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听着他的话，眼神闪烁。
她想要，可是总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并非出自跟自己一样的喜欢。
“我敢，你会娶我吗？”
彻底松了手，慢慢滑下，只剩手掌搭着他的肩头。
肖妄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你所愿。”
下一秒，唇瓣被软软的覆上。
时念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如果可以，一本证书，她想留住他，让他真的属于她的。
肖妄指尖下意识动了动，随后贴上她的肌肤，把她拥紧。
掐着后颈，反客为主，咬吻着这该死柔软的唇。
敛着眸看她投入轻哼，心绪微动。
这一次，陪她赌一次，还有一种死法——
老死。
睡一辈子，算是赎罪了。
如果她敢辜负，一定会毫不留情亲手了结她。
-
这一吻不知道多久，两人各怀心事。
结束也如往常一样收拾好出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时念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贾茹坐在对面，手里有模有样的画着草图。
时念视线跟着落在她身上，肖妄说要跟自己的结婚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拿着笔的手在纸上画了一条弧线：“顾城死了。”
贾茹停下动作看她：“嗯，肖妄下的手。”
时念知道，只是想告诉我她自己的想法，不过没敢看她：“那是不是说明——”
“说明不了什么。”贾茹打断了她的话。
她想说明，可能不是肖妄。
时念睫毛颤了颤，手一顿有一笔画错了。
语气很轻：“他没有那么卑鄙。”
贾茹彻底放下笔：“你以为你真的懂他？”
“他没来江城前做什么你知道？他在江城暗地里又做过什么你知道？人命，家族在他眼里算什么你知道？他没那么卑鄙，如果真的是他，你能问心无愧的说出这样的话吗？”
字字句句都带着对肖妄的讨伐，时念的侥幸心理被她一点点掐灭。
伸手接过一张干净的纸重新开始落笔：“凡事都要讲证据，现在还没确定是他，如果不是，他帮过我。”
“你是时家大小姐，我尊敬你，但是如果你是个不可救药的痴女，我会考虑回去劝说贾家别来江城。”
贾茹对肖妄有恨意，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对于时念这种不开窍的想法有些不满，语气也有些冲。
“我的目的是找到凶手，不是怀疑所有人，当然也不会原谅任何人。”
时念抬眼给了她承诺。
话外之意偏袒了肖妄，但如果真是他，那自己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
贾茹出了口气，背靠着椅子：“我说话有些过，你可能不知道，贾家这次来，是为了把一切还给时家。”
说话间，两人默契的对视。
“当初是你父亲扶持的我们贾家，他们签过秘密合同，如果时家出任何事情就会有一笔巨额资金汇入，是留给时家后人的。”
“这些虽然都是听我爸爸说的，但是我们贾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会无条件的帮助你，一切也会听你安排。”
时念听着心里苦涩。
已经好久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了，更是好久没有听过他们的事情了。
时家出事到现在，除了自己，再也没听人提起过。
人死了，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情绪有些低落，心里空空的：“我想一个人静静。”
贾茹点头：“你好好想想，别被表明迷惑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也希望你懂我们的谨慎。”
说完起身离开。
时念双手托着额头，这一刻多想脑子里像电脑一样有个垃圾桶，把多余的烦躁的情绪都删除丢进去。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桌上震动。
看了眼，是楚旻来电，想到昨晚的事情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还是接通。
“不见一面吗？”对方先开口。
时念想回绝。
“我在你楼下。”
听到这话时念起身，视线透过玻璃窗向下。
一辆车停在路边。
点点头：“好。”
-
挂断电话来到楼下，两人挑了最近的咖啡厅。
时念始终垂着眸保持沉默，不知从哪里开口。
“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楚旻盯着她的脸打破沉默，以前对她可能放不下，经过昨天的一点接触，他对她的心思多了点杂念。
以前想要保护的单纯小妹妹，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
甚至不愿意去想她昨天被下药带走后会跟他发生的事情。
时念摇头：“不知道，有人说是肖妄找我，就去了。”
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自己处理事情还是少了点脑子，不过昨晚的插曲除了当事人，没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到底是谁做的局也没有找到任何把柄。
想到他在昨晚接触过自己，眉头拧紧，抬眸直视他。
“我们没有可能，昨晚的事情是意外，大家都是受害者，这次见过后，我们还是不要有联系了。”
楚旻听她再次拒绝自己，眸色暗了暗：“如果我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
“我从不去想你跟谁在一起过，我只想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这是我该做的。”
“我要跟他结婚了。”时念想彻底掐断他的念头，这句话脱口而出。
楚旻眼底划过异样，转瞬即逝，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面不改色，语气带着绝对：“你当真了？”
时念眉心紧了紧，眼神带着疑惑。
楚旻继续道：“如果你当真了，我不想劝你，这条路你可以去走，哪天彻底看清了，回头，我一直在。”
时念听着他的话，唇抿了抿，他的笃定让她有些不解。
但是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去多问。
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话已至此，我先告辞了。”
楚旻没有去追，只是坐在原位，视线从二楼落在门口，等着她的身影出现，再到路边上车离开。
重新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贴着唇小抿一口，眸里映着咖啡的醇黑。
心里很烦，因为他知道肖妄很难对付——
他只想保护好她，不想她为难，也舍不得她，不想她一直留在他身边。
之前错过了两次，这次他不想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