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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李文芳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院门的方向,对赵海明怒道:“亲家翁!你……你亲眼看见了!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我们李家世代书香门第,礼乐传家,何曾出过这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事!这……这让我李文芳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有何脸面在昆山立足!”

赵海明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从云端跌落深渊。女儿玉贞,是他从小捧在手心、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贞静贤淑,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他无法相信,可方才那赤身男子夺门而出的景象,又如同烙铁般烫在他的眼底。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文芳强压怒火,冷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海明,你说吧,这事是官了还是私了?若是官了,咱们现在就上昆山县大堂,请县太爷明断,该打官司打官司,该判罪判罪!若是私了,倒也简单。你给我写一张‘无事字据’,声明此事与你赵家无关,是你女儿个人行为;我则写一张‘替弟休妻’的文书,从此赵玉贞不再是我李家的媳妇,与我李家一刀两断!我们李家,容不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人!”

赵海明是个极重脸面的读书人,此刻被李文芳一番话挤兑得哑口无言。他心中虽有一丝疑虑(女儿素来端庄,此事太过蹊跷),也想辩驳几句(比如“女儿在娘家时好好的,怎到了你家就出这事?我管得了三尺门里,管不了三尺门外!”),但终究拉不下这张老脸去争辩。女儿是从她院中跑出男人的,众目睽睽,铁证如山!他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老了十岁,颓然道:“罢了,罢了!官了私了,全凭亲家……全凭李孝廉做主吧。我……我无话可说。”

李文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私了!也免得闹上公堂,两家脸上都无光。你现在就写‘无事字据’!”

赵海明颤抖着手,取过笔墨,心如刀绞地写下了字据,按了手印。李文芳也当即写下“替弟休妻”文书。两张薄薄的纸,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垮了两个家庭的和气,也断送了一个年轻寡妇的清白与依靠。

方才那个报信的丫鬟,早已吓得跑回内宅上房,将东院门口发生的骇人一幕,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李文芳的母亲(余太太?或某位女眷)和李文芳的妻子(大奶奶)。这大奶奶素来贤惠,掌管内宅井井有条,与妯娌和睦。一听这话,惊得手中的茶盏都差点掉落。婆媳二人也顾不得礼仪,连忙带着一众丫鬟仆妇,急匆匆赶往赵玉贞居住的东跨院。

众人推开院门,走进屋内。只见屋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光线阴惨惨的。赵玉贞和衣躺在靠窗的顺前檐大床上,脸朝里,怀中紧紧抱着未满周岁的儿子末郎儿,似乎睡得正沉。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床榻外侧,赫然放着一套男子的裤褂,还有一双男子的布鞋和袜子!

丫鬟上前,连推带叫:“二奶奶!二奶奶!醒醒!快醒醒!”

赵玉贞被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母亲、嫂嫂带着一大群人站在床前,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理了理鬓发,疑惑地问:“娘亲?您……您怎么还没回去?什么时辰了?我方才哄着孩儿,不知怎地就睡着了。”

黄氏老太太见女儿这般模样,又气又急,眼泪涌了上来,指着床边的男人衣物,颤声道:“我的儿啊!你……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这让你爹娘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赵玉贞顺着母亲指的方向一看,也看到了那套刺眼的男装,顿时脸色煞白,惊问道:“娘!您说什么?孩儿做了什么?”

旁边那个嘴快的丫鬟,抢着把刚才东院门口如何出现赤身男子,老爷和舅老爷如何亲眼所见,又如何写下休书字据等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衣物说:“二主母,您就别装糊涂了!这男人的衣裳鞋袜还在这儿摆着呢!”

大奶奶还算冷静,拉着赵玉贞的手,柔声问道:“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嫂嫂知道你素来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嫂嫂替你做主。”

黄氏也哭着说:“是啊,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跟娘说清楚!”

赵玉贞听完丫鬟的叙述,又见母亲嫂嫂如此逼问,只觉得五内俱焚,如遭雷击!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她昨夜哄孩子睡下后,自己也因连日劳累沉沉睡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长叹一声,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悲声道:“娘!嫂嫂!孩儿此刻就是浑身是嘴,也难以分辨!这真是浑浊不分鲢共鲤,水清才见两般鱼!孩儿是清白的,苍天可鉴啊!”

正在这时,赵海明和李文芳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赵海明一见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黄氏吼道:“你还跟这不要脸的东西啰嗦什么!字据都已立下,休书也已写好!外面的轿子都备好了!还不快把她带走!我赵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赵玉贞一听,心如死灰。她知道,父亲和婆家哥哥已经认定她有罪,再解释也是徒劳。她默默地抱起还在熟睡的儿子,准备上轿回娘家。就在她刚要踏进轿门时,李文芳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从她怀中夺过孩子,冷硬地说:“赵氏!你既已不是我李家的人,这孩儿是我弟弟留下的唯一骨血,必须留在李家!你自去改嫁张王李赵,与我李家再无瓜葛!”

骨肉分离之痛,加上蒙受不白之冤的屈辱,让赵玉贞再也支撑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厉,闻者心酸。她最终被强行塞进轿子,由父母带着,在一片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中,狼狈地回到了赵家。

一进赵家大门,赵海明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他命人将赵玉贞锁进一间厢房,自己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和一根粗麻绳,摔在女儿面前,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孽障!做出这等丑事,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现在就用这刀,或是这绳,自我了断!也省得明天我亲自动手,将你活埋,让我赵家蒙羞!”

黄氏老太太见丈夫如此绝情,又要逼死女儿,急火攻心,惨叫一声,晕倒在地。赵玉贞看着地上的刀和绳,又看看昏死过去的母亲,心中一片冰凉。她心想:“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坐实了这污名?死后还要落个遗臭万年的骂名!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死,也要死在能证明我清白的地方!”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去昆山县衙,击鼓鸣冤!就算死,也要死在公堂之上,让青天大老爷还自己一个清白!

想到这里,她趁父亲出去照顾母亲、下人不敢靠近之际,拿起那把钢刀,用力割破窗户纸,撬开窗棂,瘦弱的身躯艰难地钻了出去。夜黑风高,她不敢走前院,摸索着跑到后花园,找到角门,拔开门栓逃了出去。

一到外面,漆黑的夜色和陌生的街道让她恐惧万分。心神恍惚间,被门槛绊了一跤,手中的刀也掉了,手掌被粗糙的地面划破,鲜血直流。她也顾不得疼痛,胡乱用带血的衣袖擦了擦脸和衣服,捡起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她根本不知道县衙在哪里,只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和洗刷冤屈的决心,盲目地奔跑。害怕遇到歹人,害怕被抓住,更害怕这冤屈永无昭雪之日。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赵玉贞已是筋疲力尽,浑身血迹污泥,头发散乱,模样十分骇人。她正茫然走着,遇到一位早起倒水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见她这副模样,吓得大叫:“哎呀!疯婆子!来了个疯婆子!”

赵玉贞一听,灵机一动,索性将计就计,装起疯来,挥舞着双手,冲着老太太喊:“好!好!好!来!来!来!跟我上西天成佛做祖!”这下更把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逢人便说街上来了个厉害的女疯子。

赵玉贞借此疯态,一路跌跌撞撞,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倒也暂时无人敢上前为难她。但她依然找不到县衙所在,内心焦急如焚。

就在她彷徨无助之际,忽听对面街口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有人高声嚷嚷:“闪开!闪开!我也疯了!都给我闪开!”

赵玉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穷和尚,歪歪扭扭地朝她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状若疯癫。赵玉贞心里一惊:“我是假疯,这和尚莫不是真疯?万一他缠上我,撕扯起来,可如何是好?”她吓得不敢再往前走。

这来的疯和尚,正是济公。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赵福、赵禄。这两人心里正憋着火:“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买块破石头,压得半死,才卖一百文,这和尚又无缘无故发起疯来,真是倒霉透顶!”他们倒要看看,济公这疯要耍到什么地步。

只见济公跑到赵玉贞面前,突然停下脚步,不再胡言乱语,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口中清晰地念道:“要打官司跟我走,不认衙门我带你走。”说完,竟转身头前带路,脚步也稳当了许多。

赵玉贞一听“打官司”、“衙门”这些字眼,心中一动:“莫非这疯和尚是在点化我?他也要去打官司?我何不跟着他?”求生和申冤的念头支撑着她,她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济公后面。

这一僧一妇,一前一后,一个看似真疯,一个状若假疯,在街上行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赵福、赵禄跟在后面,看得莫名其妙。

走了不远,济公忽然停下,指着前方说:“好了好了,不用走了!昆山县的太爷拜客回来了!和尚我这就去拦轿喊冤!有什么冤屈,县太爷都能办!”

赵玉贞抬头一看,果然见前方旗锣伞扇开路,清道飞虎旗飘扬,衙役们手持鞭牌锁棍,簇拥着一顶官轿而来,正是昆山县令曾士侯出巡回衙。这位曾知县是科甲出身,为官清正,素有爱民如子的名声。

赵玉贞见机会来了,鼓起勇气,冲到道路中间,双膝跪地,高声哭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民妇有天大的冤枉!”

轿子立刻停下。知县曾士侯在轿中问道:“何人喊冤?为何事鸣冤?”

赵玉贞抬起头,泪流满面,将昨夜至今的遭遇,如何被诬陷,如何被休弃,父亲如何逼死,自己如何逃出,想要以死明志等情由,原原本本,清晰恳切地陈述了一遍。最后泣道:“大人!民妇并非惜命,只怕含冤而死,污名难雪!求青天大老爷为小妇人辨白此冤!”

曾知县听完,眉头紧锁。这案子涉及本地两位有头有脸的乡绅(赵海明、李文芳),又是家庭伦理纠纷,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内心有些犹豫,不想轻易插手。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个懒洋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放着现成的案子不办,只会催粮逼税,算什么父母官?”

曾知县一听,勃然大怒:“何人喧哗?胆敢诽谤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衙役们闻声扑向人群,但那个声音却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曾知县心中惊疑,再看跪地痛哭的赵玉贞,觉得此事或许真有隐情。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将此妇人带回县衙,本官要细细查问!”

于是,赵玉贞被衙役带走。曾知县回到县衙,升堂问案。赵玉贞在堂上又将冤情复述一遍,条理清晰,悲切感人。

曾知县心想,此案关键在于赵海明和李文芳二人所见是否属实,以及那套男子衣物从何而来。不能单听一面之词。他便下令:“来人!速去传唤赵海明、李文芳到堂问话!”

衙役领命,立刻前往赵府和李府。赵海明得知女儿竟敢告到县衙,又惊又怒,跺脚道:“这孽障!还嫌丢人不够吗!我这老脸今后往哪儿搁!”但官府传唤,不敢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前往县衙。

而李文芳那边,接到传票,又会作何反应?这桩看似铁证如山的“奸情”案,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公堂之上,又将上演怎样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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