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早就习惯了白陨的胡言乱语。
他真的很奇怪,在没喝迷乱药的情况下,对方是如何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溜大了一样呢?
“好吧,不赔就不赔吧。”白陨耸耸肩,对此表示理解。
“对了,您知道卢平教授去哪里了吗?”
自从卢平知道决斗俱乐部的这些活动后,虽然面上觉得他们这些行动太过大胆,但实际上也会关心他们的一举一动。
平常这个时间都会从这儿路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助。
而今天却一反常规,等了许久也没看见卢平教授的身影。
只有一个脸黑的斯内普站在这儿。
听到白陨询问有关卢平的事情,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少关心那些与你无关的事情。”
“哦,对了,我劝你最近别在外面乱跑——以免被狼人袭击。”
听着斯内普没头没尾的话语,其余人都是一脸疑惑,而白陨却知道对方在暗指什么。
结合卢平教授体内异于普通人的魔法流动,以及斯内普的暗示,基本可以确定卢平是狼人的事实。
不过这对于白陨来说没什么关系,甚至说如果卢平是狼人的话反而更好。
在接下来的炼金中,有一个配方正好需要用到狼人血作为素材。
不过他暂时还不需要,就让卢平一人在森林中当几天的野人吧。
回到宿舍的白陨翻开了初级炼金术的第一个配方。
将石头转化为铅块。
用到的东西十分简单,只需要准备石头,和少许铅粉就行。
一开始,白陨觉得铅粉倒是很好办。
铅笔不就是现成的材料吗?
但很快他发现了问题,现在的铅笔中并不含有铅粉。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当然是尝一尝。
吃了一整根铅笔后,水晶之心也没显示他有铅中毒的情况。
无奈,白陨只能让分身戴着影蜕,在易容的状态下跑了一趟对角巷。
在带回来一大袋铅粉后,剩下的就是需要找合适的石块了。
书上并未提及使用的究竟是什么石块,但考虑到炼金术的复杂性,基本上学校内的石头都让他收集了个遍。
炼金术涉及到了四大元素——火,水,土,气。
其中每个要素都带着两种基本的特性,分别是燥,湿,冷,热。
比如,在这个石头变铅块的炼金学中,就涉及了土元素的分解再变化。
土元素具有燥+冷的特性。
因此,在选择原料的时候,就要注意控制其燥和冷的属性。
一旦超过或是不足,就会导致整个炼金仪式的失败。
而不同来源的石块身上具有的属性也不同。
比如湖底的石块,就是会比草地中的石块更为潮湿。
火炉旁的石块就是比外面的石块更为炎热。
即便将其从原有的环境中取出,也会因为其曾经所处的环境而在属性上有所变化。
以及炼金的环境也会导致属性的变化。
比如在湿冷的冬天,就需要找火炉旁的石头来平衡其属性。
但在燥热的火炉旁,则需要找湖底的石块来进行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白陨需要找不同来源的石块作为基底。
草坪上的,湖边的,甚至是办公室火炉旁的——只要算是石头,白陨统统都捡两块揣兜里。
作为他的舍友,马尔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过由于白陨平常的行为就是相当诡异,捡破烂回来倒也算是正常。
而同时,魁地奇比赛很快就到来了。
由于摄魂怪的影响,白陨不得不放弃参赛。
这让斯莱特林球队队长马库斯伤心异常。
他觉得如果白陨上场,他们就丝毫不担心其他的队伍了——毕竟白陨都能将游走球撞个凹陷出来。
白陨表面上对此很是遗憾,但其实心中感叹逃过一劫。
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比赛上。
正巧趁着全校师生都暴露在球场的时候,也是摄魂怪有概率会被吸引走的时候。
摄魂怪以人类的正面情绪为食,球场上这么多人的情绪同时有强烈的起伏,这些摄魂怪大概率不会揪着自己不放。
因此,白陨可以借此机会溜出学校,找更多不同地貌的石块。
正大光明的从学校正门走出去。
白陨顺着小溪一路往霍格莫德附近走,沿途从小溪河流以及森林边缘收集了许多不同的石头。
正当他打算回学校时,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从面前飞快地跑过去。
是变成狗的小天狼星。
白陨挑了挑眉,也快步跟了上去。
正当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对小天狼星太宽容了,就看见对方在一处废弃的棚屋前停了下来。
它先是左右看了看,随后从旁边的狗洞钻了进去。
而白陨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行踪,直接走到门前一脚将大门踹开。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在经过大力飞踢后直接宣布了职业生涯的结束。
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惊悚的半狼人卢平,和应激变成人形的小天狼星。
“嘿,二位,怎么在这里开派对不邀请我呢?”
白陨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二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事实上,如果了解白陨,自然就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美丽。
他不介意小天狼星过来照料变成狼人的卢平。
但他介意对方有所隐瞒。
任何隐瞒都将会对整个团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抱歉。”面对白陨的质问,小天狼星也没有过多的辩解。
小天狼星本来打算将此事跟白陨说明,但上次聚会时他的提议被否决了。
以至于当他注意到自己的朋友躲在尖叫棚的时候,原本想跟白陨说明的,但考虑到对方的态度,小天狼星还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但是西里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在尖叫棚变成狼人折磨自己。
也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来尖叫棚支援自己的好友了。
看着小天狼星一副要杀要剐都随便的态度,白陨也是气笑了。
深深叹了口气,重新看向屋内的二人:“好吧,西里斯,说说你都跟他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