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似跟着汗水慢慢被排出，时念彻底昏睡了过去。
肖妄抽着烟，掌心游走在她背上，现在的她乖巧温顺。
“小……”一口薄烟带出一个字，想叫小狗但是收了声，夹在指尖的烟在唇间再次被快速燃烧一截，淡淡道：“时，念。”
烟雾后藏着的眸影影绰绰，眉头微蹙着。
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这个女人的一席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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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睡醒，扶着额头愣是没起得来，浑身没一块好地方，遍布的吻痕和淤青，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只记得，在酒店，头很晕，来人是楚旻，自己跟他——
救命！
时念念头一闪，猛的坐起身，薄被滑下，大脑懵了片刻。
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人是楚旻？
想死的心油然而生，但是看看环境又是自己所熟悉的，是肖妄的酒店。
怎么回事？
手机就在地上，跟撕碎的礼服一起。
顾不上太多，裹着被子摸过手机直接坐在地上。
想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在他的名字上停了下来，拨通键犹豫了半天按不下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跟楚旻贴在一起的画面，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还是拨通。
肖妄看了眼小狗表情的备注接通：“醒了？”
时念呼了口气，又咽了咽口水，明明想问，可就是开不了口。
肖妄没等到回答，继续问：“声带丢了？”
时念视线随意落在房间某处，总算是鼓起勇气蹦出两个关键字：“昨晚……”
肖妄见她欲言又止，冷笑了声：“昨晚，爽吗？”
时念：“……”
根本没有记忆，但是光是耻骨的疼痛，跟身上的战绩，一定很激烈……
“问你话呢，昨晚干你的男人比我猛吗？”肖妄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时念：“……”
真的不是他？
久久才干巴巴的开口：“其实，我不记得了……”
肖妄：“……”
好样的，要了他两次，结果来句不记得了，真是好样的！
“有视频要看吗？我帮你拍了。”
听到这话，时念血一下子倒流。
所以昨晚到底什么情况？没有办法否认的是，压下来的人确实是楚旻……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就汪在眼里，有些哽咽：“怎么办？”
肖妄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什么怎么办？”
“我脏了……”眼泪应声划过脸颊，她真的怕了。
怕自己真的挽回不了，怕肖妄不要她了，怕脏，怕死，当然现在也不想活了。
在心里整理着想说的话，看了眼窗外，想着跟他说完心里话，从十一楼跳下去。
心一横：“我——”
“他也配？”
时念的话被肖妄冰冷的三个字堵了回去，傻坐在原地看着窗外，思绪再次被打断。
肖妄听着对面委屈巴巴的哭音，舌尖舔了下唇角：“你他妈不动脑子？能把你玩成这样的，除了老子还能有谁？”
时念手机贴在耳边，就听他脏脏的骂了一句。
心又被他的话安抚好，声音小小不确定的问：“我是跟你？”
肖妄推开门：“不然你想跟谁？”
声音不止在话筒里传来，还有门口。
肖妄挂断电话，手机放回口袋，时念脸上挂着泪痕，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和手臂，还保持着通话的姿势扭头看他。
一步步靠近，眼泪像是断了线，根本止不住，视线由远到近慢慢拔高。
现在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从来没有拥有过，为什么会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肖妄居高临下的觑着地上的人，薄唇轻启：“因为不记得了，懊悔哭了？”
时念听不进他的话，在自己编造的情绪里出不来。
眼泪汪汪的瘪了瘪嘴：“肖爷……”
“昨晚就差喊老子爸爸了，现在整这出干嘛？”肖妄伸手抹了把她的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
时念松开被子，两手手背胡乱的蹭着泪，哭音听着可怜：“我想你，怎么办，我真的……好想你……”
怎么办，喜欢他，怎么办？
肖妄连人带被子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昨晚你也是这么想我的，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
时念不管裹不裹到被子，手臂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埋着头哭个不停。
“别告诉我你还想要。”肖妄放不下人，只好抱在怀里坐在床边，手滑进被子揉着发丝。
“不要，疼。”声音小小的在肩头传来。
时念只想抱着他，很安心。
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坏，是个该逃避的人，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自拔的陷进去，想忘还忘不了。
“你说你喜欢我，真的？”肖妄很认真的问了句。
时念愣了一下，以前犹豫可能是因为回答不了，骗都不想骗他，现在是不知道该不该骗他。
该承认吗？
“嗯。”最后点点头哼了声。
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神情，肖妄不知真假，半信半疑，毕竟刚知道了些关于她的事情，不知道这又是她拿下自己用的三十六计里的哪一计。
“小时候，去过永城吗？”沉默了许久，肖妄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时念点头，自己小时候确实去过永城。
肖妄眸色深了深，抿抿唇，真的是她。
喉结动了动：“时念，我想睡你。”
“现在？”时念停止了哭，现在下面还隐隐作痛，真的不能在做了……
肖妄：“我说以后。”
“你很好睡，我喜欢。”
时念听着他的另类的夸奖和喜欢，不答话。
无论是什么喜欢，他说以后……
咬了咬唇，没心动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恋爱脑，还这么无可救药。
“跟我结婚，你敢吗？”肖妄又问。
现在轮到时念震惊到说不出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结婚？
手臂力道松了松，面对着他，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到唇和下巴，把他仔仔细细看个遍。
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颤着被泪沾湿的睫毛：“结婚？”
“嗯。”肖妄哼了个鼻音，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不是喜欢吗？结婚不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