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回应,或者说,是一种不知该如何回应下的本能反应。
这声回应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口。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几日的昏迷,更是我之前那场濒临入魔的疯狂对他造成的伤害。
我没再追问,有些伤口,不是言语能够抚平的。
我抬起手,指尖灵力流转,不再是暴烈炽热的魔火,而是温和的净身术,柔和的光晕笼罩住他,带走他身上的血污、汗渍和尘土,露出那些伤口最原本的模样。虽然干净了些,但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狰狞的灼伤,以及半张脸上的疤痕,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反而更加刺眼。
我从储物镯里取出药品和辟谷丹,让他温水送服,又打开最好的伤药挖出一块莹润的膏体,在指尖用灵力微微焐热,然后,朝着他脸上的伤痕伸去。
他的手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身体有瞬间的后仰,那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的迹象。
我另一只手迅速却轻柔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稳:“乖,别动。”
他身体僵住了,果然不再动弹,只是垂下了眼睫,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呼吸也屏住了。
我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触感粗糙而清晰,每一道起伏,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承受过的痛苦。我的动作极其缓慢而轻柔,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均匀地涂抹开来,仿佛在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珍贵瓷器。
从脸上的疤痕,到脖颈,再到肩膀、手臂、胸膛、后背……我沉默地、专注地,为他处理着每一处我能看到的伤口。指尖下的身体始终紧绷着,温度偏低,带着细微的战栗。他没有再试图躲避,但那种无声的抗拒和紧张,却弥漫在空气里,比任何挣扎都更让我感到心疼和……窒息。
终于,上身的伤口都处理完毕。我看着他破烂不堪、勉强遮体的裤子,以及更下方……我知道,那里恐怕也有伤。
我伸出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侧,带着他,想要往床榻的方向走。
“去床上,下面的伤也要处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然而,他的脚步像是钉在了地上,死活不肯往前挪动一步。他没有大力挣扎,但身体向后使力的姿态异常明确,低着头,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的、类似于呜咽的气音。
他在害怕。
害怕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害怕未知的、可能发生的什么。
看着他这副抵死不愿、却又不敢真正反抗的模样,我心中那根名为耐心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连日来的担忧、寻找的焦灼、看到他受辱时的暴怒、濒临入魔的失控、昏迷醒来的杀意与恍惚,以及此刻他这无声却坚定的抗拒……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汹涌的、黑暗的洪流,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我停下拉他的动作,转而面对面地看着他,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强迫他抬起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无助,还有一丝深深的迷茫。
我望进他那双如同蒙尘星子般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绝望的沙哑:
“萧沉,我不想等了。”
话音未落,在他惊愕的、尚未反应过来的目光中,我俯身,一手抄过他的腿弯,一手环住他的背脊,稍一用力,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比我高,身体也并不轻弱,但此刻在我蕴含着灵力的臂弯里,却显得有些失重。他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揽住了我的脖颈,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慌乱。
我抱着他,几步走到床榻边,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强硬,将他放在了铺着柔软被褥的床榻上。
在他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之前,我扯过旁边的锦被,一把将他从头到脚盖住,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隔绝他的抗拒,也掩盖住我此刻沸腾的心绪。
“先上药。”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像是在提醒他,更像是在警告我自己。
然后,我把手伸进了被子里。目标明确,动作却因为被褥的阻隔而显得有些笨拙和……暧昧。我摸索着,抓住了他那条早已破碎不堪的裤子的边缘,微微用力。
“刺啦——”
布料彻底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被子下的身体猛地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在温暖的、混合了我和他气息的被窝里,握住了他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我的手心因为紧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而有些汗湿,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手指,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一些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是安抚还是占有的讯号。
然后我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拳头,一点点、耐心地、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就这么静静地握了一会儿,感受着他手心的冰冷和细微的颤抖,也传递着我掌心那无法抑制的滚烫。
他就那样任由我握着,没有回应,也没有挣脱。
过了片刻,我才缓缓收回手。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了被子的下沿,从下往上,一点点地掀开。
随着被子的褪去,他修长却布满伤痕的双腿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是劲瘦的腰腹,最后…、也因为之前的鞭刑而带着些许青紫痕迹的区域。
他的身体瞬间蜷缩起来,双手徒劳地想要遮挡,脸颊羞得通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近乎哭泣的呜咽声。
“楚倾,别……别看……”他破碎地哀求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但动作却没有停下。我拿起药膏,沉默而迅速地为他处理腿上和那些隐秘部位的伤痕。指尖每一次触碰到他敏感到战栗的皮肤,都像是在我自己的心尖上点燃一簇火苗。
当最后一道伤口被药膏覆盖,我丢开药盒,猛地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