一见她抹泪,就慌了神,“今晚的肉全让我哥吃光了,我连口汤都没喝上。要不这点小事我肯定帮。”
秦淮茹止住抽泣:“你也没吃着?莫不是又骗我?”
何雨柱拍着大腿诉苦:“还不是因为给你带饭盒,被我哥逮个正着?他扇了我一巴掌不说,晚上只让吃剩饭,不给夹肉——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不信你瞧我这腮帮子,是不是又肿了?”
秦淮茹瞟了一眼:“你这脸常年都这样,早看习惯了。照这么说,今晚的肉是没指望了?”
见何雨柱点头,秦淮茹心里盘算起来。今晚落空不要紧,反正何家天天有肉。她突然往何雨柱怀里一扑,发梢的雪花膏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好柱子,这两天能给姐弄点肉不?”这声音腻得像蜜,身子还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
何雨柱被这通撒娇弄得晕头转向:“得嘞姑奶奶,我想办法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疼人。”秦淮茹立马破涕为笑。
转过天清晨,何雨柱撞见三大爷阎埠贵在摆弄自行车,赶忙凑上前:“都这些日子了,冉老师那边有消息没?”
阎埠贵扶着车把直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要不是这傻小子提起,他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收过礼总不能甩脸子,只含糊道:“我再问问。”
待何雨柱走远,阎埠贵冲着背影撇嘴:“也不撒泡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正要推车走,恰遇何叶出门。
瞧着阎埠贵的座驾,何叶动了心思——天天走着去轧钢厂实在太累,是该买辆自行车了。
“三大爷,您这车哪儿买的?多少钱?”
阎埠贵摸着掉漆的车座来了精神:“东直门菜场边上的飞鸽牌,一百五十块呢!别看座子破,骑了五六年就蹭掉点漆。”
得知何叶也想买车,阎埠贵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新款飞鸽更好骑,就是价钱……”话锋一转,“我们学校冉秋叶老师出身书香门第,配你可正合适。”
何叶挑眉:“三大爷突然要当媒人了?”
“街里街坊的该帮衬嘛。”阎埠贵搓着手,“不过我那旧车确实……”
“明白了。”何叶意味深长地笑,“您是想着让我顺便给您也买辆新车?”
“还是你何叶懂事。”阎埠贵听了何叶的话,乐呵呵地拍了拍自行车座。
“做梦!”何叶甩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就走。
“那可是冉老师,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姑娘!”见何叶拒绝得如此干脆,阎埠贵急忙强调冉秋叶的美貌。这态度与方才对待何雨柱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阎埠贵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何叶头也不回地出了四合院。阎埠贵啐了一口:“有钱还这么抠门,比我还小气。”说完蹬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秦淮茹独坐家中,凝视着茶杯,思绪飘远。何雨柱近来的态度转变,让她心中泛起阵阵不安。她隐约感觉到,那个长久以来被她掌控的男人,似乎正悄然挣脱她的束缚。
恰在此时,棒梗蹦跳着掠过她眼前。“棒梗!”秦淮茹急忙唤住儿子,“今日寻个时机,问问你们冉老师,三大爷是否在她面前提及过你傻叔。”
“问这作甚?”棒梗一脸茫然。
“小孩子莫要多问,只需观察她的反应,回来告知我便可。”秦淮茹含糊其辞,不愿多言。
“知道了!”棒梗应了一声,转身欲跑。
“且慢!下午有几节课?”
“两节!”
“放学后,来厂里寻我。”
食堂内,刘岚正忙碌着打扫。见秦淮茹进门,她脸色一沉:“又来找傻柱?他不在后厨。”
“真不在?”秦淮茹半信半疑,目光中带着探寻。
“他腿长在自己身上,我怎知他去了何处?”刘岚语带讥讽,“你一个寡妇,总来找他,似乎不太妥当吧?”
秦淮茹眼珠一转,径直冲向厨房:“傻柱!傻柱!”掀开门帘,果然见何雨柱正在品茶。
“你不是说他不在吗?”秦淮茹扭头质问刘岚。
何雨柱眉头紧锁:“怎么又是你?”
秦淮茹作势欲走:“反正冉老师的事,你也不关心。”
提及“冉老师”,何雨柱脸色骤变,堆起笑脸:“姐,开个玩笑嘛,快说说。对了,你家今日的饭食,可有着落了?”
何雨柱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