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献之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脚边那个正小心翼翼为她捶腿的少年。少年低垂着头,脖颈纤细脆弱,姿态驯服无比。一丝扭曲的兴味在她眼底闪过。
她赤裸的脚尖,忽然抬起,用鞋尖轻轻点了点少年裸露的、线条优美的肩头。
少年身体微微一颤,动作停顿,却不敢抬头。
那鞋尖并未离开,反而顺着那圆润的肩线缓缓下滑,带着一种狎昵逗弄宠物的力度,轻轻蹭过少年敏感的锁骨,最后,竟带着几分轻佻地挑开了那本就形同虚设的纱衣领口,露出了更多白皙的肌肤和那点幽蓝的宝石。
“嗯?”赫连献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带着命令的意味。
少年身体绷紧,呼吸急促起来,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顺从地抬起了头,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种扭曲的渴求。
这一幕落在赫连献之眼中,非但没有激起怜惜,反而让她眼底那点兴味迅速冷却,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太驯服了,像一滩没有骨头的软泥。她想要的,是挣扎,是反抗,是那种将高高在上、清冷不可亵渎之物彻底拉下神坛、碾入尘埃的征服快感!
念头一起,厌烦瞬间化为暴戾。她脚尖猛地发力,不再是逗弄,而是带着一股狠劲,狠狠踹在那少年的肩窝!
“呃啊——!”
少年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被踹得向后翻滚,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薄纱凌乱,露出大片春光。他蜷缩着,身体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发抖。
赫连献之却看也不看那倒地的少年,目光阴鸷地盯着他因疼痛而蜷缩起来的下身。她缓缓起身,赤足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一步步走近。
………………
………………
“唔……!殿……殿下……”少年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鱼,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巨大的痛苦让他五官扭曲,额上冷汗涔涔。
然而,……他喉间溢出破碎不成调的呻吟,眼神迷离涣散。
赫连献之碾动着脚掌,感受着脚下躯体的颤抖和那痛苦与欢愉交织的呜咽,如同在欣赏一曲扭曲的乐章。
她微微眯起眼,眼前这具痛苦扭动的身体,却诡异地与另一道身影重叠——那个落在泥潭之中的月亮,青绸被扯落,露出短发,面对滔天恶意却依旧背脊挺直,眼神平静如深潭的男人。
程青怀……
如果是他,被这样踩在脚下,那双总是清冷疏离、仿佛映着寒月的眸子,会流露出怎样的情绪?是屈辱的泪水?是愤怒的火焰?还是……最终也会像这滩烂泥一样,发出这种破碎的、令人兴奋的呜咽?
赫连献之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踩踏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脚下的少年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身体剧烈痉挛起来。
她想象着程青怀那张清俊绝伦的脸庞染上痛苦的红晕,想象着他紧抿的薄唇被迫溢出屈服的呻吟……那股扭曲的占有欲和摧毁欲如同毒火,瞬间烧遍全身,带来一种战栗般的快感。
“呵……”她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饱含欲望的轻笑,脚上的动作却越发肆意。
而在场的另外唯二两人,捻着葡萄的少年顿时缩起跪坐的单薄身子,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同伴;崔明珍脸上笑容纹丝未动,仿佛眼前这施虐的一幕与欣赏歌舞并无二致。
她甚至微微躬身,适时地奉上一杯斟满的琥珀美酒,声音平缓无波:“殿下,消消气。左相如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待她山穷水尽,那泥潭里的明月……终究是您的掌中之物,届时,想让他发出什么声音,还不是由着您的心意?”
赫连献之接过酒杯,冰凉的杯壁也无法冷却她掌心的灼热。她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映出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暴戾。崔明珍的话,如同最剧烈的毒药,浇灌她心中那株越发茁壮的低劣欲望,如此赤裸。
唇角勾起笑容,赫连献之猛地仰头,将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喉咙被灼烧的痛感让她更加兴奋。
她一脚踢开脚下已经近乎昏厥、只剩下本能抽搐的少年,任由他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
“左相如……”赫连献之舔了舔沾着酒液的唇角,目光穿透奢靡的厅堂,仿佛看到了那座被重兵把守、在风暴中飘摇的小院,看到了那个身处漩涡中心却依旧平静的男人。
她眼中的势在必得近乎疯狂,声音饱含一种即将攫取猎物的残忍快意,“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强弩之末’,还能撑到几时?你那泥潭里的月亮……本宫要定了!连同他骨头里的那份清高,本宫会一寸寸……亲手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