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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档库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门缝里卡着的那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在昏暗光线下简直像个自带柔光特效的小型探照灯,瞬间吸引了所有或紧张、或昏昏欲睡、或全神贯注的目光。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你们这是在…超度那块‘会发光的板砖’吗?”

摩诃耶那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的官话,配上他宝石般眼睛里满满的、真诚的困惑,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还是自带扩音效果的那种。噗通一声,把旧档库内那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带着玄学科技风的严肃氛围,砸了个稀巴烂。

福顺一个激灵,瞌睡虫全吓跑了,胖脸上的肉都哆嗦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拂尘当暗器扔出去:“哎哟我的佛祖!…啊不是!摩诃耶大师!您…您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吓死咱家了!” 他拍着胸口,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给这位西域高僧开路了。

乐瑶指尖悬在音叉上方,那空灵平和的“摇篮曲”戛然而止,她微微张着嘴,看着门口那颗光头,再看看矿石圈中央那块“祖宗板砖”,表情管理彻底失败,茫然中带着一丝“这场景确实挺像做法事”的自我怀疑。

周墨宣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手中那个“秤砣”感应仪上极其微弱的指针波动,仿佛在观测宇宙诞生的奥秘,结果被这声“超度板砖”硬生生拽回了荒诞的现实。他猛地转过头,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眼神如果能具现化,估计能把摩诃耶的光头凿出几个戒疤来。“胡…胡言乱语!成何体统!此乃…此乃调和阴阳、梳理驳杂之气!岂是那等…超度亡魂的粗鄙之事!” 老爷子气得说话都带颤音了,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江屿白是反应最快(或者说最没包袱)的那个。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脸上瞬间堆起堪比御膳房刚出炉白糖糕的灿烂笑容,热情洋溢地一把抓住摩诃耶的胳膊(顺便把他从门缝里彻底拽了进来):“哎哟喂!大师!亲人啊!您可算来了!什么超度不超度的,晦气!我们这是…呃…在给我这‘兄弟’做深度‘音律疗养’!高科技!高规格!专治各种能量不服!” 他一边说,一边把人往里拉,眼神跟扫描仪似的在摩诃耶身上来回扫,重点瞄向他随身那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裢——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西域秘宝?比如“万能修复膏”啥的?

摩诃耶被拽得一个趔趄,站稳后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片“法阵”——闪烁微光的各色矿石围成圈,中间躺着块冰冷的“板砖”,旁边挂着大小音叉和小编钟,地上还画着鬼画符,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乐瑶刚才那曲空灵到催眠的音律。他挠了挠自己光滑的后脑勺,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音律…疗养?用石头和…铜叉子?” 显然,这位草原高僧对“高科技”的理解还停留在弯刀骏马和奶茶的层面。

“大师您有所不知!” 江屿白立刻开启忽悠…不,科普模式,指着矿石圈中央的“板砖”,表情沉痛,“我这‘兄弟’,在北狄那鬼地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指遗迹能量),撑着了!消化不良!现在昏迷不醒,急需一个稳定、平和、能帮它慢慢‘化食儿’的环境!这不,”他手指划拉了一圈矿石和音叉,“周老亲自出手,布下这‘五行调和能量阵’,乐瑶姑娘以无上妙音梳理音波场,双管齐下,就为给我兄弟熬一碗‘能量小米粥’!助它早日康复,重振雄风!”

这番“能量小米粥”理论,把摩诃耶听得一愣一愣的,宝石眼睛眨巴了好几下。他走到矿石圈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探出半个身子,凑近了仔细观察那块毫无生气的“板砖”。他甚至伸出手指,在离“板砖”还有一寸的地方虚虚地感应了一下,眉头微蹙。

周墨宣在旁边重重哼了一声,虽然觉得江屿白的比喻粗俗不堪入耳,但也懒得再纠正了。他更关心刚才那一下微弱的“诈尸”蓝光,眼神死死黏在“板砖”侧边那个呼吸灯的位置。

摩诃耶观察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的矿石和悬挂的乐器,突然抬起头,一脸“我悟了”的郑重表情。他站起身,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如果忽略他锃亮的光头在这种环境下有点出戏的话),声音都低沉肃穆了几分:“原来如此!江施主,贫僧明白了!”

江屿白眼睛瞬间亮了,如同饿狼看见小肥羊:“大师!您真有办法?!” 难道西域真有修复“法器”的秘术?比如滴血认主?还是需要什么圣物供奉?

乐瑶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连周墨宣都忍不住把目光从“板砖”上移开,略带审视地看向这个异域和尚。

只见摩诃耶深吸一口气,眼神悲悯地看向矿石圈中央的“板砖”,用他那充满韵律感的腔调,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物…灵光内敛,气机断绝…依贫僧看,恐非‘消化不良’这般简单!” 他顿了顿,在众人(尤其是江屿白)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掷地有声地抛出了诊断结论:“此乃…心魔作祟!灵体紊乱之兆!”

“噗——!”

福顺刚端起旁边小太监递上的茶压惊,一口茶水全贡献给了脚下的灰尘。他呛得满脸通红,指着摩诃耶,手指头抖得像得了鸡爪疯:“心…心魔?!作…作祟?!灵…灵体?!” 胖太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这光头和尚拿着金刚杵哐哐猛砸。

乐瑶手里的玉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周墨宣的脸已经不是黑,而是开始发青了。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严谨治学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还是被一个外邦和尚用“心魔作祟”这种理由摩擦!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引经据典痛斥这无稽之谈,但一口气堵在胸口,愣是没憋出词儿来。

江屿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抽搐得像是中了风。他看看一脸庄严肃穆、仿佛在宣布重大病理的摩诃耶,又看看矿石圈里那块“板砖祖宗”,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心魔作祟”四个大字在循环播放弹幕。

“大…大师,”江屿白的声音都飘了,带着一种“我是不是幻听了”的虚弱,“您说…心魔?我兄弟…一块板砖…它有啥心魔啊?难道是…运行内存不足导致的精神内耗?还是存储空间太满引发的焦虑症?” 他试图用现代词汇理解这离谱的“诊断”。

摩诃耶一脸“你不懂”的高深,缓缓摇头,手指虚点着“板砖”:“非也非也。江施主,万物有灵,金石亦然。此‘法器’吸纳北狄那等霸道酷烈、充满杀伐怨怼之气的异种能量(指遗迹能量),犹如良善之躯吞服剧毒猛药!药性冲突,戾气攻心,岂能不乱?此戾气盘踞‘灵台’,阻塞‘灵窍’,化作心魔,使其陷入‘假死’之态!” 他越说越顺溜,宝石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此等‘心魔’,非寻常汤药石针可医,亦非尔等这调和之阵、抚慰之音所能根除!”

周墨宣听到“霸道酷烈、杀伐怨怼之气”,眉头倒是微微一动。北狄遗迹的能量确实邪门,这点他无法否认。但“心魔”、“灵体”…他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依大师之见,该当如何?” 语气充满了“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嘲讽。

摩诃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猛地挺直腰板,光头仿佛都更亮了几分,双手合十,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染力:“需以至纯梵音,涤荡灵台!以至诚佛力,驱散心魔!”

他眼神灼灼地扫过众人:“梵音乃佛国妙韵,蕴含大慈悲、大清净、大智慧之力!其韵律中正平和,其声波纯净无垢,最能安抚躁动魂灵,驱散诸般邪秽!贫僧不才,愿为这‘法器’诵念《大慈清净经》九遍,以无上梵音,为其洗涤戾气,疏通灵窍,助其重归清明!”

话音未落,根本不等目瞪口呆的众人有任何反应——尤其是江屿白那句“等等大师咱再商量商量”还在喉咙里打转——摩诃耶已然盘膝坐下!就在那矿石圈…不,“五行调和能量阵”的旁边!

他选的这个位置极其刁钻,正好在周墨宣精心测算过的“震位”(东方属木,放青碧石的地方)和“离位”(南方属火,放赤焰晶的地方)之间。盘腿坐定,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双目微阖,宝相庄严得如同即将开坛讲法。

“南…无…阿…弥…哆…婆…夜…”

低沉、浑厚、充满奇异韵律的梵语经文,如同实质的声波,瞬间从他口中喷薄而出!每一个音节都拖得绵长而厚重,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感,在这本就堆满矿石、挂着金属的旧档库里嗡嗡回荡!

这声音太突然!太洪亮!跟乐瑶之前那轻柔空灵的“摇篮曲”形成了爆炸性的反差!

离得最近的周墨宣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带着檀香(可能是心理作用)和浓郁异域腔调的声浪扑面而来,震得他耳膜发痒,手里的“秤砣”感应仪差点脱手飞出!老爷子被这“噪音”轰得一个趔趄,花白的眉毛胡子都跟着经文节奏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锅底黑”,而是“火山即将爆发前兆”的赤红!

“竖…竖子!你…!” 周墨宣指着摩诃耶,又惊又怒,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精心布置的“调和之阵”,他费心引导的“平和音律场”,眼看就要被这野蛮的“梵音轰炸”摧毁殆尽!这哪里是“驱心魔”,这分明是“引狼入室”!

福顺和小太监们更是遭了殃,一个个被这突如其来的“狮子吼”震得东倒西歪,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福顺胖脸上的肉都在声波里颤抖,他哭丧着脸看向江屿白,用眼神控诉:江大人!您请来的这哪是救兵啊?这是拆迁队吧!

乐瑶也被这浑厚的梵音惊得后退一步,但她毕竟是音律大家,震惊过后,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梵音虽然突兀猛烈,但其本身的声波频率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规律?而且,当这浑厚的声波撞上周围悬挂的音叉和编钟时…

嗡…嘤…叮…咚…

那些原本需要她精准操控才会发声的金属乐器,竟然被摩诃耶的诵经声波带动,自发地、轻微地共振起来!虽然杂乱无章,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开一圈圈新的声波涟漪!

江屿白离摩诃耶也不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梵音攻击”震得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像有十八个喇嘛围着他脑袋敲木鱼。他痛苦地捂住耳朵,内心疯狂吐槽:“我滴个佛祖啊!这算哪门子‘至纯梵音’?这分贝都快赶上工地打桩机了!兄弟啊兄弟,你本来就剩一口气了,不会被这光头大师父直接给‘超度’了吧?!”

他看着盘坐在地、一脸虔诚投入、仿佛身处大雄宝殿的摩诃耶,再看看旁边气得快原地爆炸、胡子都在冒烟的周墨宣,以及矿石圈里依旧死寂的“板砖祖宗”,一股巨大的荒诞感直冲天灵盖。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芭比q了!” 江屿白内心哀嚎,“周老想用科学玄学熬小米粥,大师父直接上梵音高压水枪冲洗!这兄弟怕不是没被能量撑死,先得被这‘跨信仰联合维修’给折腾散架啊!”

他急得抓耳挠腮,想冲上去捂住摩诃耶的嘴,又怕这和尚一个金刚怒目把他当“心魔”给超度了。正手足无措间,眼角余光猛地瞥见——

矿石圈里,一块边缘的、深红色的赤焰晶,在摩诃耶那浑厚梵音的持续“轰炸”下,表面那点微弱的红光,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幅度比之前乐瑶弹琴时还要明显一点点!

与此同时,周墨宣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学者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再次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秤砣”感应仪。那根刚刚被梵音震得乱晃的指针,在剧烈的波动之后,竟…竟慢慢稳定下来,指向了一个比之前乐瑶奏乐时更清晰、也更稳定的刻度!虽然依旧微弱,但那份“稳定感”骗不了人!

周墨宣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圆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看指针,又看看矿石圈中央的“板砖”,再看看那个闭目诵经、声若洪钟的光头和尚,脸上的怒容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困惑、以及一丝“这世界太疯狂”的茫然。

乐瑶也注意到了赤焰晶的闪烁和周墨宣的表情变化。她秀眉微蹙,屏息凝神,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对声波的感知中。渐渐地,她脸上的惊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感受着那通过地面传来的、两种声波叠加共振带来的细微震动。

“周老…江大人…” 乐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着那块闪烁的赤焰晶和指针稳定的“秤砣”,又指了指摩诃耶,“他…他的梵音…似乎…真的引动了某种东西…两种声波…在叠加…在共振…” 她找不到更准确的词汇,只能凭直觉描述。

江屿白也看到了那闪烁的红光和稳定的指针!他捂着耳朵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是吧?难道歪打正着?这赛博诵经…真管用?!

摩诃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诵经世界里,对周遭的混乱和震惊浑然不觉。他双目紧闭,眉头微锁,仿佛在与无形的“心魔”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经文越诵越快,声调也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

浑厚悠长的梵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旧档库的每一寸空间,撞击着矿石,震荡着悬挂的金属乐器。乐瑶之前那曲空灵安魂的余韵尚未完全消散,此刻竟被这霸道的梵音硬生生裹挟、缠绕、融合!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种是东方古老音律的平和引导,一种是西域梵呗的庄严涤荡——在这堆满“科技”与“玄学”破烂的冷宫旧档库里,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庄严的梵音是主旋律,宏大而充满力量感,如同金色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而乐瑶残留的安魂曲余韵,则如同月光下潺潺的溪流,带着抚慰人心的清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那金色的声浪之中。

当这两种声波相遇、叠加、共振…

嗡——!

一声奇异的、并非来自任何人口中或乐器的低鸣,在空气中凭空响起!仿佛是整个空间在呻吟,又像是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共鸣!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矿石圈里,那些原本只是散发着微弱、恒定光芒的各色矿石——青碧石、赤焰晶、玄水玉、白金砂、黄土髓——它们的表面,开始像通了微弱电流的灯泡一样,极其明显地、有节奏地闪烁起来!

青碧石绿光莹莹,赤焰晶红光跳动,玄水玉蓝光幽幽,白金砂白光烁烁,黄土髓黄光暖暖…五色光芒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它们不再仅仅是背景光源,而像是被这奇特的“梵音+安魂”混合声波注入了生命,随着诵经的节奏和残留音律的韵律,跳起了一场无声却绚丽的“灯光秀”!

这光芒的闪烁并非杂乱无章。细心观察(如果能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话),会发现它们的明暗变化,隐约与摩诃耶诵经声调的高低起伏、以及乐瑶残留音律中某些特定的、被放大的和谐节点,微妙地同步着!

“活了!石头…石头真活了?!” 福顺也顾不上捂耳朵了,指着那些闪烁跳跃的矿石,胖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御膳房的萝卜自己跳起了胡旋舞,惊骇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连那几个昏昏欲睡的小太监和工匠,此刻都彻底清醒了,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这只有在神怪话本里才可能出现的光景——五色神石,应声而舞!这可比街头卖艺的胸口碎大石刺激多了!

周墨宣彻底忘了生气,也忘了他的“斯文扫地”论。他像个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孩童,激动地凑到矿石圈边,手中的“秤砣”感应仪都快被他攥出水来了。那根指针,此刻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稳定的幅度,随着矿石光芒的闪烁和声波的起伏,同步地、规律地左右摆动! 幅度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这…这韵律…” 周墨宣喃喃自语,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指针的摆动轨迹,又猛地抬头看向那些闪烁的矿石,试图从中找出某种天地至理,“梵音引动…古乐调和…五行之石响应…这…这难道…是某种失传的…‘天籁共振’?!” 他感觉自己的毕生所学在这奇景面前,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虽然这大门开得有点歪。

江屿白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死死盯着矿石圈中央那块依旧“装死”的“板砖祖宗”,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兄弟!兄弟你看到了吗?感受到了吗?这阵仗!这排面!赛博摇滚现场加佛光普照啊!给点反应啊哥们!别睡了!起来嗨!”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疯狂呼唤…

就在摩诃耶的诵经声达到一个高亢的转折点,如同金翅大鹏振翅长鸣;而乐瑶残留的安魂余韵中某个清越的音符被共振放大,如同凤鸣九天;五色矿石的光芒也在此刻同步爆发出最璀璨的一瞬!

嗡——!

一声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凝练的共鸣低鸣,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矿石圈正中央,那块被五色光芒轮番照耀、被混合声浪反复冲刷的黑色“板砖”!

它侧边那个米粒大小、早已被众人认定彻底报废的呼吸指示灯!

在没有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

猛地!爆发出一道极其明亮、极其稳定、持续了足足半秒钟的湛蓝色光芒!

那蓝光如此纯粹,如此耀眼,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星辰!瞬间压过了周围闪烁的五色矿石光芒!将整个旧档库的角落都映照成了一片幽幽的蓝!

这光芒,不再是之前那种微弱到几乎以为是错觉的“诈尸”闪烁!而是明确的、有力的、宣告着某种沉睡核心被成功“唤醒”的强烈信号!

“亮了!卧槽!真亮了!!” 江屿白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得原地蹦起三尺高,声音都劈了叉,指着那道刚刚熄灭、但残影仿佛还烙印在视网膜上的蓝光,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兄弟!兄弟你活了!你看到没!蓝的!贼蓝!跟天空似的!不是幻觉!不是回光返照!是真活了!”

福顺和小太监们吓得集体后退一步,差点以为江大人也“心魔作祟”了。

周墨宣手里的“秤砣”感应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老爷子浑然不觉,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原地,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板砖”侧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道惊心动魄的蓝光。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胸腔里那颗老心脏,擂鼓般疯狂跳动。活了?真活了?被这…这梵音加安魂曲的“歪门邪道”…给吼活了?!

乐瑶更是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作为最敏锐的音律掌控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刚才那一下!那不是简单的指示灯亮起!在那道蓝光亮起的瞬间,她分明捕捉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带着某种规律性“脉动”的声波,从那“板砖”内部散发出来!如同沉睡巨兽苏醒后的第一声心跳!这感觉…和她之前感应到北狄遗迹核心能量被激活时的韵律…竟有几分相似?!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又莫名激动。

而作为这场“赛博诵经”风暴的中心,摩诃耶对身后发生的惊天巨变依旧毫无察觉。他正诵念到经文最关键、最投入的部分,声调拔到了最高,全身心地沉浸在与“心魔”搏斗的庄严使命中。他眉头紧锁,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光头映衬下格外显眼。诵经声如同汹涌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

“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最后一个音节,被他用尽全力,拖得又长又响,如同撞响了一口无形的巨钟!声浪在旧档库里轰然炸开,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就在这惊天动地的尾音落下的刹那!

嗡——!

矿石圈里,那些刚刚还在努力“蹦迪”的五色矿石,仿佛被这最后一记“梵音重锤”彻底榨干了能量,光芒如同断电般齐齐熄灭!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石头,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凄凉。

悬挂的音叉和小编钟也停止了被动的震颤,库房里瞬间陷入一种近乎真空的死寂。只有灰尘还在慢悠悠地飘荡。

摩诃耶缓缓收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慢慢睁开了他那双宝石般的眼睛。他脸上带着一种“邪魔已除,功德圆满”的自信微笑,目光扫向矿石圈中央,准备接受众人(尤其是江屿白)感激涕零的膜拜,顺便看看那块被自己“净化”过的“法器”有何神异变化。

然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江屿白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刚才蹦起来没站稳),半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脸几乎要贴到“板砖祖宗”的呼吸灯上,手指头还神经质地戳着那冰冷的屏幕,嘴里念念有词:“兄弟?再亮一个?就一个!给哥点面子!刚才那蓝光多帅啊!再来一次!证明你不是昙花一现!咱晚上加餐!双倍奶酥悦音糖!管够!”

周墨宣则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旁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板砖”,仿佛还在消化那道蓝光带来的灵魂冲击。他脚边躺着那个可怜的“秤砣”感应仪。

福顺和小太监们挤在角落,表情呆滞,眼神在发光的板砖(曾经)、诵经的和尚、和状若疯魔的江大人之间来回切换,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看到了什么”的集体懵逼状态。

乐瑶倒是恢复了镇定,但她蹲在地上,指尖还按着地面,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和捕捉刚才那转瞬即逝的“脉动声波”,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而矿石圈中央那块“板砖祖宗”…在爆发出那一下惊才绝艳的湛蓝光芒后,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侧边的呼吸灯区域,黑得深沉,仿佛刚才那一切,真的只是众人被梵音震出的集体幻觉。

摩诃耶脸上的自信微笑,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他宝石般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难道…心魔太顽固?九遍不够?还是…自己用力过猛,把“灵体”给震伤了?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高僧的尊严,小心翼翼地问道:“呃…江施主?周大人?这‘法器’…灵台可曾清明?心魔…是否已除?” 语气带着点试探,完全没了刚才的斩钉截铁。

江屿白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沾着灰,眼神复杂地看着摩诃耶——充满了感激(毕竟蓝光是真的)、荒诞(这驱魔方式太硬核)、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祖宗又睡了)。他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飘忽:

“大师…心魔除没除掉我不知道…但我兄弟刚才…确实‘吱’了一声…”

他顿了顿,看着摩诃耶瞬间亮起的眼神,幽幽地补充道:

“虽然…就‘吱’了那么半秒…然后又…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他无奈地指了指再次陷入“板砖”状态的手机,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它侧边那黑暗的呼吸灯区域,心底有个微弱却执着的声音在呐喊:它刚才真的亮了!那不是梦!它还有救!

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蹲在地上凝神感应的乐瑶,指尖突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周墨宣脚边那个被遗忘的“秤砣”感应仪,又迅速看向矿石圈中央的“板砖”,美眸之中,一丝混合着惊疑和兴奋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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