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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捧着那本《速记韵律符号大全》,感觉比举着周墨宣的“秤砣”感应仪还沉。封面上那几个板正的楷体字,像一排小眼睛,无情地嘲笑着他即将报废的手腕。他哭丧着脸,手指头戳着书页上那个代表“户部哭穷”的“嘚~哒~嘚~哒~哒~”符号,嘴里无意识地跟着周墨宣残留的魔性节奏哼哼,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鹅。

“家人们…老铁们…” 他对着矿石圈里供着的“板砖祖宗”哀嚎,“这波‘龟息’养机,代价是兄弟我要提前得腱鞘炎啊!周老的‘嘚哒神功’,它烫嘴又费手!” 他悲愤地用那本厚册子扇着风,试图驱散旧档库里混合着香灰、矿石土腥和若有若无檀香味的诡异空气,以及周墨宣残留的“学术威严”。

福顺胖脸上堆着圆滑的笑,拂尘柄在手里转得像个小风车,正指挥小太监把新到的几块温润如玉髓的矿石轻轻码进“祖宗”的能量圈。他耳朵可没闲着,把江屿白的哀嚎和周墨宣那套“嘚哒调”听了个全乎。此刻,他宝石般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努力显得真诚)滴溜溜一转,精准地捕捉到了江屿白那副生无可恋、手腕子仿佛已不属于自己的惨样。

“哎哟喂,江大人!” 福顺扭着圆润的身子凑过来,拂尘轻轻一扫江屿白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鬼画符拓片,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腔调,“您这手腕子…瞧着是遭了大罪了!跟咱家当年刚进宫学伺候主子端茶递水似的,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瓣儿似的!”

江屿白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福公公,您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我现在看啥都带重影,感觉满世界都是周老的‘嘚哒哒’在飞…” 他晃了晃酸疼的手腕,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听得福顺眉头一跳。

福顺嘿嘿一笑,胖脸上褶子都舒展开,像朵盛开的菊花。他左右瞧瞧,见周墨宣不在附近(老爷子大概去太庙对着先帝牌位平复传授“秘术”带来的精神冲击了),乐瑶也专注于调试她的安魂琴音,摩诃耶大师的梵音预习嗡嗡声成了稳定的背景音。他这才把胖脸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我有门路”的得意:

“江大人,您这‘手写地狱’的苦…咱家瞧着,心疼啊!” 他先表了个态,接着话锋一转,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可咱家琢磨着,这世上啊,办法总比困难多!离了那‘板砖祖宗’,咱就真得回归原始,当那累死累活的抄书匠了?不能够!”

江屿白被他吊起了胃口,也顾不上手腕疼了,眼睛微微睁大:“福公公,您有…速成秘方?还是能给我变出第三只手来?”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武侠小说里的“左右互搏术”。

福顺神秘地摇摇头,拂尘柄往门外方向虚虚一点:“秘方没有,但咱家手里,有几个‘宝贝疙瘩’!” 他脸上露出一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自豪,“就在司礼监下头,专司御前伺候笔墨、记录传话的小崽子们里头,有那么几个…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江屿白一脸茫然,“能胸口碎大石?还是耳朵会动?”

“嗐!比那个实用!” 福顺嫌弃地撇撇嘴,仿佛江屿白说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几个小崽子啊,记性贼好!耳朵贼灵!专治各种…长篇大论、废话连篇!” 他顿了顿,卖足了关子,才一字一顿地说,“专练的,就是这‘御前速记’的本事!甭管主子说多快,说多少,甭管押不押韵,他们那小耳朵一支棱,小爪子一动,唰唰唰!一字不落!保管给您原汁原味地‘誊’下来!比那…比那啥‘人肉留声机’还灵光!”

“人肉…留声机?” 江屿白脑子里“叮”一声,仿佛生锈的齿轮被猛地浇了桶润滑油,瞬间转了起来!他蹭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桌上的墨砚,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抓住福顺的胖胳膊,“福公公!您是说…人肉录音笔?!宫廷版Siri?!真有这种神人?” 他激动得唾沫星子差点喷福顺一脸。

福顺被他晃得身上的肥肉直颤,赶紧稳住身形,拂尘护在胸前,一脸“你丫轻点”的表情:“哎哟喂!江大人!您悠着点!咱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您这龙精虎猛的…没错!就是您说的那个意思!‘人肉录音笔’!这词儿新鲜,贴切!” 他挣脱开江屿白的魔爪,整理了下被扯歪的衣襟,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怎么样?要不要…见识见识?”

“要!必须要!” 江屿白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样子一扫而空,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求生之火,“福公公!您就是我亲哥!不,您是我再生父母!快!快把那几位‘神耳’小公公请来!让小的开开眼!救救我这双快要报废的爪子吧!” 他恨不得给福顺来个熊抱。

福顺被他这夸张的马屁拍得通体舒泰,胖脸笑成了弥勒佛:“得嘞!江大人您稍候!咱家这就去给您‘提货’!” 他扭着圆润的身子,迈着轻快(相对于他的体型而言)的步伐,像只志得意满的胖企鹅,晃出了旧档库。

没过一炷香功夫,福顺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低眉顺眼、穿着靛青色小太监服饰的少年。年纪看着都不大,约莫十三四岁,身形瘦小,但站得笔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耳朵,耳廓都比寻常人稍大些,薄薄的,像两片半透明的玉贝,此刻正微微支棱着,仿佛时刻在捕捉空气中的声波。

“江大人,您瞧,” 福顺得意地一指这仨少年,“就是他们仨!小豆子,小栗子,小榛子!别瞧年纪小,可都是咱家亲手挑出来,在御前练出来的‘听风耳’!”

三个小太监齐刷刷躬身,声音清脆:“奴才给江大人请安!” 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

江屿白绕着他们仨转了一圈,像在鉴赏什么稀世珍宝,目光灼灼地落在他们那对招风耳上:“啧啧,这耳朵…一看就是干大事的!福公公,您这眼光,绝了!” 他搓着手,迫不及待,“来来来,哪位小公公先露一手?让本官开开眼!”

福顺笑眯眯地一指中间那个看着最沉稳的小豆子:“小豆子,你先来!给江大人展示展示咱的看家本事!”

小豆子应了声“是”,麻利地走到江屿白那张堆满杂物的书案前。也不用吩咐,自己就搬了个小杌子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硬皮小本子和一支磨得尖细的炭笔,腰板挺直,耳朵微动,进入了某种专注状态。那小眼神,清澈又锐利,像等待猎物的鹰。

江屿白挠挠头,现场出题有点难为他这被奏折折磨得半残的脑子。他眼珠子一转,瞥见桌上那本《速记韵律符号大全》,顿时有了主意,脸上露出蔫坏的笑。

“咳咳,” 江屿白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周墨宣那种古板严肃、但又因为内容不押韵而显得有些气短的腔调,开始即兴发挥一段“非押韵版周老汇报”:

“启奏陛下…嗯哼!今日太学博士张…张…张什么来着?哦,张明远!对,张明远!就他!递了个条陈上来…内容嘛…啰里八嗦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哭穷!说太学那几间放破竹简的库房啊…漏雨!漏得跟筛子似的!再不给银子修…他那些比老臣年纪还大的宝贝疙瘩竹简…就要泡成竹笋汤了!他张嘴就要…五千两!白银!还说什么…事关重大!关乎文脉传承!哼!依老臣看…纯粹是危言耸听!小题大做!那库房…老臣上月还去溜达过…就屋顶掉了两片瓦!地上积了点水!离泡汤远着呢!顶多…顶多算个洗脚盆!五千两?他当陛下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老臣建议…驳回!嗯…最多…最多拨五百两!让他买点油毡布…自己爬上去糊一糊!凑合能用就行!年轻人…不能惯着!”

江屿白模仿得惟妙惟肖,把周墨宣那种明明觉得对方小题大做、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问题、最后还要端着架子“指导”一番的纠结心态,用磕磕绊绊、毫无韵律起伏的“大白话”演绎了出来。说到“洗脚盆”和“自己爬上去糊一糊”时,他自己都差点破功笑场。

他这边唾沫横飞地“奏报”着,那边小豆子低着头,手中的炭笔在硬皮本子上已经快舞出了残影!只听得“沙沙沙”的细密声响,如同春蚕啃食桑叶,又快又急。他手腕极其稳定,笔尖在纸上轻盈跳跃,一行行清晰工整的蝇头小楷流水般淌出,间或夹杂着几个江屿白没见过的、简洁流畅的速记符号。

江屿白故意把语速加快,还夹杂了几句“嗯…啊…这个嘛…”之类的废话和犹豫,甚至中间假装忘了词儿卡壳了几秒。小豆子眉头都没皱一下,笔下不停,连江屿白那点磕巴和语气词都原封不动地记录了下来。

不到半盏茶功夫,江屿白这通东拉西扯、毫无重点的“汇报”终于结束了。他凑过去一看小豆子的本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见那页纸上,字迹清晰,行距整齐。从“启奏陛下”到最后的“凑合能用就行”,一字不差!连他故意卡壳时的“呃…那个…张…”和模仿周墨宣语气词“嗯哼!”都标得清清楚楚!更绝的是,在“洗脚盆”和“自己爬上去糊一糊”旁边,小豆子还飞快地画了两个极其传神的小符号:一个像歪倒的木盆滴着水,另一个像个小人儿撅着屁股在房顶上忙活!生动形象,一目了然!

“卧…卧槽!” 江屿白一句惊叹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憋了回去,激动得脸都红了,“神了!真神了!小豆子,你这手…是装了马达吗?不对,马达都没你快!还带图文注解的?!” 他拿起那页纸,手指头都在抖,仿佛捧着绝世秘籍。

小豆子腼腆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回江大人,奴才就是耳朵好使点,手快了点。福公公教得好,说御前伺候,贵在一个‘全’字,主子的金口玉言,喜怒哀乐,语气停顿,那都是要紧的,一个字、一个调儿都不能落下。” 他指了指那个“撅屁股小人”符号,“这是‘自行处置,简陋应付’的意思,奴才觉得用这个比写字快,也…也贴切点。” 说到“贴切”,他小脸微红。

福顺在一旁得意地捋着并不存在的胡子(手里只有拂尘),胖脸放光:“怎么样?江大人?咱家没诓您吧?小豆子这手‘听风录影’的功夫,在司礼监那都是挂了号的!”

“没诓!绝对没诓!” 江屿白头点得像捣蒜,他猛地转向另外两个小太监,小栗子和小榛子,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的光芒,“你俩呢?快!也露一手!”

有了小豆子的珠玉在前,小栗子和小榛子也不怯场。江屿白这次换了花样,他清了清嗓子,忽然切换成一种极其夸张、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扫射、还夹杂着大量现代网络热词和语气词的“激情Rap播报体”(当然,没敢押韵,怕被周老听到灭口):

“老铁们!注意了注意了!前方最新战报!不是…前方最新市井八卦!就东市口王婆瓜摊!惊现史诗级名场面!王婆她…居然跟她隔壁卖炊饼的武大郎…吵起来了!为啥?就因为武大郎家那傻儿子…二狗子!偷吃了王婆摊上…整整三个大西瓜!好家伙!瓜瓤子糊了一脸!被王婆抓了个现行!王婆那个暴脾气!原地炸了!直接开启‘祖安输出模式’!唾沫星子横飞!词汇量之丰富…简直刷新了本官对市井俚语认知的上限!武大郎呢?怂得一批!只会缩着脖子重复‘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懂事’!哎呦我去!围观群众都笑疯了!那场面…简直了!年度吃瓜大戏!奥利给!”

这一段信息量爆炸、语速超快、还夹杂着“老铁”、“奥利给”、“祖安输出”、“怂得一批”等“异次元词汇”的播报,别说记录,普通人能听清一半就不错了。

然而,小栗子和小榛子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耳朵竖得更直,炭笔舞动如飞!

小栗子负责前半段“激情叙述”,笔下生风,不仅文字记录精准,还特意在“史诗级名场面”、“祖安输出模式”旁边标注了醒目的三角符号(表示重点\/高潮),在“唾沫星子横飞”旁画了几道飞扬的短线。

小榛子则重点捕捉后半段的对话和场景。武大郎那懦弱的“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懂事…”重复了起码五遍,小榛子一字不落,并在旁边画了个缩头缩脑的简笔小人。对围观群众的反应,他用一个圆圈里面点了许多小点(表示人群)和几个上扬的嘴角符号(表示笑)就生动概括了。最后那个“奥利给”,他显然没听过,笔下顿了顿,然后照葫芦画瓢写了个“奥力给”,还在旁边打了个小小的问号。

江屿白拿过两人的记录本一对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除了“奥利给”变“奥力给”这个美丽的误会,其他内容,包括他那机关枪似的语速、夸张的语气词、甚至他即兴发挥的“哎呦我去”,都原封不动、条理清晰地呈现在纸上!图文并茂,生动传神!

“绝了!真他…真乃神技也!” 江屿白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他一手拍着小豆子的肩膀,一手举着那几张记录纸,对福顺喊道:“福公公!这哪是人啊?这就是三台行走的、全智能的、高清无损带弹幕的…人肉录音笔啊!宫廷版Siri算个啥?Siri能画出这么传神的‘撅屁股小人’和‘缩头乌龟’吗?不能!” 他看向三个小太监的眼神,充满了发现宝藏的狂热。

福顺被他这通“高科技”比喻夸得浑身舒坦,胖脸笑开了花:“江大人您喜欢就好!这几个小崽子,别的不敢说,记性、耳力、手速,那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伺候主子们听个吩咐、记个口谕,从没出过岔子!”

江屿白如获至宝,立刻拍板:“定了!就他们仨了!福公公,跟您打个商量,借调!不,征用!从今天起,这三位‘神耳速记官’就归我旧档库…呃,归本官直属调配了!专治各种废话奏折、天书拓片、还有周老那要命的‘嘚哒’教学!”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从“手写地狱”解脱出来,跷着二郎腿当监工的美好画面。

他立刻付诸行动,指着桌上那堆让他手腕报废的奏折和拓片:“小豆子!这堆!王大人歌颂雨水丰沛其实就是要钱修桥的废话!小栗子!李将军那篇羊肉美食鉴赏报告!重点给我标出来!‘收到羊’、‘吃了五十只’、‘剩下的咋办’!小榛子!这些鬼画符…呃,古谐律拓片!你帮我把上面所有的蝌蚪、麻花、圈圈点点,照原样描一份!越细越好!”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描的时候,手腕子要是酸了,千万吱声!咱有药油!可不能把宝贝疙瘩累坏了!”

三个小太监齐声应“是”,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小豆子沉稳地翻开奏折,小栗子精准定位李将军的美食段落,小榛子则好奇地拿起拓片,仔细辨认那些奇异的符号,炭笔尖轻轻落在纸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旧档库里瞬间充满了高效运转的“生产力”气息。

江屿白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他美滋滋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刚啜了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冷哼。

周墨宣背着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花白的眉毛拧着,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那三个伏案疾书的小太监,最后落在江屿白那副“甩手掌柜”的惬意模样上。

“哼!” 周墨宣重重一哼,踱步进来,目光首先落在小豆子正在抄录的王大人奏折摘要上。看到那工整的字迹和精准提炼的“要钱十万两修余姚三里桥”核心句,老爷子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又走到小榛子身后,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描摹着拓片上的符号,笔触虽稚嫩,却异常专注,连最细微的墨迹深浅变化都力求还原。

周墨宣没说话,只是看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微松。他拿起小栗子记录的李将军奏报摘要,上面清晰地写着:【收北狄贡羊三百。宰五十飨军,誉美。余二百五十圈养待旨。】 旁边还画了个简笔小羊头和一个问号(表示待旨)。简洁,清晰,重点突出。

福顺见状,赶紧凑上前,陪着笑脸:“周老,您瞧这几个小崽子,手脚还算利索吧?也是没办法,江大人实在是…被那奏折山压得喘不过气了,手腕子都快写废了!咱家瞧着心疼,这才…”

周墨宣没理会福顺的马屁,他放下记录纸,背着手,目光深沉地再次扫过三个小太监那对异常灵敏、此刻正随着书写微微颤动的招风耳,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他们飞快移动、稳定异常的腕部。

老爷子沉默了足有半盏茶功夫。旧档库里只剩下炭笔的沙沙声、乐瑶舒缓的琴音、摩诃耶低沉的梵音,以及矿石发出的柔和微光。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江屿白端着茶杯,心里七上八下:坏了,周老该不会觉得我投机取巧,要发飙吧?他会不会觉得这些小太监的记录亵渎了他神圣的史学?

就在江屿白准备硬着头皮迎接狂风暴雨时,周墨宣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沉静,目光依旧停留在小榛子描摹拓片符号的手上,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福顺和江屿白说:

“此等耳聪目明、指腕灵巧之天赋…实属难得。” 他顿了顿,花白的眉毛舒展开,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惜才”的光芒,缓缓道,“仅用于记录传话…未免可惜。”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旧档库的屋顶,投向音律院的方向,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探索的意味:

“音律院…或可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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