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秦淮茹长叹一声,决定找易中海评理。
院子里,何叶悠闲地走着,将争吵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冷笑,对这家吸血鬼毫无同情。
五百块就露出了贾张氏的真面目。
刚才那些算计何雨柱的坏主意,他听得真真切切。
从踏进这个禽兽横行的四合院起,暗战就已开始。
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转身时,秦淮茹撞见何叶,身子一颤,勉强挤出笑容。
生怕他知晓贾张氏要私吞的事。
见何叶毫无反应,她才松了口气。
匆匆走向易中海家。
一大爷,您在吗?
易中海正和老伴聊天,闻声掀帘而出。
淮茹啊,有事?
秦淮茹脸颊带泪,掌印明显。
易中海眉头紧皱:淮茹,你这脸怎么了?
秦淮茹眼泪直流:一大爷,您得帮帮我。
易中海问:是缺钱还是缺粮?
你不是刚从许大茂那儿拿了五百块吗?
要是真缺钱,可以再找许大茂要。
秦淮茹摇头:一大爷,我不是来要钱要粮的。
是有事跟您说。
易中海拉了拉衣服:进屋说吧,外面冷。
秦淮茹点头。
两人进了易中海的屋子。
一大妈好。
秦淮茹向坐在桌边的一大妈问好。
一大妈起身:我去沏茶。
虽然心里对秦淮茹有看法,但作为贤内助,家里来客时绝不能失礼。
所以她面带笑容,转身去准备茶水。
两人坐定后,易中海问: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说:一大爷,您也知道今天我揭发许大茂非礼我的事。
易中海点头。
秦淮茹继续:后来我让许大茂赔了五百块。
就因为这钱,出事了。
易中海疑惑,许大茂不肯给?
秦淮茹摇头:不是,离给钱还有一星期,他没说不给。
是我婆婆,今天非要那五百块。
钱还没到手,她就张罗着给棒梗他们买东西。
我不答应,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赶出来了。
这时一大妈端着茶过来:你们聊,我去里屋歇会儿。
说完进了里屋,其实是在 ** 。
易中海喝了口茶:你是说,这巴掌是你婆婆打的?
秦淮茹点头:
易中海问:那你来找我是想干嘛?
是不是因为没钱才不买东西?
你想等钱到了再花,你婆婆却想提前花。
你们意见不合,所以吵起来了?
秦淮茹又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那五百块,一分都不能动。
易中海追问:为什么?
秦淮茹压低声音:一大爷,我告诉您实情,但您千万别说出去。
易中海保证:放心,我绝不外传。
秦淮茹这才说:其实这钱不是我的,是何叶的。
何叶的?怎么又扯上何叶了?易中海听得一头雾水。
里屋的一大妈也听得莫名其妙。
易中海问:这明明是许大茂赔给你的,怎么成何叶的了?
秦淮茹长叹,您还记得昨天棒梗去何叶家偷东西的事吗?
易中海点头:记得,当时我也在场。
秦淮茹说:何叶没报警,说要私下解决。
晚上我去他家,他不要钱,只让我帮个忙。
就是在全院大会上揭发许大茂非礼我。
不能报警,得让许大茂赔五百块。
易中海震惊不已。
哎哟!里屋的一大妈听得入神,手指不小心被扎到。
可她顾不上疼痛,专心听着外面的对话。
易中海神情严肃:你是说,今天揭发许大茂是何叶指使的?
秦淮茹点头:没错,都是何叶安排的。这五百块也是他要的,算是对棒梗偷东西的赔偿。
嘶——易中海倒吸冷气,何叶这算计可真够深的。
把许大茂和你们家都算计进去了。
他自己不出面,好处全捞走了。
我真是小看何叶了。
平时一声不吭,心思倒挺多。
这事得找何叶谈谈,他做得太过分了。
这不是毁你名声吗?
拿你的名声换钱,他拿着能心安?
秦淮茹没有阻拦的意思。何叶的做法确实对她影响很大。
她用多年积累的好名声坑了许大茂,换来的钱却要给何叶。
要说心里没怨气,那是假的。
但要是跟何叶对着干,棒梗就完了。
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
一大爷,找何叶说这事不太合适吧?
易中海不解:怎么不合适?这事就是何叶不对。
秦淮茹抹着眼泪说:棒梗拿了何叶家的东西,那天大家都看见了。何叶没追究棒梗,反而让我帮了个忙。
名声算什么,只要不耽误棒梗的前程,我这名声不值一提。
易中海沉着脸道:这是原则问题!何叶分明是在拿棒梗要挟你。
咱们四合院一直和睦,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事?
这不是给全院人丢脸吗?
秦淮茹适时接话:可要是得罪了何叶,棒梗怎么办?
我总不能看着孩子进局子啊。
易中海拍案而起:院里的事还得我们三位大爷做主!何叶这事做得太过分。
他要是不依不饶,咱们就开全院大会好好说说。
秦淮茹忧心道:可棒梗偷东西这事……
你放心!易中海打断道,这事我管定了。回头我去跟何叶谈,让他换个条件。
只要不太过分,都能商量。
说到底何叶也是受害者,就是手段太激进了。
我估计他最后也就是要些补偿。
你不是从许大茂那儿得了五百块吗?给他一两百足够弥补损失了。
剩下的就当是补偿你的名声。
待会儿我去跟贾张氏解释清楚,你们婆媳的误会自然就解开了。
再说你婆婆平白得了这笔钱,肯定高兴还来不及。
秦淮茹原本只想请易中海帮忙调解婆媳矛盾,再把许大茂那五百块给何叶。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既能化解与婆婆的嫌隙,又能借易中海的威望压制何叶,最后还能剩下几百块钱。
虽然名声受了点影响,但秦淮茹自信以她的能力,迟早能挽回。
易大爷您真是大好人!她突然痛哭流涕,我一个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去地下找我那短命的丈夫。
可孩子们已经没了爹,要是再没娘,我哪有脸去见孩子他爹啊!
院里除了傻柱,就数您最照顾我们家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
易中海皱眉道:别胡说!谁家没个难处?我看你家小当和槐花多招人喜欢,你有这么懂事的儿女,多少人羡慕不来。
这时易大妈也红着眼眶走出来:淮茹别哭了,你易大爷既然答应帮忙,这事肯定能成。
见秦淮茹哭得可怜,易大妈往日对她蹭吃蹭喝的不满也消散了。
易大妈!秦淮茹扑进她怀里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等哭声渐弱,秦淮茹不好意思地擦着眼泪:把您衣裳都哭湿了……
易大妈笑着摆手:没事。走吧,先去找贾张氏说清楚。
易中海起身往外走,秦淮茹赶忙跟上。
来到贾张氏门前,易中海重重敲门:老嫂子,开门!
贾张氏拉开门,见是易中海刚要赔笑,瞥见后面的秦淮茹立刻沉下脸。
进屋说。易中海大步迈进,注意到地上撒的米粒。
三人刚坐下,他突然地拍桌:糊涂!老嫂子你真是糊涂!
贾张氏梗着脖子:我咋糊涂了?
秦淮茹从许大茂那儿要来五百块钱,我可是她正经婆婆!
我想用那五百块给三个孙子买点好吃的,这有啥错?贾张氏嚷道。
易中海沉声道:你可知道,这钱根本不是秦淮茹的。
贾张氏撇嘴冷笑:哟,一大爷,该不是收了秦淮茹的好处吧?难不成这钱是她相好给的?
这话十分刺耳,站在一旁的秦淮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易中海厉声呵斥:贾张氏!再胡搅蛮缠,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当众批评你!贾张氏哼了一声,总算闭了嘴。
这钱是何叶的。易中海说道。
听到何叶的名字,贾张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还说不是相好?这不就露馅了!
易中海怒道:你这婆婆当得像话吗?听好了——那天棒梗偷了何叶家的东西,何叶就让秦淮茹晚上去谈赔偿。他威胁秦淮茹在全院大会上揭发许大茂,还要五百块钱封口费。要不是这样,棒梗早进局子了!你以为你儿媳妇愿意当众出丑?
贾张氏大惊失色:“啥?!”她旋即转向秦淮茹:“一大爷所言属实?”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点头:“妈,若非何叶的钱,我怎会不让您花?我也是心疼孩子啊。”
贾张氏埋怨道:“你怎不早说?早说我岂会赶你出门!”
秦淮茹的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她倒是想说,可婆婆根本不给机会。
易中海指着地上散落的粮食,怒斥道:“糊涂!如此好的媳妇不懂珍惜,瞧瞧你糟践的东西!”
贾张氏这才留意到地上的粮食,顿时心疼不已。
“还不快给儿媳妇道歉!”易中海催促道。
贾张氏磨蹭许久,勉强对秦淮茹嘟囔:“对不住,若我早知道实情……唉,都是误会一场。”
闻听婆婆道歉,秦淮茹放声痛哭。
“别嚎了!让人看笑话!”贾张氏不耐烦地摆手,又盯着地上的米粒,“淮茹啊,快把粮食捡起来,棒梗他们还饿着肚子呢,赶紧做饭去。”
秦淮茹抹着眼泪,长叹一声。她太了解婆婆了——嘴上认错,心里却并未在意。但日子还得过,她默默蹲下身捡米。
易中海见矛盾已解,不便久留。贾张氏却拉住他:“一大爷,这钱毕竟是淮茹豁出脸面换来的,全给何叶太亏了!咱家米缸都见底了,您看能不能……”
易中海点头:“我也正琢磨这事。何叶此举不地道,我去说说他,让他拿一两百算了,剩下的你们留着过日子。”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哎呦!那可多谢您了!”
易中海离开贾家,径直敲响何雨柱家门:“何叶,在吗?”
何叶掀开窗帘,冷脸相对:“有事?”
易中海进屋,看见跪着的何雨柱,愣道:“傻柱,跪着干啥?”
何雨柱干笑:“犯错被大哥罚呢。”
“快起来!地上凉!”易中海去扶,却发现何雨柱偷瞄何叶的脸色,愣是没敢动。
易中海瞬间脸色阴沉:“怎么,我这个一大爷说话没用了?”
何雨柱连忙摇头:一大爷,您别操心我了,地上挺好的,您先跟我哥谈正事吧,要是嫌我碍眼,我这就去墙角跪着。说完还真往角落挪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