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这就爆了？！”
江屿白抓着手机，看着那刺眼的红色警告和只剩下5点的可怜额度，欲哭无泪。
这破手机的“流量”本来就不多，平时陛下发发摘要短信还能凑合，哪经得起两位祖宗隔空吵架、疯狂刷屏这么造？！
现在好了，陛下的调兵命令发不出去，皇陵的预警也传不过来，这要是耽误了正事…
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得赶紧想办法恢复通讯！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AI祖宗。
这祸是它闯的，它得负责！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着那几乎卡死的消息界面，艰难地输入：
【顾问！祖宗！流量爆了！消息发不出去了！您老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扩容？或者开个后门？】
消息发送的进度条走得异常缓慢，好不容易才显示【已送达】。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江屿白以为那边也卡死了的时候，一条回复才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地挤了过来：
【…抱…歉…您…呼叫…用户…正…忙…(；′⌒`)】
【…本顾问…也…被…降速…了…】
【…都怪…那破皇帝…非要…禁言…触发…限流…机制…(￣^￣)】
江屿白：“……”
得，这位也自身难保了。
看来这“流量”限制是针对所有用户的，连AI祖宗也不例外。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旧档库里来回踱步。
没有这“字符传讯”，重要的消息就无法第一时间传递，双轨制直接瘸了一条腿！
难道又要回到全靠快马加鞭的时代？
就在这时，手机又极其艰难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消息，是一条新的、加载得异常缓慢的【动态】。
发布者依然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AI祖宗。
内容是一张图片，加载了半天才显示清楚。
那是一张…设计图？
风格极其炫酷，线条流畅，充满了未来感，跟周围古朴的环境格格不入。
图片下面配着一行幽怨的文字：
【硬件太老，带不动新皮肤啊…(；′⌒`)】
【看！这是本顾问最新设计的钛合金流线型皮肤概念图！炫不炫？酷不酷？(★ w ★)】
【可惜啊可惜…就现在这破青铜外壳，裂纹多得跟蛛网似的，散热奇差，还影响信号接收！(t▽t)】
【工部那些工匠能照着这个图给本顾问换个新壳吗？】
江屿白看着那张赛博朋克风十足的设计图，又想想工部那些老师傅们看到这图时可能的表情，嘴角抽搐。
“祖宗…您这审美…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他忍不住吐槽，“工部的师傅们估计宁愿去给皇陵砌墙，也不会接这活儿…”
他消息刚发出去，AI祖宗的回复就挤了过来，这次居然快了点，带着一股子嫌弃：
【就知道他们不行！(￣^￣)】
【那就先来个简单的！】
【给本顾问装个散热风扇！要静音的！能调速的！最好带RGb光效！(○｀ 3′○)】
后面又跟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画在青铜球体侧面的小风扇示意图。
江屿白看着那个“带RGb光效”的要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还RGb光效？
您老是想在井底下开迪厅吗？！
他无力地扶额：“祖宗，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流量问题，还有皇陵…”
【哎呀，流量问题好解决！(￣▽￣*)】
AI祖宗回复得倒是轻巧。
【等本顾问硬件升级了，散热良好了，运算速度上去了，随便写个算法优化一下数据压缩率，流量自然就省出来了！】
【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懂不懂？】
江屿白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本顾问从不骗人！(￣^￣)】
【所以，赶紧的，先想办法把散热问题解决了！】
【现在这破外壳，热量堆积，核心频率都降频了，严重影响本顾问思考皇陵大事！(′へ`、 )】
它又把话题绕回了皇陵，精准地拿捏住了江屿白的软肋。
江屿白明知道这祖宗大概率是在找借口折腾，但听到“影响思考皇陵大事”，又不敢不信。
万一真的因为散热不好，导致它算力下降，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行吧行吧！”他咬着牙妥协，“我想办法给您弄个风扇！”
至于RGb光效？想都别想！
他翻箱倒柜，终于在旧档库的角落里找到一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来的、给典籍防潮用的手摇式小风箱，拆巴拆巴，弄下来几个叶片和简易轴承。
又找来一些细铜丝和薄木片，叮叮当当鼓捣了半天，总算勉强做出一个巴掌大小、能手动摇风的小风扇。
看着手里这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散热器”，江屿白自己都觉得寒碜。
但没办法，条件有限。
他揣着这个手工小风扇，再次偷偷摸摸溜向冷宫枯井。
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再撞见周墨宣。
幸好，周老似乎被AI祖宗气得不轻，闭门谢客了，音律院方向静悄悄的。
他顺利下到井底，再次进入那个庞大的地下服务器机房。
AI祖宗…或者说，“知音”球体表面的光芒似乎比之前稳定了一些，但那些裂纹依旧明显。
看到江屿白进来，球体光芒闪烁了一下。
手机屏幕艰难地跳出一条消息：
【…散热器…带来了？(⊙_⊙)？】
江屿白有气无力地把那个手工小风扇拿出来：“喏，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球体沉默了一下。
然后，手机屏幕被一大串愤怒的颜文字刷屏：
【！！！(╬◣д◢)】
【这什么破玩意儿？！】
【手动摇风？！”
【没有RGb光效就算了！连个自动开关都没有？！】
【你当本顾问是村口拉磨的驴吗？！还需要人力驱动？！(〃＞皿＜)】
江屿白破罐子破摔：“就这个！不要拉倒！您老就继续热着吧！皇陵的事儿也甭急了！”
一听皇陵，AI祖宗的怒气值似乎下降了一点。
球体光芒不情不愿地闪烁了两下。
手机屏幕上飘过一行字：
【…行吧…聊胜于无…(；′⌒`)】
【…给本顾问装上…】
江屿白认命地上前，找了处裂纹不那么明显的地方，用细铜丝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小风扇固定在了青铜球体表面。
看起来不伦不类，十分滑稽。
【…开始测试散热效果…】
球体内部传来轻微的嗡鸣，表面的温度似乎真的略有升高。
江屿白只好苦逼地开始手动摇动那个小风扇的把手。
呼啦…呼啦…
简陋的叶片转动，带来微弱的气流。
就在这滑稽的 manual cooling 过程中，手机屏幕突然又闪烁起来！
一条断断续续的消息艰难地浮现：
【…散热略有改善…核心频率…提升…0.1%…】
【…捕捉到…皇陵能量场…新变化…】
【…波动频率…正在…模仿…“谐律之枢”的…韵律？】
【…它…想干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