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们?”轩辕黯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若她真曾服侍过那些顶级的权贵子弟,如今何须在这市井之地经营一间小小的酒铺,看人脸色过活?估计当年服务的,也就是帝都里那些不上不下的中层家族罢了。
反观林初,他的师傅可是实打实的封王,地位尊崇,有这层背景在,根本无需畏惧这种虚张声势的恫吓。
乳娘见三人面色不变,眼神锐利,心知这关系之说并未唬住他们,眼前这几位年轻人恐怕来历不凡,才有这般底气。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她心念急转,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老板娘,想好了没?没想好我们要强行闯入了。”林墨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乳娘脸上立刻堆起略显谄媚的讪笑,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查,当然可以查,”她语气软了下来,眼波流转间提出条件,“不过我这内室狭小,又是妇道人家起居的私密地方,三位公子一起涌进来,万一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我这脸可就丢尽了。只能让一位公子进来查看,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对方既然已经松口,这个要求听起来也算合情合理,毕竟要顾及女子隐私,他们不便强求。
“那我进去吧。”轩辕黯主动请缨,说着便要撩开那厚重的门帘。
“等等!”乳娘却急忙出声制止,涂着蔻丹的手指一抬,精准地指向了林墨,“我……我想要这位公子来搜查。”她的目光落在林墨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林墨一怔,颇为意外:“为啥单独指定我?”
乳娘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奉承:“因为方才就属公子您态度最强硬,最是认真不过。由您来查,想必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查得清楚明白,你们自己也能放心,不是吗?”
林初和林墨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这要求来得突兀,总觉得这老板娘在打什么算盘,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略一沉吟,林墨还是点了点头:“好,就依你。”
他不再多言,跟在步履略显急促的老板娘身后,伸手撩开了那道隔绝了内外天地的门帘。一股更浓郁的味道让林墨胃里作呕,有点窒息,他伸手捂住鼻子,结果前面的老板娘停下脚步,汩汩的茎叶沿着她的丰满的大肉腿流到地上。
林墨刚踏入内室,还没来得及看清环境,前面的乳娘突然停下,猛地将他推搡着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温软丰腴的身体紧接着就贴了上来,浓郁的气味瞬间将他笼罩。
“你!”林墨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吓了一跳,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公子,何必急着查案呢?长夜漫漫,让奴婢好好服侍您一下……”乳娘的声音甜得发腻,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腰臀蹲下身,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竟直接朝着林墨的裤腰带伸去,意图不言而喻。
“放肆!我是在执行公务!你想干什么?!”林墨又惊又怒,低喝一声,一把狠狠拍开了她不安分的手。
然而乳娘似乎铁了心要纠缠,见他抗拒,竟不再试图脱他衣物,而是不管不顾地要将脸埋向他胯间。
这超出常理的举动让林墨恶寒之余,更确信内有蹊跷。他不再犹豫,一个巧妙的翻身,如同游鱼般灵巧地从乳娘和墙壁的禁锢中脱身出来,迅速拉开了距离。
摆脱纠缠后,林墨目光锐利地扫向最里面的屋子,毫不犹豫地疾步闯入。果然,就在他踏进里屋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蛰伏的毒蛇般从旁侧猛扑出来,带着一股劲风!
好在林墨早有防备,他脚步一错,身形如鬼魅般向侧面滑开,轻松避开,与此同时,他眼疾脚快,来到对方因扑空而露出的背后空档,一记凌厉的侧踢狠狠踹在对方腿弯处!
“呃啊!”那人痛呼一声,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被踹趴在地。
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林墨这才看清袭击者的样貌——一个只穿着一条单薄裤子的精壮男子,上身赤裸,肌肉线条分明但颧骨深陷,一副消耗过度的模样。他抬起头,用一双布满血丝、充满狠戾与疲惫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墨。
“果然有鬼!”林墨心中冷哼。从刚才那一招来看,此人实力平平,只是仗着一股狠劲。他不再耽搁,主动上前,准备迅速将此人制服。
那男子见状,眼神复杂地飞快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乳娘,随即竟不再与林墨缠斗,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惊弓之鸟般朝着外间夺路而逃!
他想得很简单,突破林墨一人,或许还有生机。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刚掀开门帘冲出内室,两道如同门神般的身影便挡住了去路。
“还想跑?”轩辕黯冷笑一声,出手如电。那男子本就不是对手,加之惊慌失措,三两下就被轩辕黯反剪双臂,狠狠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墨紧随其后追出,而那乳娘也惊慌失措地跟着冲了出来。她一见男子被擒,顿时花容失色,如同疯魔般冲上前,口中凄厉地大喊:“放开他!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伪君子!快放开他!”
林墨横跨一步,拦在她的面前。乳娘收势不及,直直地撞进他怀里,一边哭泣一边用拳头胡乱捶打着他的胸膛,脸上早已是泪痕交错。最初的激烈反抗渐渐消失,最终只剩下绝望而压抑的啜泣声在店内回荡。
“老板娘,”一直冷静观察的林初此刻上前一步,眉头微蹙,敏锐地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谁是伪君子?”
乳娘闻言,猛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她用力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愤恨:“伪君子?当然是你们!真正的坏人在外面逍遥法外,无恶不作,你们不去抓!现在有人看不过眼,替天行道,你们倒是一个个积极得很,追查得这么卖力!不就是欺软怕硬吗?一群狗东西!”
“真正的坏人?”林初与林墨、轩辕黯交换了一个眼神。其实到了这一步,他们心中都已基本确定,被押在地上的这个男人,大概率就是昨晚在月河楼行凶的凶手。但乳娘这番悲愤的控诉,似乎暗示着背后另有隐情。