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辈,你入选了吗?”
“嗯。”
沃尔夫上了马克西姆的车。
“我就说,你肯定可以入选的。这样我们进入沃尔康斯基家族就方便多了,不过前辈你要比我危险一点。”
“是怕我再次遇到伊戈尔嘛?”
“这是其中之一。”
“啊哈........”沃尔夫将手里的资料单放到后座的椅子上,说道:“跟总部说了吗?”
“现在刚准备说。”
“好吧。”
不得不说,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基因是真的好。马克西姆之前给他看到过他们的全家福,好像就是只有一个伊戈尔跟他们家人的眼睛颜色不太一样。长子和达莉娅的眼睛都是天蓝色的,而伊戈尔却是青绿色的。
这下,总算是能够真正踏入沃尔康斯基家族。
Scd-9t 的转移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据可靠消息称,它将被运往美国,与另一位顶尖科学家共同研究,目标是制造出一种堪称完美的物质。
这种物质不仅能够让人青春永驻、延长寿命,更令人瞩目的是,它还能大幅提升人的身体素质。一旦研究成功,人们将不再受年龄和身体机能衰退的困扰,始终保持年轻活力。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这种物质的神奇之处远不止于此,它还能使人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让人始终处于一种极度兴奋和充满斗志的状态。这种特性对于军事领域来说,无疑是一项革命性的突破。
想象一下,战场上的士兵们在服用了这种物质后,身体素质得到极大增强,他们的力量、速度、耐力都将远超常人。同时,内心对胜利的渴望也会被无限放大,使他们在战斗中勇往直前、毫不畏惧。这样一来,军队的战斗力必将得到质的提升,战争的胜负或许就在一念之间。
唯一的缺点就是,被注射的人会处在一种生与死的边缘里。物质会操控人的大脑,但只要人的意志够强,还是有机会破解的。只不过,这样的概率很低。没什么人能有如此顽强的意志力。
总部就是想要抢回Scd-9t,让它为自己所用。谁不想得到这种物质呢?
如果大规模使用这种技术或物质,那么自己的军队将会获得巨大的能力提升。这对于那些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资本家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选择。甚至可以成为一种全新的武器,
这种物质一旦被注入到人体内部,它就会与人体的血液产生紧密的联系,甚至融为一体。这意味着,当人死亡时,这种物质也会随之失去活性。人死则它死。可以说,它的命运与人体紧密相连,生死与共。
这可谓是一个大工程。难怪总部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追回这Scd-9t。
沃尔夫对此并不感兴趣,但既然是工作,还是得完成的嘛。
沃尔康斯基家族半路截住了总部的的车,目的性也很明了。他们都想利用Scd-9t,使它成为一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绝佳武器。
这人皮的质量真的没得说。沃尔夫戴了一天,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他在镜子前看着这张脸,除了这双眼睛不一样除外,其他各个方面完全跟一个韩国人一样。
被达莉娅选中成为他的保镖,那就还是需要了解这个人的脾气和喜好了。看来,马克西姆之前准备给沃尔夫的本子,并不是白准备了。
“前辈,给你。”
沃尔夫已经洗好澡了。他的人皮先被他撕下来,因为有备份。
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看着马克西姆递过来的本子。身旁的人突然问道:“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嗯。”
“很特别哎。我到现在还没看到过一个两只眼睛不一样的人呢,前辈你是第一个。”
“一边是灰色的,另外一边,却是蓝色的。平时戴墨镜就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前辈你是不喜欢见到阳光呢。”
马克西姆不知道的是,沃尔夫之前并不喜欢戴墨镜的。
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视觉上来看,真的很特别。因为人们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真正的他。
明天就正式上班了。沃尔夫乔装打扮好后,只身前往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公司总部。今天他穿的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加外套,依旧戴着一副墨镜,不过今天的墨镜要更奇特一些。它可以自动扫描一些物品,还能将沃尔夫走过的路都记下来,同步投影到马克西姆的电脑上。
上面有隐形的摄像头。沃尔夫就这样走了进去。感觉还挺不错的,一路都蛮顺利。
得知达莉娅这个女人,比较喜欢寻求刺激。到处乱跑,到处旅游之类的。这点倒是让沃尔夫感到头疼,因为他的目的就是靠着这层身份潜入沃尔康斯基家族找到Scd-9t,但达莉娅经常喜欢到处旅游,他这个贴身保镖当然就得跟在老板身边了。
这不,刚上班第二天天,达莉娅就让沃尔夫陪她一起加拿大找她的好朋友。虽然他并不太情愿,但既然工作在身,怎么着都是得去的。
跟在达莉娅身后正想着这个问题呢,怀里就突然多了一沓文件。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达莉娅塞给他的。
“你把这个送到三楼的办公室给那个人,我不想上去。”
沃尔夫看着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她好像对这个人挺抵触的,说不上是讨厌还是怎么。反正,他还是乖乖送上去了。
“这是什么?我也不能随便翻来看,到时候被发现就不好了。”
一步一步走着楼梯,沃尔夫很快就到了三楼那唯一一间办公室。先在门口敲一下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传来声音。
“没人?”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要是没把手里的东西送出去的话也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开门进去了。
橡木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着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双头鹰纹章——那鹰喙大张,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木质调香,雪茄烟灰与久置白兰地的气息。厚重的深绿色天鹅绒窗帘垂落地面,即使是在正午时分也吝啬地漏出几缕阳光。
办公桌是整块乌木制成的庞然大物,桌面散落着沾有红酒渍的文件。书架上排列着烫金书籍却无人翻阅,办公桌上散落的文件显示主人对农奴命运的冷漠裁决。书架旁立着一架德国制钢琴,琴盖上的灰尘显示它唯一的用途是摆放水晶酒瓶,而水晶酒瓶中的白兰地也只剩残渣,银质烟灰缸里还剩有烟蒂。
皮椅扶手处的皮革因长期摩擦而发亮,凹陷的坐势保持着主人起身时的形状。椅背上搭着一条黑貂皮围巾,动物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桌上镶银的拆信刀——刀刃处有可疑的褐色斑点。
窗外的白桦树不时刮擦玻璃,那声响像是某个被遗忘的灵魂在轻轻叩门。而房间内唯一的回应,是酒柜里残存的白兰地顺着瓶壁缓缓滑落的声响,像一滴迟到了二十年的眼泪。
沃尔夫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这股味道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算了,还是找个地方将东西放上去吧。就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往旁边瞟了一眼,那里正放着一张邀请函,模糊看到上面的棕熊图案,羽毛笔斜插在干涸的墨水瓶里,笔尖分叉如蛇信。
“这房间的主人是谁?怎么看都应该是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内部成员。”沃尔夫心里想着。现在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既然东西已经送达,那么他现在也可以离开了。
转身走向门前,正要拉开一条缝隙,突然感到把手在他的掌心转动。瞳孔缩小,血液在耳膜里轰响。门被外力推开时带起的风掀起他额头的碎发。
翠绿色的眼睛。
“.........”
“.........”
与门外的人撞个正着。
难怪刚才的那股味道这么熟悉。
还好此时的沃尔夫用的是文世英的脸,要不然的话,真的就玩完了。
伊戈尔站在门前,一双翡翠绿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沃尔夫。稳定心神后,沃尔夫开始为自己解释。
“您好,有人让我给您递一份文件。由于您本人不在,我就冒昧地进去了,还请原谅。”尽量不发出和原来一样的声线,因为伊戈尔之前是听过的。
好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他的手臂环绕在胸前,一股特有的雪松与白兰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年轻的脸,冷漠的眼。
“那我就先离开了。”
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脸也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自己的心跳怎么会跳得这么快,这是以前没有过的,甚至差点丢了性命都没像这次一样心跳加速,感觉血液都倒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并没有出现怀疑的表情,这倒是件好事。
转角处的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诡异的绿光,与记忆里的那双眼睛颜色重叠。
“等等。”
伊戈尔的声音从背后刺来。沃尔夫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但这一点只有本人才知道,多年以来的伪装,早就已经练成这一身本领。
缓缓转过头去,伊戈尔站在门边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文世英。”
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反正现在能快点离开就好,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来,要不然麻烦就真的大了。
伊戈尔不笑的时候,眼睛很冷漠,比西伯利亚的大雪还要让人感到寒冷。
终于可以离开了。沃尔夫没有管身后的人,只想快点离开那里。
看着沃尔夫离去的背影,伊戈尔没有说任何话。他将视线移到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抬起皮鞋,走了进去。
一切似乎都那么平常,但只有沃尔夫知道,伊戈尔这是起疑心了。他无法确认伊戈尔是否真的开始怀疑起他的身份,总之,自己还是得多加注意一点。
而他出门就遇到达莉娅。
“怎么样,东西送到那个人的手里了吗?”
沃尔夫点头。这下总算知道这个达莉娅是有多不喜欢这个二哥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加拿大吧,我已经买好机票。”
“.......现在?”
“嗯,收拾一下,待会帮我拿两个行李箱,那都是我出门的必需品。”
“是。”
看来这段时间还是得靠马克西姆。他本人要去往加拿大,离这里可太远了。只能跟在达莉娅旁边,当一个称职的卧底保镖。
找个机会前往卫生间,跟马克西姆讲述了这件事情。距离Scd-9t的转移还有半个月,时间应该是够的。去加拿大不会超过一个礼拜,这是从达莉娅的口中得知的。
“那前辈,你在外面可小心点了。这个达莉娅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来的,尽量别惹她生气。”
“还是先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伙计。这段时间我不在,碰上什么危险你也指望不了我能飞过来救你的。”
“我心里有数的前辈,不会拖后腿的。”
在水龙头前洗个手,感受到冰凉的水滑过自己的双手,心情这才彻底平复下来。
三楼的办公室是吧?听这里的人说过,伊戈尔其实没有经常来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公司总部。有很大部分时间都是现场出去外面处理,但只要有他本人在场,除非心情好,不然的话至少需要死一个人。正是因为这点,家族有很多麻烦事情都交给这个疯子来处理,能给家族处理麻烦,至于麻烦是怎么来的就不说了吧。渐渐地,他们的关系也就开始出现隔阂。
虽然骨子里流淌着至亲的血液,却没有一点亲情可言。杀人如麻,疯子什么的来形容他也都是家常便饭,很平常的了。但他这次能来公司内部,有很大原因是他“又”惹麻烦来了。可能是杀错了人,还是因为好玩故意把敌人带到公司内部来捣乱,等受到长辈们的责怪后,才一枪把人给毙了。给他希望,再给他无与伦比的绝望。这样的快感可以给他带来很大的满足,这就是天生的疯子,流着的是类似于撒旦的鲜血。
沃尔夫调整好之后,就走了出去。
可他走出去之后,卫生间的另外一个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