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隆迪布琼布拉的坦噶尼喀湖沿岸,连续七日的暴雨把湖面抬升了半米,浑浊的湖水裹着水葫芦和芦苇秆,漫过湖滩的泥地,在胡图族村落边缘冲出一道道泥泞的沟壑。凡星设备半泡在浅湖里,外壳缠着深绿色的水生藤蔓,屏幕亮着“湖水浸泡短路+植物堵塞”双红灯,像被水草缠住的绿色浮标,在浪里轻轻晃荡。
陈凡穿着及膝防水裤刚从河马“壮壮”(编号h-08)的观测点回来,裤脚滴着混着泥的湖水,对讲机里周凯的声音混着浪拍芦苇的声响发颤:“陈总!设备全停了!4台主板被水泡烧了,2台投口堵满水葫芦和淤泥,布隆迪绿能的人在村里喊,说设备漏液污染湖水,把‘壮壮’族群吓走了,胡图族长老尼永加博要咱们拆设备,说冒犯了‘坦噶尼喀湖神’!”
赶到穆因加社区时,混乱已经围着设备炸开——五台设备歪在芦苇丛旁,投口塞满褐色淤泥和水葫芦残枝,技术人员举着镰刀割缠在外壳上的藤蔓,刀刃碰到设备时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着电源短路;几十米外,绿能cEo穆斯塔法站在涂着蓝色油漆的小木船上,手里举着个装着墨黑色液体的玻璃瓶,另一只手挥着张照片,用胡图语、法语轮番喊:“大家看!这水被凡星的毒液染黑了!‘壮壮’带着3头幼崽跑了!它们是湖神的守护者,没了它们,水草会堵死航道,咱们的渔网都要空了!凡星就是来偷挖湖底泥炭卖钱,根本不管《东非湖沼生态保护公约》!”
人群里,胡图族长老尼永加博握着根刻满河马与湖鱼纹样的木质图腾杖,杖头的河马雕像被手磨得发亮,眉头皱成了深深的沟壑。他身后跟着几个举着祭祀法器的族人,声音沉得像湖底的石头:“坦噶尼喀湖是咱们的生命之湖,河马是湖神派来的守护者,要是真把湖神惹恼了,雨季还会再涨水,淹了咱们的泥屋!”
生态研究员莉娜挤在人群前排,手里攥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壮壮”族群的GpS移动轨迹,眼眶红得发肿:“我跟了‘壮壮’两年,它是湖区仅存50头河马里的头马,每天能拉几十公斤粪便,那是湖底水草最好的肥料!没了它,水草会疯长,不出一个月,渔民的小船都开不进浅湾!穆斯塔法说设备吓走了它们,可昨天我还在声呐上看到它们往湖中心去了!”
华裔湖景酒店老板张伟站在后面,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订单本,指节都泛白了。他刚用设备积分换了50套观景望远镜,专门给客人开“河马观览专线”,现在“污染”的说法一传开,好几个订单都退了:“我这酒店靠着湖吃饭,要是设备真有问题,客人都不来了,我这半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穆斯塔法见人群里有人开始点头,更起劲了。他偷偷给身后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趁着混乱,扛着桶墨黑色的液体绕到河马常出没的浅湾,哗啦一声全倒了进去——那是汽修厂的废机油,一进湖就浮起层黑膜,黏在水葫芦叶子上,看着触目惊心。接着又掏出镰刀,把河马常躺卧的芦苇丛砍得七零八落,还在旁边插了块木牌,写着“设备漏电,禁止靠近”。
“大家看!浅湾的水都黑了!芦苇也死了!”穆斯塔法指着浅湾喊,“再留着凡星的设备,咱们连喝的水都要被污染了!”
陈凡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浅湾边的水,刺鼻的机油味一下冲进鼻腔,他心里瞬间有了数。他站起身,举着手里的水样对着人群喊:“这不是设备漏液,是机油!穆斯塔法的检测报告连布隆迪标准局(bNSb)的章都没有,全是假的!‘壮壮’没被吓走,是湖水涨高了,浅湾不安全,它们去湖中心深水区避洪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调出凡星设备的设计图纸:“我们早就为坦噶尼喀湖的雨季做了准备——设备外壳喷了纳米防缠绕涂层,水葫芦沾不上;底座是液压升降浮台,湖水每涨10厘米就自动升高15厘米;还装了低频振动监测仪,河马靠近就切到2分贝静音,比湖浪拍岸的声音还轻!上周竞标时,布隆迪绿能就是因为搞不定湖水浸泡和植物堵塞的技术,才落标的,现在就是借雨季骗大家!”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开始小声议论。陈凡立刻激活“全球管理(永恒宇宙鸿蒙创世终极级)”权限,手机屏幕上瞬间跳出技术方案:
技术破局:坦噶尼喀湖洪河马保护模块
1. 底座设计:液压升降浮台能自动感应水位,最高可升高50厘米,避开湖水浸泡;底部装了三层防淤滤网,淤泥和水草进不了设备内部;还留了3米宽的“河马通道”,铺着打磨光滑的鹅卵石,刚好够“壮壮”带着幼崽通过,不会刮伤它们厚实的皮肤。
2. 外壳防护:纳米防缠绕防腐蚀涂层是核心——水葫芦、芦苇秆一沾到外壳就会滑落,机油、泥水溅上去后,涂层会自动分解污染物,就算泡在湖里一个月,外壳也不会生锈;而且耐40c高温,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外壳温度也超不过33c,不会烫伤趴在旁边晒背的河马幼崽。
3. 核心供电:主电源用了Ip69级防水密封舱,就算完全泡在湖里也不会短路;备用太阳能板装了防鸟粪和防水草的防护罩,还能自动跟着太阳转,阴天也能稳定供电,断电概率低于0.001%,比坦噶尼喀湖出现干旱的概率还低。
4. 生物友好:顶部装了低频振动监测仪,能探测2500米内的河马群,只要“壮壮”靠近,设备会瞬间切到1.5分贝的静音模式,连河马之间的低频交流都不会干扰;侧面留了个“河马补给池”,收集雨水后过滤干净,装了缓流出口,幼崽低头就能喝到,不用再冒险去深水区找水。
5. 文化适配:机身正面刻了胡图族的“湖神”图腾——是村民们说的“人身鱼尾”形象,旁边还刻了头河马,尼永加博长老一看就说这是“和湖神对话的标记”;到了湖祭仪式的时候,设备屏幕会自动亮起传统的水波纹图案,噪音压得比长老诵经的声音还低,一点不打扰仪式。
“周凯,从布琼布拉港调模块,让气垫船走湖区的应急航道,2小时内必须到!”陈凡对着对讲机喊,“张远,去社区办公室调这半个月的湖水水位记录和设备运行日志;刘敏,把布隆迪绿能去年偷排废水污染湖湾的罚款单、bNSb的设备认证文件翻译成胡图语、法语和英语,再把尼永加博长老、莉娜和张老板请过来!”
团队顶着细雨行动,每个人的防水靴都陷进了半尺深的泥里,拔出来的时候带着厚厚的泥块。周凯蹲在设备旁,手里拿着连接线,指尖沾着泥也顾不上擦:“模块接上了!85%的设备已经启动升降浮台和静音模式,投口正在自动清理淤泥,识别率回升到90%了!”
张远捧着个蓝色的防水文件夹跑回来,喘着气把文件夹打开:“陈总,你看!这是半个月的水位记录,湖水每天都在涨,浅湾昨天才被淹;这是设备日志,显示洪水期间防水舱一直没漏水,根本没漏液!穆斯塔法倒的机油,昨天下午才出现在浅湾里!”
刘敏扶着尼永加博长老挤进来的时候,穆斯塔法还在喊“凡星污染湖水”。长老走到设备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机身上的湖神图腾,用胡图语沉声说:“这图腾是咱们祖先传下来的,凡星懂咱们的信仰。昨天举行湖祭的时候,这设备安安静静的,旁边的补给池还让路过的水鸟喝到了水,这是湖神的恩赐,不是什么污染源!”
他转头指向浅湾里的黑膜,声音更沉了:“机油的味道骗不了人,连湖里的螃蟹都绕着那片黑膜走,哪是湖神的水?”
莉娜紧跟着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壮壮”的GpS轨迹:“大家看!‘壮壮’没跑远,就在湖中心的深水区,昨天声呐还监测到它们在找水草吃!穆斯塔法的人上周还来我观测点,说给我15万布隆迪法郎让我改记录,我没要!”
张伟也晃了晃手里的订单本:“我这酒店的‘河马观览专线’之前天天满房,就是因为设备帮着维护湖景,客人都愿意来!现在退的订单,都是听了穆斯塔法的谎话!我这还有有机湖鱼的认证证书,要是湖水真污染了,认证早就被取消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一下变了调,之前点头的人现在都摇起了头。几个年轻的胡图族小伙划着独木舟,舀了勺补给池里的水,往穆斯塔法面前的桶里倒——水清澈见底,他们还从湖里捞了几条罗非鱼放进去:“你看!鱼都活得好好的!你就是在骗我们!”
这时,布隆迪标准局(bNSb)和《东非湖沼生态保护公约》的工程师扛着设备来了。他们先测了浅湾的水质,又检查了凡星设备的防水和防腐蚀性能,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带头的工程师对着人群和记者说:“凡星设备的防湖水浸泡、防植物缠绕性能全达标,浅湾里的黑色物质是废机油,不是设备漏液;补给池的水符合饮用水标准,还帮了湖里的水生生物!布隆迪绿能的指控全是伪造的!”
穆斯塔法的脸瞬间涨成了深紫色,他冲上去想抢工程师手里的检测报告,却被公约代表拦住了。记者们围着他,话筒都快递到他嘴边:“请问您之前说设备漏液,现在检测出是废机油,您怎么解释?”“布隆迪绿能去年污染湖湾的罚款是不是真的?”
穆斯塔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被布隆迪环保部的工作人员带走了。当天下午,bNSb就发了公告:对布隆迪绿能罚款160万布隆迪法郎(约4800美元),吊销企业在东非所有湖区的经营资质。
设备彻底恢复的时候,夕阳已经把湖面染成了金色。陈凡让张伟把客人留下的塑料瓶、食品包装等垃圾投进设备,投口自动清掉了残留的水草,屏幕切到胡图语界面,识别率一下跳到了99%。
“看!‘壮壮’回来了!”莉娜突然指着湖中心喊。
所有人都抬头往湖里看——只见“壮壮”带着3头幼崽,慢悠悠地从湖中心游过来,幼崽们绕着设备转了一圈,然后凑到补给池边,低头喝起了水。尼永加博长老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皱纹终于舒展开了,对着族人说:“湖神原谅我们了,守护者回来了!”
班珠尔环保局长握着陈凡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坦噶尼喀湖终于有能扛住雨季洪水,还能保护河马的设备了!中国技术连我们的湖神信仰都考虑到了,太了不起了!”
当天傍晚,布隆迪环保部、卢旺达环境部、坦桑尼亚自然资源部的代表聚在穆因加社区,和凡星签订了《东非湖区河马保护合作协议》——确定在布琼布拉、基加利、基戈马三地推广凡星设备,年底前覆盖62个社区,重点保护坦噶尼喀湖、基伍湖、维多利亚湖周边的生态,特别是河马、火烈鸟等濒危物种的栖息地。
陈凡刚把签约的照片发回国内,母亲的视频电话就弹了进来。屏幕里,妹妹陈欣穿着印着湖神图腾的凡星环保服,在穆因加社区的生态学校里,教孩子们用纸折河马模型:“哥!咱们捐的200套河马监测仪和水生植物种子到了,孩子们都会唱胡图语的环保歌了!昨天还有孩子问我,什么时候能再看到‘壮壮’呢!”
父亲举着个捐赠清单,笑着说:“我联系了国内的湖区保护机构,捐了5吨有机肥料和100套湖水过滤设备,下周就用货轮运过来。尼永加博长老说,等设备全装好,要为咱们举行一场正式的湖祭,感谢凡星守护他们的生命之湖!”
挂了电话,系统提示音在陈凡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解决布琼布拉湖洪河马危机,获东非3国合作!】
【恭喜获得奖励:
1. 技能“全球管理(永恒宇宙鸿蒙创世终极级)”解锁“东非湖区特级权限”——可主导全球东非淡水湖环保标准制定,设备纳入《东非河马保护物资目录》;
2. 东非3国专项合作资金1700万布隆迪法郎(含布隆迪预付款580万,联合国东非湖区专项补贴);
3. 解锁“联合国东非湖区生态保护计划”联合主导权,将与布隆迪、卢旺达、坦桑尼亚共同制定《淡水湖洪水区濒危物种保护设备技术规范》;
4. 获“东非湖区生态守护企业”称号,乌干达坎帕拉、肯尼亚基苏木已发来试点邀约!】
“乌干达要在坎帕拉试点!”张远举着手机跑过来,裤脚还滴着湖水,“他们想让咱们在维多利亚湖周边社区做,主要解决湖水富营养化和火烈鸟栖息地保护的问题!”
周凯递过来一张设计稿,上面画着带藻类过滤装置的设备:“针对火烈鸟,我们加了‘鸟群红外监测仪’,只要火烈鸟群靠近,设备就自动切静音;还在设备旁种了火烈鸟爱吃的螺旋藻,下周就能出样品!”
陈凡站在坦噶尼喀湖的浅滩上,看着夕阳把“壮壮”和幼崽的影子拉得很长,莉娜的团队在调试监测仪,孩子们围着设备唱着胡图语的环保歌,远处的湖面上,渔民划着独木舟撒网,火烈鸟排着整齐的队伍飞过天际。他掏出手机,给《东非湖沼生态保护公约》秘书处发了封邮件:“凡星会带着技术,和东非各国一起,守护好这片淡水珍珠,让胡图族的湖神信仰、河马与人类,在坦噶尼喀湖边好好共生。”
当天晚上,布隆迪《新生报》的头版登了这件事,标题格外醒目:《凡星破布琼布拉湖洪危机!3国签单护河马》。报道里附了河马幼崽喝补给池水的视频,还有尼永加博长老、莉娜和张伟的笑脸——凡星的名字,又成了东非淡水上的一个“中国符号”。
而布隆迪绿能的总部,玻璃门上已经贴满了破产清算的公告。穆斯塔法不仅抵押了布琼布拉的办公楼,还被坦噶尼喀湖生态保护组织告上了法庭,成了湖区里人人都知道的“反面教材”。
第二天一早,陈凡带着团队往卢旺达基加利出发。机窗外,朝阳从坦噶尼喀湖的水面上升起,金色的光洒在芦苇丛和浅滩上,像一条通往淡水深处的航道。下一站,乌干达维多利亚湖,那里有成群的火烈鸟等着,还有新的生态故事要写。
从南极冰盖到东非淡水湖,从南太平洋珊瑚礁到西非河流,凡星的征程早就不只是“技术输出”了——它是中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的全球注脚,是极端环境与淡水物种保护的密钥,更是不同文明、不同物种与人类活动之间的一座桥。这趟守护地球的路,还在继续,每一步都朝着更清的湖、更绿的岸、更鲜活的生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