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民跪在冰凉的竹席上,双手死死攥着师傅的法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哽咽的哭喊声几乎要冲破屋顶:“师傅!师傅你撑住啊!
你还没教我最厉害的飞头降,你不能死!”
他的摇晃带着少年人失控的力道,阿赞法哈原本僵直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来回晃动,嘴角涌出的黑血顺着下颌线蜿蜒而下,在胸前的黑色法袍上洇开大片黏稠的污渍,那血珠落在竹席上,竟“滋滋”地腐蚀出细小的凹痕。
突然,阿赞法哈的胸腔猛地起伏了一下,那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睛艰难地掀开一条缝,眼白上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
“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抽搐,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碎的血沫,黑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打湿了阿民的手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张了张干裂发黑的嘴唇,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断断续续地挤出来:“快……法坛……降头水……”
阿民这才如梦初醒,目光慌乱地扫过身后的法坛。
只见紫檀木案上,各色符咒凌乱地铺着,几只装着不明液体的陶罐冒着袅袅青烟,而师傅要的那瓶降头水就放在案几中央一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绿色的液体,隐约可见几缕黑色的丝线在其中沉浮,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息。
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起瓶子时,指尖触到瓶壁,竟感受到一阵诡异的温热,仿佛瓶里装着活物。
“师傅!给你!”阿民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将瓶子递到阿赞法哈面前。
老人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伸出来,指节弯曲变形,指甲缝里嵌着难以洗净的黑泥。
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握住玻璃瓶,手腕一歪,暗绿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倾泻而出,大半都洒在了他的衣襟上,剩下的小半勉强灌入喉咙。
刚喝下降头水,阿赞法哈的身体便剧烈地痉挛起来,他蜷缩在竹席上,双手死死抠着地面,指缝间抠出一道道血痕。
原本黑漆漆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病态的苍白,但那爬在眼白上的黑纹并未消失,反而像是被激怒般,更快地在他脸上蔓延。
他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晦涩难懂的咒文,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带着一种非人的诡异腔调。
树屋外,树林里的虫鸣突然戛然而止,只有风穿过树叶的声音,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
阿赞法哈的咒文越来越快,胸口的黑血渍渐渐凝固,可他的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嘴角仍有零星的黑血渗出。
阿民跪在一旁,看着师傅痛苦的模样,浑身汗毛倒竖他清楚,这是黑法反噬的征兆,师傅给别人下的降头术太过阴毒,如今降头术反噬,即便是特制的解降水,也只能暂时吊住他的性命。
“师……师傅,有用吗?”阿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阿赞法哈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咒文的节奏陡然加快,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起来,法坛上的符咒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暗绿色的降头水在玻璃瓶里剧烈翻滚,那些黑色丝线像是要冲破瓶壁,择人而噬。
树屋角落的阴影里,金大牙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肥硕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漏出半点声音刚才阿赞法哈被黑法反噬、七窍流黑血的模样,,早已吓得他魂飞魄散。
裤裆里一片湿热,腥臭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可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竹席中央的阿赞法哈,瞳孔里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快逃!可双腿像灌了铅,浑身的肌肉都在僵硬抽搐,连喉咙都发不出半点求救的声音。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路虎车队的车灯刺破树林的黑暗,照亮了诡异的一幕。
那两只被阿赞法哈用控灵咒束缚的大鬼,原本佝偻的身躯突然一震,黑气缭绕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缠在魂体上的无形锁链瞬间崩断,阿赞法哈的黑法咒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哈哈哈哈!那老东西终于死了!”高个大鬼的魂体猛地膨胀数倍,声音嘶哑如裂帛,“老子再也不用受他的炼魂之苦了!”
矮个大鬼也跟着狂笑,黑气翻涌间,利爪般的手指在空气中抓挠,显然是憋坏了。
可这狂喜还没持续三分钟,树林深处突然刮来一阵阴风,风中夹杂着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
两只大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头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恶鬼从树林里涌来,个个青面獠牙、衣衫褴褛,眼窝深陷处闪烁着贪婪的红光这些都是阿赞林万鬼幡中豢养的厉鬼,此刻挣脱束缚,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它们盯着两只大鬼,嘴角淌下粘稠的黑涎,发出“嗬嗬”的吞咽声。
“不好!是万鬼幡!”高个大鬼脸色剧变,转身就要逃。
可那些恶鬼早已形成合围之势,如同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夜空,两只大鬼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魂体便被无数恶鬼撕扯、啃咬,黑色的魂雾在混乱中飘散,片刻后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它们到死都没想到,刚逃离阿赞法哈的狼窝,竟一头扎进了阿赞林的虎穴。
不远处的路虎车旁,阿赞林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双手结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他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哼:“嗯?那老东西还没死透?”他能清晰地感应到阿赞法哈的气息虽微弱,却并未彻底消散,反而有逐渐稳定的迹象。“看来,得再添一把火了。”
阿赞林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瓶子上刻满了诡异的苗疆符文,瓶口用一层暗红色的符纸封住,隐约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强悍气息。
他指尖一弹,符纸应声而落,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秒,一只通体金黄的虫子从瓶中飞出,翅膀振动时发出“嗡嗡”的轻响,竟是传说中的苗疆蛊王金蚕蛊!
金蚕蛊绕着阿赞林的脑袋盘旋了两圈,金色的外壳在车灯下闪烁着金属光泽,复眼如同两颗黑宝石,透着冰冷的杀意。
地上和车队周围原本盘踞的数十条眼镜蛇,此刻像是感受到了天敌的威压,瞬间僵在原地,身体剧烈地颤抖,连吐信子的勇气都没有,纷纷蜷缩起身子,恨不得钻进地里。
金蚕蛊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叽叽喳喳”声,像是在发号施令。
那些眼镜蛇如同接到了王者的谕旨,再也不敢停留,纷纷调转方向,争先恐后地钻进雨林深处,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赞林伸出手,金蚕蛊乖巧地落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抚摸着金蚕蛊光滑的外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给那个老家伙一点教训尝尝,让他彻底消失。”
金蚕蛊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翅膀猛地张开,发出一阵欢快的“叽叽”声,随即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直奔阿赞法哈的树屋。
树屋二楼,竹席上的阿赞法哈正处于自救的关键阶段。
他盘膝而坐,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口黑血喷出,落在竹席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
他口中不停念诵着晦涩难懂的解降经咒,声音嘶哑却坚定。
随着咒文的吟唱,他体内那些钢针,正带着“滋滋”的声响,缓缓从皮肤里退出那是黑法反噬时,咒力凝结而成的无形凶器,刚才险些刺穿他的五脏六腑。
一根、两根、三根……钢针落在竹席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赞法哈的脸色渐渐从漆黑转为苍白,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他缓缓松了口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好险……幸好提前准备了解降水和解降经咒,否则这次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刚才那种命悬一线、魂飞魄散的感觉,让他这个横行缅甸几十年的老降头师都心有余悸。
“没想到啊……竟会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手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角落里的金大牙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刚才都以为阿赞法哈死定了,没想到这位老降头师竟然还有后手,硬生生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从窗外窜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轨迹。
不等阿赞法哈反应过来,那道金光便“啪”地一声,死死趴在了他光溜溜的脑袋上。
紧接着,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猛地传来,阿赞法哈只觉得脑门像是被钢锥狠狠扎入,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撕咬和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屋顶,阿赞法哈双手抱头,在竹席上疯狂打滚。
他体内的法力突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瞬间溃散,再也无法运行半分。
那金光正是金蚕蛊,它正用锋利的口器在阿赞法哈的脑门上钻孔,硬生生钻进了他的头颅之中,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脑髓。
“好疼!我的脑袋!救命啊!”阿赞法哈疼得死去活来,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姿势,嘴角不断涌出黑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物,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横行降头界几十年,见过无数阴毒的降术和毒虫,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它速度快如闪电,攻击性极强,而且专破降头师的法力,根本无从抵挡!
金蚕蛊在他的头颅里肆意啃噬,阿赞法哈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身体的抽搐也渐渐平息。
他到死都没想到,自己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降头师杀手,最终竟然会死在一只不知名的金色虫子手上。
角落里的金大牙目睹了这惊悚的一幕,吓得浑身冰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树屋内,只剩下金蚕蛊在阿赞法哈头颅里发出的“滋滋”吸食声,以及窗外雨林里传来的、更加诡异的虫鸣。
金蚕蛊从阿赞法哈的头颅中钻出时,翅膀上还沾着红白相间的脑浆与血沫,金色的外壳在晨光熹微中泛着妖异的光泽。
它在空中盘旋半圈,复眼锁定了一旁呆立的阿民少年人还沉浸在师傅惨死的惊骇中,双手沾满了师傅的黑血,脖颈处的动脉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搏动。
“咻”的一声,金蚕蛊如离弦之箭般扑了过去,锋利的口器狠狠咬在阿民的脖颈上。
阿民只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紧接着一股暖流顺着脖颈快速流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他想抬手去抓,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金蚕蛊吸食血液时发出的“滋滋”声。
那血液中蕴含着阿赞法哈几十年降头术熏陶出的阴邪灵力,对金蚕蛊而言,正是绝佳的进阶养料,每吸食一口,它翅膀上的金光便浓郁一分。
阿民双腿一软,瘫倒在竹席上,脖颈处的伤口汩汩流着血,很快便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路虎旁边的阿赞林,通过金蚕蛊的视野,清晰地看到了角落中缩成一团的金大牙。
那胖子还没从昏死中醒来,肥肉堆叠的脸上满是鼻涕眼泪,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像极了被猫盯上的老鼠。
“还有一个余孽。”阿赞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心念一动,便向金蚕蛊发出了指令。
金蚕蛊立刻松开阿民的尸体,翅膀一振,化作一道金光冲出树屋,直奔金大牙而去。
“走开!别过来!”金大牙恰好在此刻惊醒,睁眼便看到那只沾着脑浆血沫的金色虫子朝自己扑来,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乱爬,肥硕的身躯撞得旁边的陶罐“砰砰”作响。
他挥舞着双臂,试图驱赶金蚕蛊,可那虫子速度快得惊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金蚕蛊稳稳落在金大牙的天灵盖上,锋利的口器如同钻头般飞速旋转。
金大牙只觉得头顶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钢针在同时扎入,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拼命去抓头顶的虫子,却只摸到一片粘稠的血液。
转眼间,金蚕蛊便在他的脑门上钻开一个血洞,身体一缩,径直钻了进去,贪婪地啃噬起新鲜的脑髓。
金大牙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眼睛圆睁着,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鲜血和脑浆顺着头顶的血洞缓缓流淌,浸湿了身下的泥土。
此时,路虎车队旁的阿赞林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万鬼幡轻轻一挥。
只见那些还在树林上空盘旋、留恋着血腥气的恶鬼,像是接到了无形的指令,纷纷化作一缕缕黑气,争先恐后地钻进万鬼幡中。
随着恶鬼们的回归,原本笼罩在雨
树林上空的浓郁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树叶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驱散了一夜的阴森与诡异。
天地间豁然开朗,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仿佛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一道金光从树屋方向疾驰而来,金蚕蛊拍打着翅膀,落在阿赞林的肩头。
它的外壳比之前更加璀璨,复眼也变得更加灵动,显然是吸食了阿赞法哈的阴邪灵力和金大牙的脑髓后,获益匪浅。
它在阿赞林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发出一阵欢快的“叽叽喳喳”声,像是在向主人邀功,随后便乖乖地爬进阿赞林递过来的小瓶中,蜷缩起身体开始沉睡消化。
阿赞林小心翼翼地盖紧瓶盖,将瓶子贴身藏好这金蚕蛊是苗灵儿的本命蛊,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转身拉开路虎揽胜的车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黑色的法袍镀上了一层金边,原本阴鸷的面容在阳光下竟显得有些神圣,宛如天神下凡。
车内,龙霜霜、陈医生、小女仆、乌鸦和阿龙早已屏住呼吸,透过防弹玻璃将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两只大鬼被万鬼幡中的恶鬼吞噬,每一幕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此刻看到阿赞林平安归来,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路虎揽胜的座椅还残留着清晨的微凉,阿赞林刚坐稳,便侧头对身旁的龙霜霜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龙老板,金大牙已经死了,被我的金蚕蛊取了性命。
那个降头师,还有他的徒弟,也都没能活下来。”
我们赶紧走吧。以免夜长梦多出什么事。
龙霜霜闻言,长舒一口气,紧绷了一夜的肩膀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的纹路,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太好了!真是万事大吉!”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树林的晨光已经铺满路面,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仍心有余悸,“阿赞林师傅说得对,车上还装着几十个亿的翡翠原石,要是在这里多耽搁一分钟,谁知道还会冒出什么妖魔鬼怪。”
“对对对,赶紧出发!”龙霜霜拿起车载对讲机,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果决利落,“各车注意,全员戒备,即刻启程,目标瑞丽市!”
对讲机里传来各车保镖的回应,整齐划一。
原本停在空地上的路虎车队缓缓启动,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雨林的宁静,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泥土路,溅起细小的泥点。
车队排成一列长队,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朝着国境线的方向驶去。
龙霜霜放下对讲机,转头看向阿赞林,脸上满是感激:“阿赞林师傅,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出手相助。
我们这一整车人,恐怕都要埋骨在缅甸的雨林里了。”她想起昨夜那些青面獠牙的恶鬼和诡异的降头术,后背仍忍不住泛起寒意。
阿赞林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不必客气。龙老板出钱,我出力,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日后若是再有这类棘手的生意,龙老板不妨介绍给我,我自会尽力。”
“一定一定!”龙霜霜连忙点头,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以后我们龙家的生意,但凡需要您这样的高人坐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您放心,报酬方面绝对不会亏待您。”
阿赞林微微颔首,不再多言,重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金蚕蛊的威慑力太过强大,又或许是阿赞法哈的惨死传遍了周边的地下势力,回程的路线竟异常顺利。
车队一路疾驰,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连往日里偶尔会出现的路匪,此刻也不见踪影。
龙霜霜透过车窗望去,路边的树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知道,那些觊觎这批翡翠的势力,怕是真的被昨夜的场面吓破了胆,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了。
车内的陈医生、小女仆和乌鸦等人,也都放松了警惕,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乌鸦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低声感慨道:“这次真是捡回一条命,以后再也不想来缅甸这个地方了。”
小女仆点点头,抱着怀里的背包,小声附和:“是啊,太吓人了,那些恶鬼和蛊虫,想想都浑身发抖。”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道:“好在都过去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到瑞丽,一切就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