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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耍这些小聪明,没用。”
“该干嘛干嘛去。”
贾张氏冷笑着说。
“把钱给我!”秦淮茹再也受不了贾张氏的刁难,直接扑到床上要扒她的衣服。
* * *
“哎哟!你要干什么?”贾张氏被秦淮茹的动作惊吓到,惊叫起来。
“妈,对不住,这钱我真急用。”秦淮茹说着就动手去扯贾张氏的衣裳。
贾张氏使劲推搡,可毕竟年纪大了。
秦淮茹虽是女人,但独自养家多年。
在厂里干的活儿都是男人干的,
力气自然不小。
贾张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非但没推开,自己反倒踉跄差点栽倒。
眼看敌不过,
她厉声喝道:“秦淮茹!你敢跟我动手?反了你了!”
秦淮茹不理会,只顾着要扯下那件藏着两百块的棉袄。
可贾张氏护得紧。
她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婆婆。
今天实在是急坏了才会这样。
“哎唷!我的胳膊啊!”贾张氏突然惨叫,眉头紧锁,一副痛苦状。
像是真受了伤。
秦淮茹慌忙松手:“妈,您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着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秦淮茹脸上。
顿时浮现五道红痕。
“啊!”秦淮茹捂住脸,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婆婆会动手。
贾张氏跳下床,铁青着脸指着她:“好哇秦淮茹,长本事了!都敢打婆婆了。”
“果然是早存了外心,今天憋不住了吧?”
“妈,把钱给我去还给何叶。等这事了结,您要怎么罚我都行。”秦淮茹含泪哀求。
贾张氏冷笑:“这时候还想走?行!”
“你等着!”
她从床底翻出张黑白照片,
重重拍在桌上。
看到照片,秦淮茹浑身一颤。
“儿啊,你走得太早了!留我个孤老婆子,现在媳妇要丢下我,还不如把我也带走啊——”
贾张氏干嚎着,半滴眼泪都没有。
“你媳妇跟野男人跑不算,还敢打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听得脸色发青。
为抵赖这笔钱,婆婆竟把亡夫遗像都搬了出来!
“您太过分了!”秦淮茹怒吼,“这钱是给棒梗要的,您竟把他爸遗像都请出来!”
贾张氏继续哭闹:“儿子你快看看!这女人拿着钱要跟野男人跑,还说是为你儿子!”
秦淮茹彻底失控,猛冲过去。
“你干什么?!”贾张氏慌了。
秦淮茹不吭声,疯狂撕扯她的衣襟:“把钱给我!快给我!”
贾张氏拼命反抗,却推不开。
此时的秦淮茹如同发狂的牛。
“啊!”
一声闷响,
贾张氏后脑勺撞在柜子上。
“哎哟!头破了……”她疼得龇牙咧嘴。
“要死了要死了!”
贾张氏乱喊乱叫。
秦淮茹觉得她又装,继续解那缝得紧紧的纽扣。
“您知道这钱多重要吗?是棒梗的命!也是我的命!”秦淮茹哭喊。
啪!
又一记耳光。
秦淮茹嘴角流血,仍固执地解衣扣。
啪!
贾张氏用尽全力扇过去。
秦淮茹被扇得踉跄,
鲜血从唇边淌下。
“来人啊!出事了!”
贾张氏拼命挣扎,发现衣扣被解得差不多了,惊慌呼救。她指望院里邻居帮忙,尤其是住在附近的何雨柱。她觉得这傻小子听到求救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傻柱!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喊,声音凄厉。
正当秦淮茹要扯下婆婆棉袄时,这尖叫让她心头一紧。若真把何雨柱招来,计划就完了。情急之下,她抬手给了贾张氏三记耳光。
“啪!”
意外的是,这次秦淮茹反手打了婆婆。连日的委屈、对儿子棒梗的担忧,以及婆婆的刁难,让这个平日逆来顺受的媳妇彻底爆发。
贾张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温顺的儿媳竟敢动手。她死命护着衣领哭嚎:“没天理啊!儿媳妇打婆婆啦!傻柱你再不来我要被这孽障害了!”
可任凭她如何叫骂,院里始终无人应答。年迈的贾张氏哪是秦淮茹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我给钱还不行吗!”贾张氏终于松口,心里却盘算着:只要站起身就往外跑。
谁知秦淮茹早看穿她的把戏,待婆婆刚起身就猛扑过去。“刺啦”一声,棉袄被撕开口子,藏在里面的两百块钱露了出来。
“你敢!”贾张氏还想阻拦,却被儿媳推开。拿到钱的秦淮茹夺门而出,身后传来婆婆的哭骂声。
老太太跌跌撞撞追到门口,望着儿媳远去的背影捶胸顿足。这两百块钱是她的命根子,说什么也得要回来。
被打得满腔怒火难平,贾张氏咽不下这口气。
秦淮茹攥着两张百元钞票,头发散乱地跨出门槛,迎面就见到何叶与何雨柱正悠闲地坐在台阶上喝茶。她顿时僵在原地——方才屋里闹得天翻地覆,这两人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们竟稳坐如山,分明在看热闹。秦淮茹心头涌起酸涩,自家丑事全被外人瞧了去。眼下顾不得这些,她径直朝何叶走去。
“站住!”贾张氏追出来,先瞪向秦淮茹,继而死死盯住那对兄弟。发现二人竟在悠闲喝茶,老太婆气得眼前发黑——方才呼救半天无人应答,原以为是何雨柱不在家,谁知人家压根在看戏!
“畜生!见死不救的畜生!”贾张氏哆嗦着手指,“我老婆子喊破嗓子都不来搭把手,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何雨柱满脸通红。他本想相助,却被何叶一个眼神定住,此刻听着责骂无地自容。
何叶冷眼相对:“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又不是你儿子,凭什么管你死活?”
“天杀的!”老太婆正要发作,却见秦淮茹已掏出钞票递给何叶:“先还两百,余下的我找许大茂要。”
“那是我的钱!”贾张氏尖叫着扑来抢钱,被秦淮茹躲开:“妈!这本来就是何叶的!”
“好啊!当着我面就把野汉子的钱看得比命重!”老太婆口水四溅,“是不是想改嫁何家?做你的春秋大梦!”
“胡扯!”秦淮茹气得跺脚。
何叶突然扬手,“啪”地一记耳光将扑来的贾张氏扇 ** 阶。老太婆滚了两圈爬不起来,捂着脸嚎叫:“小畜生敢打我!”
“正当防卫而已。”何叶掸了掸袖口。何雨柱刚要起身就被喝住:“坐着!”顿时又钉回凳子上。
秦淮茹望着婆婆肿起的脸颊,莫名觉得解气。方才自己动手尚有顾忌,何叶这巴掌倒是干脆利落。她上前欲扶,反被贾张氏推开:“滚!跟你的姘头一块儿看笑话去吧!”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她一边抹泪一边捶地,扯着嗓子喊:“街坊们都来评评理啊!这不要脸的儿媳妇拿钱养小白脸,又是打我又是撕衣裳,现在还明目张胆跟野男人眉来眼去!”
“我这条老命还不如死了算了!儿子啊,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把娘一起带走啊!”她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的补丁内衫。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妈!是您做得太过分,我才冲动行事……咱们回家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她伸手去拉婆婆,却被狠狠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